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漂亮的兔子花卷,熱氣騰騰的大肉包子,甚至是甜甜的小點心。
夥食比他平時好太多了。
看來山上新招來的廚娘,确實比他做得好,花樣也多。
直到第五天,烏景元還是沒能見到師尊,大師兄也沒再來過。
他就裹着虎皮褥子,靜靜坐在洞門口,望眼欲穿地等啊等,等啊等。
從天亮等到天黑,又從天黑等到天亮。
為了打發時間,他還團起了鴨子雪人,一排排地立在雪地裡,不知不覺就團了好大一片。
團到最後,兩手凍得通紅油亮,腫得像兩個發面饅頭,連修長纖細的手指,也像十根胖乎乎的蘿蔔。
他不想再喝排骨湯了。
他隻想見一見師尊。
想知道師尊的氣消了沒有?
小師弟痊愈沒有?
護蒼劍還好嗎?團團最近怎麼樣了?
團團……
不知是團團出事了,還是距離太遠了,烏景元自從被關在這裡,就很難再感應到團團了。
心頭的不安感,像是壓在心口的烏雲。
烏景元寝食難安,又不肯吃飯了,短短幾日就瘦了好大一圈。
蒼溪行每每趁他睡熟時,才敢現身,每次都會忍不住輕輕摸一摸徒兒的臉。
看着日漸消瘦的徒兒,為人師尊的,自然心裡也不好受。
顧瀾夜早就開始煉制續骨膏了,無論是所須藥材,還是煉制的方式,都極其繁瑣。
末了,還向蒼溪行讨了點血,說是作為續骨膏的藥引子。
蒼溪行沒有拒絕,當天夜裡,就放了一大碗心頭血。
隻要能讓景元的腿恢複如初,就是要他的肋骨,他也會給。
如今續骨膏已成,唯一欠缺的,便隻有烏景元的腿了——斷腿重塑。
他的徒兒,又要斷腿了。
想到此處,蒼溪行蓦然心口一緊,如刀劍穿胸一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