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這事吧,他就主打一個王命難違……但是情感博主也說了,女孩子任何時候,都不能殺絕所有備胎。何況現在她和薄奚齊的和親诏書還沒下來,一切猶有變數呢!
所謂窮文富武,這個宇文卓長得帥,又有錢又能打。要是有朝一日,梁國真頂不住了,和宇文卓私奔,那也算條出路。
蕭雲從吸吸鼻子,紅了眼圈,努力做出一副要哭的樣子,“表哥,我一醒來你就不見人影,我以為你已經抛棄了從兒。父皇說,我和親是為了兩國百姓免受戰亂之苦。我受大梁萬民供養,實不能辭,非負心于表哥!”
“從兒!”
宇文卓猛然抓住她的手道:“你别叫我表哥,你叫我卓哥哥,再叫我一聲卓哥哥!”
蕭雲從哽咽道:“卓哥哥……”
這幾日宇文卓被罰,一出祠堂,便聞驚雷。以為蕭雲從貪慕富貴,想做晉國儲妃,便急匆匆趕來對峙。此時看到她的樣子,宇文卓本已重新燃起希望,然而想起那天的事,眼神又轉灰暗,“可大錯已成!此事關系國體,薄奚齊又對我有救命之恩,我若與他相争,便是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人!”
一看你就沒看過《小李飛刀》,讓媳婦是什麼下場,你知道嗎你?!蕭雲從故意咳嗽兩聲,“我那日落水,寒氣入體,這幾日身體差了很多,想必也命不久矣。到時……必不負你便是!”
“從兒,你千萬不要做傻事……”
宇文卓一句話還沒說完,一個白色的身影便氣勢洶洶的過來,一把推開了他。
蕭熠進來便分開二人,擋在蕭雲從身前道:“宇文卓,你深夜入宮,擅闖三公主閨房,是何道理?!”
“四哥,”
宇文卓苦笑道:“我不過是想來看看,她是否安好罷了。”
“後宮中不可羁留外男。”
蕭熠道:“從兒安好無恙,你回去吧。”
“我知道你是為了什麼!”
宇文卓憤然道:“蕭熠,我與你有兄弟之誼,薄奚齊不過是敵國質子,你為何一定要這麼護着他?”
“我護的不是他,而是從兒的聲名。”
蕭熠道:“現在城中親貴,俱已知曉,三公主即将出降晉國質子。你還深夜到從兒宮中,欲置她于何地?!”
“我隻不過是想問她一句,”
宇文卓眼圈一紅,慘然的看着蕭雲從,“這麼多年,她心裡可曾愛過我?”
蕭雲從心道,我能說“從未”嗎?算了,之前幾個說“從未”的都被埋了。
蕭熠一來,這戲又得換個演法了。蕭雲從凄惶一笑,“卓哥哥,你又何必明知而故問呢?”
“罷了……罷了!”
宇文卓面色慘白道:“便當做我們今生無緣吧!”
他說着,便有一滴眼淚筆直地落在前襟上。
宇文卓深深的看一眼蕭雲從,好像要把她的身形容貌,牢牢篆刻在腦海中,稍頃便已轉身而去。
“啊……”
蕭雲從隻覺得心裡一痛,接着就感到胸中氣血翻滾,好像被一股濃烈的傷痛包圍了。
這就是那個一直無法醒來的女孩子,真實的感受吧?
宇文卓隻比她大一歲,其實還是個孩子。這些國事家事攪和在一起的複雜局面,他稚嫩的肩膀承擔不起。然而究竟,這也不是他的錯……蕭雲從忽然也感到很難過。
蕭熠見她神情恍惚,就扶着她坐到椅子上,溫聲道:“從兒,你是不是覺得,為兄不盡人情?這些年宇文卓如何對你,其實我也看在眼裡。隻是王命難違,你既已答應了父皇和親之事,再想這些,便是為難自己,也是為難他。”
嗯,蕭熠這個哥哥也是很愛她的,隻是和蕭焓表現的方式不同罷了。
“四哥,你不必說了。”
蕭雲從眼神空茫道:“我知道該怎麼做……”
“你知道該怎麼做,為何還要大鬧禮部?”
蕭熠皺眉道:“今天你在禮部的所作所為,我都聽李尚書說了。你故意提出此等匪夷所思的要求,是不是就是舍不下宇文卓,故意想要承……薄奚齊知難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