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長衣上前點上了香火,老老實實跪在祖宗的牌位前,三上香後三叩首,三叩首後又是三拜,她擡眼看了一圈眼前的牌位,卻一直沒有看見夏禾的牌位,微微感覺有些奇怪。
卻也沒有在意多少,畢竟二三十多個牌位,一眼看不到也很正常。
上完香出了祠堂,江翩依舊站在原地,雙手環抱胸前,靠在木柱子上,眸眼微微放空望着天,也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江翩。”夏長衣喚了一聲,輕歎道“我的手指好疼,我們去醫院拍個片吧。”
江翩側頭看向夏長衣,隻見夏長衣的額間明朗了些許,将那黑灰氣色遮掩了一點,知道是夏家的祖宗暗地裡給了夏長衣保護,松了一口氣,點頭道:“走吧。”
本來以為社恐又好像是神秘學大佬的江翩不會陪自己來醫院拍片,卻不曾想到此時的江翩就站在門外的等候室裡,目送着自己去拍MRI。
等候室依舊比較吵鬧,她就安靜地站在角落裡,臉上帶着夏長衣看不懂的好像有點傲嬌的神色?
夏長衣拍完片出來後,就見江翩縮在角落裡,因為長得漂亮,加上那一身奇裝異服,不少人還偷偷瞄她,隻是她一臉淡然地站在後面,臉上冷漠得沒人敢去搭讪。
夏長衣拉着她一同坐下,道:“再等半個小時,馬上就好了。”
江翩乖巧地點頭,一隻手拉住了夏長衣的衣角,很像是一隻剛出生還未睜開雙眼的小奶狗,看起來無助得很。
“我們到時候先去貴溪嗎?”夏長衣不禁問道,她對貴溪的了解更像是高中時期地理書上提到的一座小城市。
“先去将你的問題解決,之後再去解決别人的問題。”江翩微微低頭,黑發下露出一張白皙滑膩的臉,臉頰非常光滑,粉嫩,都沒有帶着人身上細碎的絨毛,就像是一塊光滑的玉石。
兩人坐得很近,夏長衣最近累得夠嗆,頭靠在江翩的肩膀上,一下子呼吸聲變得更重也更為勻長。
江翩側過頭一看,隻見夏長衣就這樣熟睡了過去。
夏長衣不知道睡了多久等醒過來的時候,江翩依舊還在自己的身邊,她将頭枕在江翩的腿上,江翩很安靜的陪着,甚至貼心地為她蓋上了一件外套。
她坐了起來,看着自己身上的一件根本就不熟悉的男士外套,皺了皺眉,一臉嫌棄道:“誰來了?”
江翩撇了一眼,順着江翩的眼神望去,隻見上身穿着一件白襯衫的劉昱名就站在面前。
他雙臂交叉在前,靠在光滑的白牆上,兩條腿瘦而筆直,笑起來是個陽光帥氣的大男孩,如同偶像明星一樣惹人注意。
“聽說你們明天就要出發了?”見夏長衣已經醒了過來,劉昱名便開口問道。
“是。”夏長衣站了起來,将手上的外套遞還給了他。
“帶我一個。”劉昱名接過外套搭在自己手臂上,直接看着夏長衣道。
他的雙眼中帶着不甘與期望,露出隻有少年才會有的灼烈眼神。
夏長衣微微一頓,她看向江翩,見江翩臉上沒有露出拒絕表情,抿了抿唇,應答道:“好。”
劉昱名勾了勾嘴角,一把摟住了夏長衣的肩膀:“好兄弟,我們一起去找蘇木!”
夏長衣一腳踢開劉昱名:滾……誰和你是好兄弟啊喂!
第二天一早,夏長衣就回了醫院請假,一連請了五六天,之前省下來的調休也統統用完了。
“你們說夏醫生不會談戀愛了吧?”
“看起來不像,可是之前的确似乎沒有看見她請過假。”
“昨天!昨天有人看見她和隔壁的人民醫院院長的兒子一起來做了檢查!”
“真的嘛,不會是婚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