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雖不知道真假,但徐知然從一開始把自己從山上帶回來就已經是救了自己一命,後面在自己昏迷的時候,若不是她護着自己。
那麼自己恐怕早就命損那些村名手裡了,至于去山上尋藥這件事有幾分是因為自己,甯阮不在意。
“你就這麼在意我啊?”甯阮忍不住調侃病床上的人。
徐知然正癡漢地看着程錦音,突然聽見這句話時,将視線看向床邊的甯阮:“啊?”
甯阮看向徐知然意味深長地笑道:“聽他們說,村民過來找我的時候,是你一直護着我。”
徐知然回想了一下,回答道:“因為孩子們中毒和你沒有關系。”
“咱倆那時候不過就一面之緣,你就如此信我。”
徐知然不知為何,覺得正檢查着自己手臂的力度重了些,她吃痛的看了一眼程錦音。女人像是沒接收到一樣,繼續手中的事。
徐知然直接開口:“我痛。”拖長了尾調的一聲軟語。程錦音手下微微一愣,看了徐知然一眼,手上的動作變得輕柔了些,徐知然感受到對方輕下去的力度,又開始朝着人家傻笑不停。
程錦音見着人自從醒了以後就一直盯着自己傻笑,視線太過熱烈,身旁還有别人,程錦音眼神示意她注意點,徐知然接收到訊号,乖乖地将嘴角壓下。
甯阮的視線在兩人身上打轉,露出思索的表情。
徐知然這時候側過頭回答甯阮剛剛的問題:“我不是信你,是信我自己。”
甯阮看見對方如此自戀的嘴臉,忍不住賞了徐知然一個大大的白眼。
徐知然注意到了對方腿上的傷,問道:“你腿上的傷恢複得如何了。”
甯阮将腳擡起搭在床邊:“喏。”頭示意自己手上的腿:“包成大粽子了,恢複估計還需要一個月吧。”
當時自己碰見甯阮時,對方腿上的傷口比自己現在手臂的傷看着還要吓人,現在這樣一包,隔遠了看倒是像個大蠶蛹,徐知然想到自己的這個比喻,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甯阮聽見對方的笑聲黑了臉,她一個剛醒過來的傷者有什麼資格嘲笑一個已經能下地的病患。
徐知然搖搖頭,說沒什麼。程錦音替她檢查完傷口後,從一旁倒了杯水遞給她。
徐知然接過程錦音遞來的水,一飲而下:“笑有人陪我一起。”
甯阮切了一聲,見對方有水喝,突然也覺得自己口幹舌燥,正當她打算杵着拐杖起身去倒水時,程錦音遞來一杯水。
甯阮感激地看對方一眼,隻是為何對方看自己的眼神中像是帶着絲絲涼意,當甯阮再認真看去時,程錦音已經換上一抹溫和的笑看着她。
也是,兩人之前從未見過,程大夫看自己怎麼會是那樣的表情呢,一定是自己看錯了。
甯阮笑着接過程錦音遞來的水,語調甜甜道:“多謝程大夫。”
程錦音同樣笑的滿目溫和,回應對方:“不客氣。”
徐知然看兩人相處的如何和諧融洽,再看見程錦音對那人笑的那麼溫柔,徐知然的心裡開始吃味兒,從鼻腔滑出一聲冷哼。
程錦音就在她身旁,自然是聽見了。帶着還沒來得及收回的笑意回頭看了對方一眼,眼神詢問對方怎麼了。
“身上髒,難受。”徐知然皺眉看向程錦音。
将人帶回來後隻是将她外層的衣物脫開,身體也隻是簡單的擦拭,徐知然一回想到自己被那惡心的疽蚩的汁液濺滿全身時,就覺得渾身上下都是髒的,想要将自己裡裡外外徹底地洗幹淨。
程錦音知道,按照對方的性格,今夜若是不洗恐怕是不會睡覺了,無奈隻能讓善行他們去備水。
阿勤将村民放出後,村長帶着大家來到藥屋,向屋内幾人道歉。她們幾個無意過多計較,夜已晚讓他們早點回去。
徐知然的右手受了傷,左手不方便脫衣,隻能麻煩一旁的程錦音幫忙。“那個,我單手脫衣服不太方便,你能不能幫幫我。”徐知然不好意思地小聲說道。
若是以前,徐知然不會覺得讓同性别的女人幫自己脫衣服有什麼,就算之前兩人發生關系的時候對方也隻是因為中了毒,可現在不一樣了,她喜歡程錦音。
當要把自己毫無保留地展現給喜歡的人身前的時候,多多少少會有些不好意思。
其實她麻煩程錦音替自己脫衣還有另一個緣由,她想知道自己的身體在對方清醒的狀态下,是否具有吸引力。
程錦音将熱水放好,探手試了試水中的溫度,溫度适宜。徐知然自覺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