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達到S50,才能進入二區,若要進入一區,則需要達到S80。
小惟收回落在手環上的視線,擡起頭,猝不及防地對上了大強的眼睛,對方的視線炙熱滾燙,弄得小惟莫名其妙。
稍稍生起的好奇心散了個一幹二淨,惡狠狠地瞪他一眼,随即轉身離開。
平日裡這個鐵匠鋪還是很熱鬧的,屬于僧多飯少的類型,常常要排起長隊。
如今衆人被那人吸去目光,鐵匠鋪門前倒空蕩起來,小惟推開門懶懶地走進去。
裡頭熱得厲害,似是一座火熱的烤爐,能将人蒸熟。
小惟解開兩顆紐扣,細白的鎖骨顯露出來,許是瘦,鎖骨突出,更顯秀骨纖纖,有股說不出的骨感美。
NPC鐵匠手裡握着大錘,揮錘下去,火星子四濺,驚得小惟往後退一步,小小的火星落到小惟衣角,點出了個小小的黑洞。
NPC肌肉虬龍盤桓,縷縷青筋浮露,顯得兇悍。
這個NPC很有逼格,擡頭瞥一眼小惟,繼續低下頭打鐵,聲音淡淡,“你打要什麼?”
“給我的刀升級。”
NPC伸出手指了指身後的熔爐,“喏!在那兒,倒進去就可以。”
小惟點頭,将空間裡的精鐵和砍刀一股腦地扔進去,熔爐關閉,嗡鳴聲響起,震得小惟心顫了一瞬,下意識往後退幾步,卻不小心撞到身後打鐵的NPC。
這NPC瞧着就不軟,身體也足夠壯實,微微用力,小惟便被彈到地上。
NPC怒目圓睜,一雙眼腈死死地盯着驚魂未定的小惟。
揮舉着被染紅表層的鐵錘,似要将面前小崽子的腦漿砸得迸裂飛濺。
他粗聲粗氣地指控小惟,“你知道我在三區是多麼受人追棒麼?你敢撞我……活得不耐煩了是嗎?”他俯下身,小山似的體格投下重重的陰影,将小惟擾住了大半。
小惟緩過神,一雙灰綠的眸子沉默地盯着他,似是在等待他的下話。
NPC大手一揮,下定決心,“我不管,今日你必須要賠我些貝币,好彌補我□□和精神上的雙重損失,也不多,就一千貝币。”
遊戲世界的一千貝币等于朝羲城的一卡貝,差不多是一顆棒棒糖的錢。
小惟薄唇一抿,想訛他這個窮光蛋,想的美。
利落地一躍,身子微微晃動幾下,才緩緩站定,眼眸浸上挑釁的意味,“沒有。”
NPC大發慈悲道:“别的東西也可以,比如說一百斤精鐵。”
小惟輕笑一聲,輕靠到旁邊的長桌上,百無聊賴地晃蕩着右腳,譏诮道:“你是不是眼神不太好?精鐵……”伸出手指了指,“全都在這裡頭,要不……你進去?說不定能撈出來。”
NPC氣得頭上都在冒氣,面色發紅,“豎子嚣張!”
小惟撥開紮眼的碎發,“祝你成功……唔……或者化為灰燼。”
話音剛落,熔爐再次開啟,一柄輾新的黑色寬刀飛出來,橫在小惟眼前,小惟伸出手,握住刀柄,刀尖劃出圓弧,直對着NPC的腹部。
雖是黑刀,刃劫極白,更襯得刀鋒冰冷淩厲,利得讓人心裡發毛。
NPC粗大的手指夾住刀尖,眉頭一揚,僵硬地扯開一絲笑意,陰郁又瘆人。
小惟試探性地扯扯,紋絲不動,皺眉道:“刀已煅好,也就是說你沒機會了。”
NPC:“我可沒說過隻要精鐵。”
意思不合而喻。
小惟另一手也握上刀柄,鉚着勁兒将刀橫推過去,削鐵如泥的刃直挺挺地陷進NPC的指縫,鮮紅的血劃過刀刃,滾落在地上,稍許便是一小灘。
NPC吃痛地松開刀刃,胸腔劇激振動,他的心似乎快要跳出來,肋骨也被迫跟着起伏,咬牙切齒道:“你惹到我了。”
“正巧,你也惹到我了。”小惟雖然身高比他矮,但氣勢上不輸分毫。
因為……他正站在桌上,握着長刀直指着他,居高臨下地睨着已經怒不可遏的NPC。
正要揮刀劈下去之時,卻聽見外頭有人喊他,“惟,你不要計較,這個NPC不會傷人的,他隻是惡心惡心你。”
小惟轉頭瞧着來人,是那個大強。
但他是個不聽勸的人,一刀劈下去,那NPC痛叫一聲,嚷嚷着讓他再賠五千貝币,就是不動手。
怎麼可能?
小惟嗤笑一聲,拖着刀邁步出了大門,大強像個小狗一樣湊上來,“你好,我叫大強,是個Alpha,你叫惟是吧?你的眼睛好漂亮……”
大強還是頭次見這樣獨特的Omega,激動之以情溢于言表。
小惟隻覺聒噪,冷冷瞪他一眼,“别跟着我。”
大強被他瞪得心神蕩漾,腦補之下,又黏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