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寒冷和潮濕的空氣在開門的一瞬間不由分說到地往屋子裡鑽,可靳硯柏的神情和語氣卻像是帶着溫度的。
溫亦詞不禁有些恍神,下一秒就被靳硯柏擁着進了門。
臉頰被人捏了下,溫亦詞聽到靳硯柏問她:“發什麼呆呢?”
“我在想,”溫亦詞擡頭看他,“你比我還要像這裡的主人。”
靳硯柏樂了:“什麼像不像的,你的不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頓了頓,他又補充道,“就算現在不是,等結婚之後就是了。”
“别,”溫亦詞一本正經地說道,“你身價太高了,我可不想占你便宜,結婚之前咱倆還是去做個财産公證吧。”
真記仇,現在還在嗆他昨晚說過的那句“我很值錢的”。
“那個以後再說,”靳硯柏不以為意,将手裡拎着的一個紙袋遞給溫亦詞,“拿一下,我換鞋。你訂餐了沒?”
“還沒。”
“那我訂,”靳硯柏拿出手機,“想吃什麼?”
溫亦詞停下來思考了兩秒鐘:“湘菜。”
靳硯柏面無表情地看她:“你嗓子如果不想要了我就給你點。”
她感冒沒好利索,聲音還是啞的,時不時還會咳幾聲。這個時候吃重油重辣的刺激性食物,嗓子能好才怪。
溫亦詞不禁惋惜:“那算了,吃川菜吧。”
靳硯柏:“……”她故意的。
懶得再問她要吃什麼,靳硯柏訂了一家魯菜館。
“還得等一會兒才能送過來。”
“嗯。”
溫亦詞隻是點了點頭,沒有過多的反應,甚至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的。
而靳硯柏在她開門的時候就敏銳地察覺到,她今天心情不好。他正打算問問她發生了什麼,就聽到溫亦詞的手機響了起來。
溫亦詞去拿手機,靳硯柏跟過去看,來電顯示:舅舅。
“我回來之後沒去外公家,也沒給他們打電話,”溫亦詞微微皺眉,“舅舅找我算賬來了。”
電話不能不接,接了就會露餡。就在溫亦詞糾結的時候,手機卻被靳硯柏抽走。他按了接聽,轉身往沙發邊走:“喂,舅舅。”
溫亦詞急忙跟上去。
電話那頭的周鶴清聽到靳硯柏的聲音時,先是一愣,随即便反應過來:“是硯柏啊,你和小詞在一起嗎?”
“嗯,我在一一這裡,”靳硯柏語氣自然,絲毫聽不出心虛的意思來,“她在洗澡呢。”
溫亦詞蓦地睜大了眼睛。
他在說什麼呢?!
之前兩個人商量着用來應對兩邊長輩而達成一緻的他們兩個這幾天待在一塊兒的說法就夠暧昧了,現在這個說法不是更直白了嗎?!
她伸手想把手機搶回來,沒想到靳硯柏在接電話的同時還能分出精力來注意到她的動作,在她要撲過去的時候指了指她的嗓子。
溫亦詞動作頓住,靳硯柏泰然自若地繼續講電話:“您有什麼事找她嗎?跟我說,我幫您轉達。”
“也沒什麼,”周鶴清笑了笑,“就是她回來了也沒個動靜,我就想打電話問問。”
靳硯柏一本正經:“因為被我截胡了。”
溫亦詞真想掐死他。
因為湊近了不少,所以她能聽到電話裡舅舅說了什麼:“嗯,你們兩個也挺久沒見了,可以理解。”
溫亦詞:“……”不是,您别瞎理解啊!
偏偏周鶴清還用了調侃的語氣:“什麼時候膩歪夠了,就一起來看看長輩。”
靳硯柏應得認真:“知道了舅舅,我會跟一一說的。”
“嗯,那你們忙吧,”周鶴清說道,“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聽起來十分體諒年輕人的一番話,但是溫亦詞卻聽的頭皮發麻。
——忙什麼啊!早知道會風評被害還不如痛痛快快地挨頓訓。
她面無表情地看着挂斷電話的靳硯柏:“靳硯柏,我要殺了你。”
“現在别,”靳硯柏将手機還給她,“咱倆還沒結婚,我死了遺産輪不到你繼承。”
他竟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溫亦詞被他氣到,撲過去就要掐他。
靳硯柏沒防備,被溫亦詞撲着身體後仰,倒在沙發扶手上。
而溫亦詞沒想到靳硯柏這麼個大男人竟然輕易地就被她“撲倒”,同樣毫無防備,跟着他一起倒下去,壓在了他身上。
被一團柔軟的觸感撞了個滿懷,靳硯柏喉結滾動了下,眼神也暗了幾分。
他用手托住溫亦詞的腰,防止她身體不穩滑下去,語氣戲谑地問她:“這麼主動,是不是想引起我的注意?”
溫亦詞一臉不可思議地瞪了他一會兒之後,突然起身去了廚房,再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個藍色的瓶子。
靳硯柏已經坐起來了,他納悶地問道:“你拿洗潔精出來做什麼?”
“給你去油。”溫亦詞一本正經,“你剛才那句話油到我了。”
“你不是喜歡?”
“我喜歡看小說跟你直接說出來是兩碼事啊!”說着,溫亦詞看了他一眼。
……頂着這張帥到非人的臉說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