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到入冬的時節,但今年目前的溫度似乎已經低于往年同時期的平均值了。總體而言我也并沒有覺得有多意外,之前那些降雨的日子才剛剛過去沒多久,而秋天的雨水又往往都裹挾着幾絲來自不遠未來的寒涼。
“水屬性查克拉會讓人覺得冷嗎?”春日青歪了歪頭。
“?”聞言,詩織姣好的面容上出現了一個困惑的神情,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将與春日青一般無二的視線盯在了走在一旁的我的身上。
“……倒也不會。”瞬間聽懂他們意思的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有些不自在地将圍巾向下扯了扯,一些被我鼻腔間呼出的濕熱水汽潮濕了的柔軟纖維蹭上了我的下巴,“不過眼下這不是馬上就要到冬天了嘛,天冷就要多加衣服,秋冬就是要這樣過才有秋冬的味道啊。”
他們二人便點點頭,不再多說了——木葉裡所有能夠和八坂照河此人稱得上一句“熟悉”的人都知道,查克拉保持體溫的作用從來都不被他放在眼裡。他還是會以遠超其他忍者的敏感度在不同的季節和不同的天氣裡加減各種衣物,還是會于一些在其他忍者看來完全沒有必要的方面去浪費自己的時間與金錢,就為了某種至今都沒有多少人能夠品嘗到的“味道”。
但爺有錢有閑(?),爺樂意。
我們三人挨個将各自帶來的東西放到眼前那塊刻寫着“立早川春馬”的矮碑旁邊——戰争雖然還沒有結束,但木葉刻寫慰靈碑的工作倒是做得挺快的。我們慶幸在暗部出生入死的人們在熄滅了生命之火之後,他們被隐藏于面具與制服之下的真實姓名得以被作為勳章而非秘密于石碑之上重見天日。春馬的名字終于不再是秘密又或者什麼禁忌,它是勳章,也是星辰。
詩織帶來了兩束栀子花,一束代表她自己,另一束用以代表如今仍被糾纏在雲忍線上脫不開身的井上越,春日青與她同樣,至于我——看在我目前的存款數字還算令人滿意的份上,我鬼使神差地帶來了一條圍巾,是赭與駝色格子的花紋——春馬發色淺,眼睛又是暖融融的栗色,真要圍上的話應該還是蠻好看的。反正現在他已經過去了被人們稱為“淨土”的那一邊,那邊總不至于也是整天都在喊打喊殺的吧?既然沒了喊打喊殺,那我自作主張,給添上一點好看的東西來豐富一下他那貧瘠的精神世界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好。
↑可以說是非常理所當然而又一廂情願的想法了。
不過理所當然一廂情願又怎樣?有人比我更了解真實的他,又或者比他更了解真實的我嗎?
——想來是沒有的,就算有我也不會承認(?)。
碑林區很靜,草木蔥茏,在春夏甚至是更早一些的早秋總能在這裡聽到音色各不相同的鳥鳴,對于生者而言這裡是個思考人生的好地方,對于逝者而言這裡或許也是個足夠安靜的好栖處。
……就是冬天的這裡實在是太冷了。
我的目光越過重重障礙,望向了不遠處的另一塊石碑。在外形上它與春馬的那塊一般無二,矮矮小小而又灰漆漆的,周邊也被擱置上了不少的花,二、三、四……共四束,有四束花屬于少年早逝的宇智波帶土,看上去倒也有幾分靜好。
“那是誰?”詩織問道,卻又在話說出口後迅速“哦”了一聲,神情變得若有所思,“宇智波帶土?我好像聽過這個名字。”
我沒多在意,随意點了點頭,又伸手指了指那幾束花:“你看,水門,玖辛奈,卡卡西,琳,正正好,他們師徒幾人是不可能不來的……宇智波家還沒有人來過?”
“恐怕是的,”詩織搖了搖頭,“我在霧忍線上與幾個宇智波有些交情,從他們對部分同僚的不同态度就能看出宇智波族内的文化和狀态……隻能說在實力要求的态度和大方向上,他們比起暗部也有過之而無不及。實力不濟的宇智波得到同族的認可會有更加苛刻的條件,而與之相反的是那些天賦與實力并濟的族人,即使他們年紀尚小,也可以憑借出色的實力很快赢得他人的尊重與關注,舉個例子的話就是我們霧忍線隊伍裡的那個年齡隻有十一歲,實力卻已經足夠與我交鋒數十回合而不落下風的宇智波止水。宇智波帶土大概就是非常典型的第一種,他在宇智波族内并不受重視。”
我:這就是傳說中的企業文化吧.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