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長在何處,我去取。”徐知然聽見還有救,言語中多了些急盼。
“這種植物一般都生長在陰冷潮濕不透光的洞穴中,這幾日去山上采藥很少看見過洞穴,大多都是平展的地方。”
言外之意就是她也不确定這邊的山上能不能找到冷丁白,小孩身體脆弱,一直腹痛不止的話,堅持不了幾天,如果去外面找,隻怕就算找到了藥材,孩子們恐怕也已經…
徐知然聽懂了她的言外之意:“孩子的父母或許知道他們病發前都去過哪裡,這兩種草都屬寒物,生長環境應該類似,或許在塵栀草方圓幾裡内就能發現冷丁白。”
程錦音贊同她的觀點,“我去準備采藥的工具,你去找他們的父母了解下他們之前都去過哪裡。”
徐知然先是找到小童的母親問了下大概的情況,對方回答最近兩天小童一直呆在自己身邊,未曾出過門,昨日夜裡就開始拉肚子,今早變得越來越嚴重,後面發現村裡其他的孩子也出了相同的症狀。
“那在這兩日之前。小童有沒有去哪裡玩過?”程錦音說過,這種藥性沾上不會立刻毒發,會在體内蟄伏一段時間。
婦人認真想了一會後,一拍大腿:“前幾日小童跟着其他幾個大點的孩子去了後山,說是去打鳥,傍晚才回來,但當時回來人還很正常,能吃能喝。”
夫人看徐知然神色凝重,也害怕了起來,伸手抓住女人的手聲音帶着顫抖道:“小童他這是怎麼了?”
徐知然看着婦人已經開始泛紅的眼眶,将手從對方手中抽出,左手将對方的手帶着點力度握住,對上婦人焦急的雙眼揚起安撫的笑容。
一字一句認真道:“小童不會有事的,程大夫說是因為受了寒再加上小孩的抵抗力稍微弱了點,才會這樣。”
婦人聽見是程大夫這樣說,懸着的心微微放下,感激的看着身前的人:“這次又要麻煩你們了。”
徐知然搖搖頭安撫對方,說自己還要去幫忙,就先離開了,離開此處,徐知然又去旁的幾家問了問,大家最近共同去過的地方是後山。
她想起來當時有一個年長點的小孩神色還算正常,她打算去找男孩碰碰運氣看對方還記不記得當時在山上都去了哪裡。
男孩說當時幾人在山上迷了路,後面走了大半天才走出來,徐知然又問男孩在山上有沒有吃紅色的果實,男孩說自己發現那個果子是酸的之後就沒吃了,但是小麗吃了,而且吃了很多。
小麗就是狀況最嚴重的那個女孩。徐知然又問他可有什麼讓他印象深刻的景物,男孩思索一陣後,告訴她,有段時間頭頂上總是有大鳥在飛來飛去。
當時就是因為幾人又渴又累,停下來休息發現一旁的果實和在頭上盤飛的大鳥,其餘的自己也想不起來了。
徐知然剛回到程錦音這邊,就看見村長正帶着人走了過來,大家不知道從哪兒得知自己将甯阮從山上救下來的事,現在村裡的人懷疑小孩的症狀和甯阮有關。
村長站在門前:“程大夫,徐小姐,這段時間水樂村一直都在受你們的恩惠,我們一直都很感激,隻是那房裡的女人一來,村上的孩子就出事,這很難讓人不懷疑。”村長身後已經有人開始在跟着附和。
“是啊,這女的來路不明,剛來村上就出事。”
“哪有這麼湊巧的事,說不準是給大家投毒了。”
“你們隻需要把她交出來交由我們處理就好。”
村民七嘴八舌,忿忿讨伐着房内正在沉睡着的人。
徐知然雖然和甯阮接觸不久,但是她覺得對方不會是這樣的人,聽着村民不分青紅皂白的讨伐徐知然皺了皺眉,面上閃過一瞬愠色。
“孩子們生病不是因為别人,是他們自己誤食了某種帶着寒性的果實,才成了現在這樣。”
程錦音知道這群小孩現在這樣的原因,沒有必要牽連無辜的人,對着衆人出聲開口解釋。
大家對醫者都持有一份尊敬,但其中還是有因為小孩傷的太難受而言語過激的人。
小麗的母親在人群中大聲質問:“你能将我女兒治好嗎,若是不能那你就要把那個女人教出來償命。”
這個人是聽不懂人話嗎?都說了是自家小孩貪吃誤食,還要強推到别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