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
真快啊。
這将是林南一在大良的第一個新年。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意外總是來的突然。
在林南一憧憬着在大良安家落戶的未來時,皇城之内卻發生了一件大事。
……………………………………
“咕咕咕咕……”
在兩人準備回都城的前一晚,一隻信鴿,從遠處飛來,落在了千良的書桌上。
千良不緊不慢地走過來,她想,應該是顧煦寄來了林南一的戶籍。
取下錦囊,打開後,果然是林南一的戶籍抄本,從這一刻開始,林南一便有了在大良立身的可能。
千良将戶籍抄本遞給林南一,本想祝賀林南一,卻在看到綁在鴿子腿上的信物時變了臉色。
林南一看得真切,接過千良遞過來的東西,出聲問到: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南一,我想,我們要連夜啟程了,希望能在明日午時趕回都城。”
千良沒有回答林南一,隻是面色凝重地看向手中的信物,對林南一說到。
見此情形,林南一也不再多問,收拾了包袱,就跟着千良來到了馬廄。
千良的馬是一匹棗紅色的駿馬,叫赤風,是顧煦和季雲栖兩人送給她的。
千良将兩人的包袱固定在馬背上後,翻身上了馬,接着朝林南一伸出了右手,林南一握住千良的手,借着她的力,也上了馬。
這是兩人一早就商量好的,林南一不會騎馬,這三日學會騎馬并不現實,何況,徐家村到都城路途遙遠,對初學馬術的人太過危險。。
“南一,我們這就出發了。”
“好。”
千良的騎術很好,林南一坐在後面很安心。
她不知道,馬背上的千良低頭看向扶在她腰間的雙手,悄悄勾了勾嘴角。
兩人一路疾馳,晝夜不停的趕路,終于在第二天的未初時分趕到了都城。
在都城裡便不能再騎馬,千良下馬後,将林南一扶了下來,把赤風交給前來接應的家仆照看後,兩人并肩走進了皇城。
到此刻,千良才有機會向林南一解釋這一夜奔波的緣由。
“南一,先前時間緊迫,沒來得及向你解釋。宮中出事了,其實早在我去徐家村之前,宮中幾位皇子便接連出事,我那時雖覺異常,卻隻以為是後宮争寵,牽連了皇子,不曾想,昨夜韶陽來信,說太子身中劇毒,禦醫署的禦醫全都束手無策,教我醫術的前輩也被召進了皇城。太子中毒,聖上大怒,下令監刑司徹查此案,監刑司查探後牽扯出了朝中官員,因此,不論是因為醫者仁心,還是因為史官之責,我都必須在場。”
“朝中官員?不知此人是誰?”
聽到千良的話,林南一瞬間有了幾分警覺,難道,覆滅大良的計劃這麼早就開始了嗎?這個官員,會是内賊嗎?
林南一的心中,悄悄打了幾個問号。
“忠武大将軍江易武,也是兩年前聖上親封的平北帥使,三個月前剛剛凱旋。”
“平北帥使江易武?!”
林南一有些意外了,她知道江易武是在顧煦和千良的力薦之下才成為平北帥使的,能得到千良和顧煦兩個人的信任,那這個江易武……
要麼,是的的确确忠于大良的。
要麼,是他隐藏太深,騙過了千良幾人……
林南一的震驚倒讓千良有些不明白了。
南一,認識忠武大将軍?
“南一,可是有何不妥?”
斟酌過後,千良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沒有。千良,這個江易武,為人如何,他會參與進這些黨争嗎?”
“不會,江家四代從軍,祖訓稱,江家後人隻忠于聖上,絕不參與皇位争奪。”
千良說得笃定,林南一便信了。
“這樣來看,這位大将軍是擋了某些人的路了。”
林南一淡淡地說到。
聽到林南一的語氣,千良放慢了腳步,落後林南一半步,稍一轉頭看向林南一,她沒想到林南一會這麼快就想到這一點,她也沒想到,林南一會是這樣的反應。
她太冷靜了,冷靜得像是一位看客。
随後,千良失笑,搖搖頭,心中歎到:
可不就是看客嗎,她不屬于這裡,至少現在還不屬于。
但千良有預感,總有一天,林南一在大良會有牽挂。
其實千良錯了,林南一冷靜是因為她也曾經曆過這樣的事情,這個世界上,總有人為了利益,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