芯片震動,夏自秋劃開,蘇郃給他發來消息,那個人已經被抓到了。現在就準備把他帶去監察局審問,詢問夏自秋要不要一起回去。
那個人?也就是說這房子裡目前隻住了一個人。夏自秋回他,告訴他們這個房子裡應該是有兩個人在住,順便表示自己還要在小區裡再搜查一下,讓他們不用擔心自己。
站在窗邊,這個位子照樣可以看見大門不出如果說王文是因為專注做儀式而忽略了大門的情況,那這個人總不能一直在做儀式吧?
手指剛搭上窗台,又注意到窗台上的灰塵,夏自秋嫌棄地挪開手,從袖子裡拿出便攜清潔劑,指尖觸碰到用手帕包着的玻璃瓶,又想起在門口時這人說的話和實驗室的情況。
一邊清洗着手指,一邊看着實驗室,夏自秋心裡有了猜測,那段時間估計剛好撞上這個人在制藥,否則不應該發現不了。
那另一個人呢?他也在制藥嗎,或者說,另一個人到底去哪了。看他們的配置,應該是一個人負責望風,一個人負責制藥,望風的人出了什麼事嗎?
不知道監察局能不能審出這些問題,他拍了一張實驗室的照片發給樊柯,樊柯很快給了回複,科學院會派人到實驗室調查。
夏自秋輕輕啧了一聲,雖然知道科學院是專業幹這種事的,但想想自己在科學院的遭遇,他又不想和科學院的任共處一室,于是決定等科學院來人了自己就立馬走人。
趁着科學院的人還沒來,夏自秋搜集了一些房子裡的基因信息,準備拿去給韋冬淩研究一下。
剛幹完,科學院的人就站在了門邊,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們二人。夏自秋幹脆地拉起時槐,敷衍地朝着科學院的研究員點頭示意,迅速下了樓。
想想自己很久沒有去店裡看過了,夏自秋叫了一輛車,準備帶時槐回店裡一趟。
剛一上車,司機就很熱情地招呼他們:“小夥子怎麼戴着口罩啊,是不是生病了?。”
夏自秋聞言彎起眼睛,接到:“可不是嘛,最近剛畢業,壓力有點大,一不小心就生病了。”
師傅熱心地說:“哦呦,那你要趕快去醫院看看,現在技術這麼發達,一下就治好了。你旁邊的這個小夥子怎麼不說話,喉嚨不舒服啊?”
夏自秋樂了,估計這個師傅不認識時槐的制服,獵獸隊的标記又被站在時槐肩上的小雞擋住了:“師傅猜得太準了,就是他把感冒傳染給我。”
司機瞟了一眼後視鏡,看着緊緊挨着的兩人:“小夥子衣服穿太少了,怪不得會感冒,我看你們倆,是不是剛結婚的兩口子,感情還怪好的。”
夏自秋一下沒反應過來,這司機說自己和時槐是兩口子?他嘴角的笑容一下沒維持住,剛想解釋,一邊的時槐就嗯了一聲。
夏自秋震驚地看着主動回答的時槐,一時也忘了反駁。
得到肯定回答的司機更加高興:“小夥子看上去冷冰冰的,肯定對你很好吧。真好啊,想當年我和我老婆也是這麼過來的,生病了也要黏在一起。”
話說到這份上了,夏自秋也不好反駁,隻是笑着。
小雞在夏自秋的腦海裡不停地發出啧啧啧的聲音,“哎呦,我看有些人很不對勁叽。”掐掉連接,夏自秋繼續笑着應着司機的話。
司機突然很感慨地說道:“現在下城區願意生孩子的父母越來越少了,我認識的好幾個小年輕都不願意生孩子,一問原因,都是擔心孩子晶石活性太高了。你說現在這世道真是不一樣了,我那個年代的大家都期盼着孩子活性高一點,可以在上城區生活,最好能進監察局和科學院,這是多大的榮耀啊。”
夏自秋沒有答話,隻是點了點頭。
司機繼續說道:“不過也能理解,你是沒見過高活性的孩子被注射稀釋劑之後的表現哦。就我小區裡的一對年輕夫妻,一開始還老是帶自己的孩子到樓下散步,小孩活潑可愛,後來查出高活性,小區難得有一個,拉橫幅慶祝,大夥都挺高興。哪想到那小孩再被帶到樓下來,大夥再去逗,什麼反應都沒有了。我看那對夫妻的臉色也很不對勁。”
聽到這些,夏自秋回想起方竹記載的采訪記錄,這對夫妻的經曆和被采訪的夫妻是何其相似。
司機繼續道:“之前我的孩子沒被查出高活性,我還覺得有點可惜。現在反倒不期待自己的孩子是高活性了,還是孩子在身邊的舒服啊。”
夏自秋試探地問:“師傅,你們沒想過這麼做的原因嗎?”
司機明顯一愣,“原因?什麼原因?現在有惡獸這種怪物存在,孩子活性高就送到上城區不是很正常嗎。我當然遵守聯盟的一切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