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
溫亦詞在把靳硯柏帶到二樓的書房後就回自己房間了。
她感覺自己心情亂糟糟的,但腦子卻很清醒——靳硯柏說她别想逃避,其實多多少少有些戳中了她的心思,隻是她沒有逃避的後路。
婚約是母親在世時定下的,家中長輩也覺得這對她而言是好歸宿,他們兩個以後會結婚已經在圈子裡成了人盡皆知、約定俗成的事情。
幾方掣肘,她自己的想法成了最不重要的。
溫亦詞迅速梳理好自己的情緒,打開平闆看起了電影。她今天幾乎睡了整整一天,這會兒沒什麼睡意,索性這樣醞釀一下。
看了一多半,她瞥了眼時間,突然想起自己還沒給靳硯柏找房間——她不會讓他來這個房間睡的,至少今天絕對不會!
她踩着拖鞋急匆匆地出門,卻迎面撞上了剛洗完澡、從浴室裡出來還在擦頭發的靳硯柏。
他身上穿着浴袍,腰帶系的随意,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一片面積不大的胸前的肌肉。一頭黑發沒有吹幹,有水珠沿着皮膚紋理滾落,沒入浴袍之中。
看着挺秀色可餐的男人。
溫亦詞盯着靳硯柏看了一會兒,語氣鄭重地詢問道:“靳硯柏,你能給我當模特嗎?”
靳硯柏擦頭發的動作頓住,有些不可思議地挑起眉梢:“你的意思是,讓我保持一個姿勢不動,直到你用泥巴再捏一個我出來,然後再被你放到展廳裡,被來來往往的人欣賞觀看?”
溫亦詞點頭:“嗯。”頓了頓,她補充道,“等我死了以後,你還能跟着我的作品升值。”
靳硯柏擡手敲了一下溫亦詞的腦袋:“我已經很值錢了。不當。”
“小氣鬼。”溫亦詞扁扁嘴,又說道,“二樓房間你随便挑,三樓也有。”感覺靳硯柏比她這個主人還要像在自己家裡一樣自在,溫亦詞正好省事兒了。
見她要退回房間,靳硯柏擡起手撐着門,還往她面前湊了下:“不一起睡?”
“當然不!”
“反應這麼大?小時候又不是沒一起睡過。”
“那不一樣。”溫亦詞拍開他的手,“我要睡了,你頭發記得吹幹,晚安。”
接着,她動作麻利地關門,甚至還落鎖,将靳硯柏和他的“晚安”一起關在了外面。
不經逗。
靳硯柏沒忍住笑了聲。
這進度倒是比他預想的要快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