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嘛,她穿成鹿夕也算是有原因的。
原主和她家世相似,飲食習慣相似,就連聲線也相似。
區别在于,原主的家世沒她豪,飲食雖然差不多但她更挑剔。
聲線相似,但她的歌聲在她的世界被稱為國寶級的天使之音。
顧聿還沒反應過來,鹿夕一把拽住他的領帶。
兩人的間距瞬間小于三厘米。
淡淡的洋甘菊清香鑽入顧聿鼻中,随之映入眼簾的是鹿夕不施粉黛,卻優雅精緻的臉。
顧聿驚訝發現望着這張臉,他的内心竟沒産生抵觸厭惡的情緒。
鹿夕一雙水盈的眼睛就像森林中小鹿一樣幹淨清澈。
但比起小鹿,她又多出三分精明。
鹿夕:“記住了,我現在是你老婆,你侮辱我,就是在侮辱你自己。”
顧聿差點被她的話洗腦。
人生第一次被人拽住領帶,顧聿伸手準備掰開鹿夕的手。
沒想到鹿夕預判了他的預判,已經搶先一步松手
顧聿的手尴尬地頓在半空中。
顧聿聲音低沉:“你去參加《星歌者》,難道不是在侮辱你自己,變相侮辱我?”
鹿夕:“這你就錯了。在外界,你還是得樹立寵老婆的人設。要是我真被全網黑,你還可以站出來充當護花使者。這樣反而會赢得一波好感,給公司帶來流量,讓你的人設變得更好看。”
顧落銘緊皺着眉站在轉角處。
此刻他心中很不認可顧聿的判斷。
狐狸精鋼琴彈得這麼好聽,不可能唱歌很難聽!
顧聿不想再聽她廢話:“時間很晚了,請回吧。”
顧聿不可能輕易答應她的要求,這在鹿夕預料之中。
鹿夕:“顧聿,我現在和你已經是夫妻,你的家就是我的家,你的床就是我的床。”
顧聿冰冷的臉上終于流露出一絲緊張的氣息:“你想做什麼?”
鹿夕:“如果你不想我在你床上打擾你休息的話。你可以考慮一下。不考慮的話,我可以考慮今晚在你床頭上蹦迪。”
顧聿:“……”
這一瞬間,面對鹿夕的威脅,顧聿竟有些後悔與鹿夕簽訂對賭協議。
顧聿陷入長時間的沉默。
鹿夕:“我說過,除了在床上,我不喜歡男人太墨迹。”
鹿夕往樓上走,精明的目光落在躲在樓梯轉角偷聽的顧落銘身上。
被抓包的顧落銘神情慌張。
鹿夕笑了:“哦,我兒子還沒睡。走!一起去你爸床頭蹦迪。”
顧落銘緊抿着唇,總覺得這句話聽上去哪裡怪怪的。
不想再看到鹿夕像一隻蒼蠅一樣在他眼前繼續蹦跶,顧聿望向鹿夕纖細的背影:“我答應你,你可以趕緊滾了。”
鹿夕站在樓梯上腳步一停,轉身微眯着眼,擡手揉了揉太陽穴:“剛才喝了品質低劣的酒,現在我身體很不舒服。而且我現在開車算酒駕吧。”
顧聿立即給已經在房間休息(回味剛才鹿夕琴聲)的老洪打電話:“老洪,送她回鹿家。”
現在鹿夕已經是他的偶像,送鹿夕回去就是他的高光時刻!
老洪屁颠屁颠來到客廳,卻被鹿夕一口拒絕:“我這樣人特别沒有安全感。你讓我才第一天見的司機半夜送我回家,萬一在路上你這司機對我謀财害命,或者是劫色劫财,你這輩子頭上都要戴上綠帽子。”
老洪被吓得連連擺手,顧聿緊皺着眉。
鹿夕眼中的笑意轉瞬消失不見,聲音變得低沉:“而且我們鹿家,你現在還得罪不起。”
最後一句話,戳中大反派現在的痛處。
現在的大反派因為上一輩的家道中落,即便有實力也需要時間來翻盤。
她手中的一半資産應該與現在顧家所有資産持平。
這也是顧聿今天原因和她去民政局的原因。
顧聿想要從她這裡得到成功的捷徑。
半晌之後,顧聿緩緩開口:“我可以讓你參加《星歌者》,也答應親自開車送你回家。不過作為交換,明天你要陪我去參加白家的宴會。”
白思妍回國,作為白家的寶貝,白家當然要設宴邀請上層名流,宣布白思妍病愈歸來的好消息。
顧聿雖然不知道鹿夕為什麼突然之間決定和他結婚。
但白思妍永遠是鹿夕心中的一根刺。
讓鹿夕去祝賀白思妍病愈,以為鹿夕不會答應。
誰知鹿夕一口應下:“好啊,沒問題。我倒是要去看看,白思妍是怎樣的天之嬌女。”
以為兩人的交易已經完成,鹿夕卻嫌棄地上下打量他。
鹿夕:“你的衣品跟你家紅酒一樣差勁,要不是你顔值還算抗打。我才不會選擇和你結婚。明天參加宴會之前,你的服裝造型,還有我兒子的,必須由我來決定。我可不想我的老公在外面丢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