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之後，所有人都像鹹魚一樣癱在沙發上。

沒有人可以在阿爾弗雷德的投喂下還能堅強地站在原地。

蘇連打三個哈欠，還要記得拍着赫西爾的肩膀說：“别忘了……哈啊……你的……哈啊……計劃……哈啊。”

“……”赫西爾不是很想理她。

“什麼計劃？”迪克直覺赫西爾有事情在瞞着他，但是現在他從赫西爾的臉上完全看不出什麼。

煉金術師此刻驚人地坦然。

“沒什麼，我先離開一下。”赫西爾隻是笑笑，然後起身離開了客廳。

等她的腳步聲都已經聽不見了之後，史蒂芬妮第一個蹦了起來，“赫西爾現在終于忍不住想要暗殺迪克了嗎？”她摸着下巴，有理有據地猜測，“看在迪克連續騷擾她的份上，她是不是要……”金發姑娘做了抹脖子的動作。

“如果是這樣，她可以直接告訴我的，”迪克甚至對此感覺到失望，漂亮小子像隻被抛棄的大狗，“我失去的不過是一個心髒。”

達米安對他這個樣子相當地嫌棄：“然後愚蠢的格雷森也得不到愛情，而我們卻要在聖誕節這一天來慶祝他的葬禮，一切都是那麼完美——動動你的腦子，格雷森，邁卡維想要殺你根本等不到現在。”

這句話完全沒有安慰到迪克，他更失落了。

“我猜赫西爾是不是打算做些别的事，來給迪克一個驚喜？”提姆放下了電腦，壁爐傳來的暖意很難讓人忽略，他有點昏昏欲睡，但是好在工作已經完成了，他可以大睡特睡了。

傑森嘲諷出聲：“看看他現在的樣子，那姑娘跑過來給他一個擁抱，他都會覺得是聖誕老人顯靈了。”

“聖誕老人還有‘顯靈’這種說法？”蘇的注意力被成功地轉移走了，“不一般都會說‘這是聖誕老人送的禮物’這種話？”

“那是因為當你看見聖誕老人是僞裝都不願意僞裝一下的布魯斯，而他企圖在襪子裡塞一大把鈔票的時候，就不會再有什麼期待了——當然，感謝阿福阻止了他，不然那将是對一個孩子的沉重打擊。”史蒂芬妮毫不留情地吐槽，完全不管布魯斯本人就坐在這裡。

那個塞錢的家夥淡定地喝了一口茶，選擇性地耳聾了。

“哦，我倒是記得我聖誕節那天得到了一個相當不錯的禮物，”迪克頗為懷念地回憶道，臉上是讓人難以直視的幸福笑容，“一個穿着羅賓衣服的泰迪熊娃娃！”

“……”這段話值得吐槽的點太多了，一時間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應該說什麼。

芭芭拉無奈扶額，“你知道嗎？我現在很為赫西爾擔憂，”她咬下一口點心，搖着頭說道，“她将來的每一份禮物都将是一個難忘的回憶。”

但是蘇出乎意料地沒有贊同這個觀點，“實際上，赫西爾對禮物不挑，有紀念意義的會被擺在架子上，剩下的大部分都會被分成能做成煉金材料的和不能做成煉金材料的，”顯然是想起了什麼，蘇臉上的表情很不滿，“我之前送給過她一個很漂亮的石頭，她感謝完我之後，轉手就把它切割了，然後那塊石頭就變成了制成我耳釘的部分材料。”她還展示了一下自己那個銀色的耳釘。

說不定他倆在這方面還真是天生一對。

所有人都冒出了這個想法。

“你說阿福阻止過布魯斯了，但我記得我之前收到的禮物就是錢。”提姆端着咖啡杯，對于這個話題幽幽地開口了。

史蒂芬妮隻是聳聳肩：“那證明阿福還沒來得及，不是嗎？”

“說真的，那還不如直接塞金币呢！這樣起碼還符合一點童話的感覺。”蘇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也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大家長喝茶的動作頓了一下，這并不常見，因此所有人都發現了。

“F**k！看在上帝或者聖誕老人，或者随便誰的份上，别往襪子裡塞那個！”傑森驚恐出聲，他不常回來和他們一起過什麼節日，但萬一回來了看見自己聖誕襪裡面是慢慢的金币，他很難說自己到時候會是什麼感受。

布魯斯平靜地回應了他：“我沒有那麼想過。”

你絕對有！

在場的蝙蝠崽們就差把這句話喊出來了。

“當然，你可以那麼做，布魯斯，但是隻用在達米安的襪子裡塞就可以了，不然他隻有一周的五美元确實很可憐。”提姆立即開始禍水東移，這句話為他招來了達米安憤怒的一刀。

就在一場戰争馬上又要開始的時候，蘇的手機響了。

她拿起來掃了一眼，瞬間一個深呼吸，然後把屏幕展示給迪克。

“開始了開始了！快來看！”栗發姑娘激動得就跟聞見了貓薄荷的貓咪一樣。

這下所有人都圍過來了，甚至連布魯斯都轉過頭在看。

“請你來到最初的地方，我将從那裡開始一切。”卡珊德拉逐字逐句地把屏幕上的字讀了出來。

“感謝你的朗讀，卡珊，”史蒂芬妮戳了戳手機屏幕，“這是什麼意思？”

“誰知道呢？說不定是對藍鳥的考驗？”蘇這個時候嘴嚴的不得了，堅持把保密貫徹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