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使用的電腦再度進入了休眠狀态,漆黑的屏幕沒有了紅紅綠綠的股票界面。
靳硯柏就知道賺錢。溫亦詞心想。
他去開門,人不在這裡,但空氣中還殘存着他的氣味。
溫亦詞驚異于自己明明感冒鼻塞,卻還能捕捉到。她抱着方形的靠枕縮回原來的位置,甚至還往下滑動了一截,幾乎已經陷進了沙發裡。
她剛才和靳硯柏接吻了。要知道直到剛才,他們之間的親密也僅僅止步于牽手和擁抱,就這還是因為從小一起長大所以習慣了。
比她想象的要更容易接受一些,但心裡總歸還是有些别扭。而突如其來的門鈴聲和靳硯柏的暫時離開,又足夠溫亦詞來消磨這點别扭。
她一開始以為靳硯柏會不願意,沒想到後來反而是他更主動強勢。
還是說他其實跟誰都可以?
溫亦詞真的很懷疑,靳硯柏不是第一次接吻,不然為什麼親得她喘不動氣,結束之後還一派從容不迫、宛若情場老手的淡定。
她思考得很入神,都沒發現靳硯柏什麼時候回來了,直到聽他說:“困了就回房間睡覺,在這睡小心又發燒。”
“我沒睡。”溫亦詞回過神來,發現客廳裡多了隻行李箱,沉默片刻後,她難以置信地問道,“你是打算直接住我這裡嗎?”
“不打算,”靳硯柏換了自己的電腦,在開機的時候順便回答道,“不過我以後應該會經常過來,說不好哪天會留宿,所以提前準備一下。”
聽着還挺未雨綢缪的,就是她感覺自己的生活被進一步入侵了。
“會不會有點太快了?”溫亦詞微微皺眉,手指無意識地團弄抱枕上的穗子。
“不是都說了要适應?”靳硯柏扭頭看她,“還是說你不能接受?”
“不是不能接受,就是——”溫亦詞努力斟酌了下自己的說辭,“我會覺得有壓力。”
她選擇實話實說。
從小,溫亦詞就對親密關系有些排斥,甚至恐懼,不管是身體上還是情感上。上大學的時候,她輔修了心理學,才知道自己有點回避型依戀人格。
她沒有告訴過别人,不管是家裡人還是靳硯柏都不知道。隻要不與他人建立親密關系,她看起來就跟普通人沒區别。
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她有心理準備,不代表就能在實際的關系轉變中立刻接受。
“那也要适應,”靳硯柏收回視線,“你别想逃避。”
“誰逃避了?”溫亦詞被靳硯柏說的有些不爽,原本郁結的情緒就此消散。她踢了靳硯柏一腳,扔下靠枕起身就走。
“去睡覺?”她是該好好休息。
“嗯。”溫亦詞點頭,想了想又頓住腳步,“二樓有個書房,你去那兒看吧,在這不舒服。”
“你帶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