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房中留出四小姐的嫁妝,除了隻能繼承人繼承的田産、禦賜之物外,剩下的五五分。至于自己的私産,給了大房一些,剩下的都給賈政。
賈赦看着分給自己東西的清單,除了獨屬于繼承人的,正的不多。分的老爺私産估計隻占一小部分,“老爺,我聽說咱們家還欠着朝廷三十萬銀子呢,不知這銀子可備好了。”
賈代善白了一眼,“我都準備好了,單獨放着呢,不在這次分家的财産裡。”
賈赦聽完,放下心來。
賈敬看着這分家,覺得有些不公平,平常人家分家,都是繼承家業的分七成,剩下的才是其他兒子分。
現在五五分,老叔還把私産幾乎都給了賈政,真是糊塗了。
真要是為了賈政好,就更應該多給賈赦分,也不怕賈赦以後收拾賈政。
賈敬本想反對,替賈赦說話,可賈赦拉了拉他的袖子。
賈赦并不看重這些外物,都是賈代善的,他願意給誰就給誰,當然這樣分配後,自己也不會承擔多餘的責任,畢竟收入和付出對等。
分家完了,衆人都哭喪着個臉,賈母還隐隐的抽泣,張氏、王氏等女眷都紅着臉。四小姐賈文華也低着頭,一付悲傷的樣子。
“行了,我還沒死呢。老大家,趁着這段時間将四丫頭的婚事辦了。”
張氏聽從吩咐,立馬安排起四小姐的婚事,先是派人去柳家商量提前婚期,然後是籌備嫁妝,四小姐的嫁妝張氏看了一下,之前王氏安排的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立即吩咐人出去采買些實用的。
柳家同意提前婚期,婚禮的手續也快速進行,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五日内全部完成。
遠在揚州的賈敏收到父親病危的信息,立馬收拾東西北上,出發當天暈倒在地,發現懷了身孕,大夫說需要卧床養病。賈敏隻能留在揚州,準備了些藥材讓人帶去賈府。
賈赦心疼妻子張氏,想讓她将操辦婚禮的事宜讓賈母去辦,可張氏不肯,隻好請來張氏的嫂子幫忙料理。
與張氏嫂子苗氏同來的,還有丈母娘張老夫人,張老夫人點着張氏額頭罵道:“自己懷了孩子不知道呀,你現在需要的是休息,這些事你不幹,有的是人幹。這麼大了分不清輕重。”
“娘,娘,你說的我都知道,可這是公公親自吩咐的,我也不能推出去呀,不然該說我剛成了一品夫人,就張狂的不把老國公的話放在心裡了。”
“況且,四小姐一貫與我們大房交好,您也知道我們府上的事,太太自來看不慣這些庶出的,二弟妹是個油鍋有個銅錢都要撿的,我也不忍心她一輩子的大事不完美。”
“你呀,我真是不知道說你什麼好,這次你嫂子肯幫你,你可要好好謝謝你嫂子。”
“嫂子才不和我計較呢。”張氏親昵的說。
“你嫂子不和你計較,你就想白使喚你嫂子,我可不同意。”
“知道了,知道了,嫂子的大恩我一定記住,以後還個大禮。”
“那我可等着芳妹的大禮了。”
有了張氏嫂子幫忙,事情有條不紊的進行,四姑娘熱熱鬧鬧體體面面的出門子了。
過了這一茬,賈代善仿佛沒啥遺憾了,病情加重,挨了幾天就去世了。賈母直接傷心過度病倒了,本想指望王氏操辦喪事,王氏卻又懷孕了,也不接管。
就你懷孕了,就你嬌貴,沒看張氏也懷着呢,這是故意的要為難張氏,不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