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變化吸引了滿街的人,迅速,沈明玉的門前圍滿了人。
很快,那流言蜚語再次傳了起來。
“看,這就是那奸夫吧?”
“不知道,但為什麼兩個男的?”
“說明她還有别的姘頭啊,啧……修為不高,玩的挺花。”
污言穢語傳入到沈明玉的耳朵中,她頓時驚呆了,什麼時候還流傳出了這種謠言。
但比起她這奇奇怪怪的名譽問題,最重要的還是面前的事。
她不知道司淵在面對這種幼稚且低劣的挑釁會做出什麼。但歸根到底,這位可是神界下來的神明啊!
萬幸,狼妖沒有真的愣頭青到從背後直接用棍子砸,而是繞到司淵面前,用棍棒指着他,嘲弄道:“你真是個小白臉?是男人就來打一架啊!”
沈明玉心中如同被火燒了般,這和上杆子去送死有什麼區别?!而且司淵什麼都沒做,竟然還會被周圍人傳出這樣的謠言!
于是她大喊一句:“你要的我都給你,四百靈石,加上五次妖丹溫養行嗎?我沒漫天要價!”
編,現編。
沈明玉第一反應就是先穩住形式,讓群衆從那個奇了怪了的“奸夫找上門,小三含淚讨債”的奇怪橋段中轉移目光。
然而狼妖此時畢竟完全被戰意沖昏了頭腦,對于沈明玉的話不以為意,甚至半蹲了下來,身體微微前傾,做出了一個沖鋒的姿勢。
争鬥一觸即發。
這種情況絕對不是司淵想要看到的,他能留在靈界的時間并不多,今夜子時就必須趕制松山,那裡有人在等他。
而且周圍那竊竊私語的诋毀聲無一不在折磨着他的神經。他于神界,本就執掌刑法,宣讀正義,如此污言穢語,當真惡心。
而且面前這狼妖,過于不識趣,他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有什麼人、妖、鬼、仙,甚至于神,能敢在他面前如此大呼小叫。
太陽已經完全沉入了地底,夕陽最後的餘晖也正在被東出的月亮沒收,他必須在子夜之前趕到凡間松山的最高處,沒有時間陪任何人玩家家酒。
司淵強行按下心中的煩躁,站定身體,微微側頭,問道:“你的靈石呢?”
“啊?”
發問過于突兀,以至于沈明玉都沒有反應過來這是在問自己。
司淵又重複了一遍,語氣很是淡漠:“賠錢。”
“哦哦哦哦!”沈明玉連忙從法器中掏出個小布袋,“這裡有四百靈石,還有點名貴的草妖,本來就打算給他的。”
司淵揮手,接住了沈明玉扔過來的袋子,放在手中掂了兩下。
随後正視着面前由于太過激動,而滿面通紅的狼妖:
“你叫什麼?”
“小爺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張揚!”
司淵點點頭,平靜地說道:“好的。”
緊接着,一道殘影掠至狼妖面前,僅是呼吸之間,棍棒寸寸斷裂,沒有人能看清發生了什麼,隻是當衆人都反應過來時,狼妖已經雙膝跪地,本因激動而通紅的雙眼此刻也是由于失去意識而隻剩眼白,握着棍棒的手此時也是握着那個小布袋。
周圍衆人連忙撲了上去,查看情況,有人更是直接嚷嚷起“殺人了!殺人了!!!小三看不慣……”
話音剛落,這人也是歪歪倒倒,直接躺在了地上。
“噗嗤”一聲。
吐出一口鮮血,。
沈明玉突然害怕了起來。
……這兩人不會死了吧?
隻是這恐懼的情緒還沒在腦海中從頭到尾走完流程。
她就感覺腳下的土地似乎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
呼嘯的風聲從耳邊飛過,她發現自己的雙手被拘禁在背後,居住一百年的房子眼睜睜地變成了隻有米粒大小。
恍惚間,她看見有人沖着她喊了句什麼,追着她離去的方向跑了幾步,又因為距離太遠,而停在原地。
司淵沒有給沈明玉任何反應時間,直接拎着她向着南邊——靈界的邊界處飛去。
“你放開我!”沈明玉又急又怕,連忙大喊,“我自己能飛!”
司淵卻完全沒有減速的意思,隻是冷冷地丢下兩個字:“沒死。”
轉瞬已是百餘丈,從空中已經完全看不到剛剛發生了什麼,他好像已經做好了打算,不給任何人多問一句話的機會,而直接将沈明玉帶走。
但已經得到解釋的沈明玉卻并不像他設想那樣冷靜下來,反而更猛烈地在空中就掙紮起來:“這是一個問題嗎?!你放開我!”
沈明玉的極端不配合讓司淵眉頭緊簇,但為了接下來在凡間的計劃,以及他神魂所受到的奇怪污染,他必須先安撫好沈明玉的情緒。
她如此強烈地反抗他,難道不是因為擔心那些個不長眼的人是否還活着嗎?都已經給過解釋了,怎麼還如此鬧騰?
于是他原地停下來,低眉看了一眼隻能被迫扭頭瞪着他的沈明玉,在做好假如她逃跑,随時抓回來的準備後,緩緩松開了手。
恢複自由的沈明玉第一時間便是離他一丈遠,随後想都不想直接罵了一句:“你有病吧?!”
隻是這話剛說完,她立刻就後悔了。
壞了,他不會對自己出手吧?這人剛剛可是差點殺了人啊?!
先前他的溫文爾雅,難不成都是裝的嗎?這人為什麼說出手就出手。
畏懼的情緒湧上心頭,她下意識地運起了靈力,時刻提防着可能會到來的傷害。
隻不過司淵似乎對此毫不在意,反而冷不丁地說了一句:“淨化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