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咳咳咳……誰要告訴你。”雷鳥直接打斷司淵的文化,一臉嘲諷,“你什麼東西也配問老子我?”
全然一副不要命的樣子。
遠處觀戰的瑤桃一臉震撼,弱弱地縮了縮脖子。
好像從上了松山以後,司淵就沒有正常說過話了,全是被打斷的那種,他好像很讨厭被人打斷來着?
希望他不要再生氣了……
再次被打斷問詢的司淵點點頭,表情毫不在意,下一秒,他頭向左邊輕輕一歪。
“啊啊啊啊……”
雷鳥直接飛了起來,在空中劃出一道圓潤的曲線,又狠狠砸在了地上。
司淵步履輕盈,走了過去,對着雷鳥隔空一握。
後者就這麼被它掐住了脖子,懸在空中,發出窒息的聲音。
“我想你可能搞錯了一件事情。”司淵冰冷道,“不怕死,不代表不怕疼。”
“本尊,掌刑法,最喜嘴硬之人。”
“因為這是效率最高的方式。”
緊接着,五指輕輕收縮。
“咔咔咔”
在骨骼爆裂聲中,雷鳥的身體如同被戒斷的木棍,一截一截軟了下去。
司淵為了将疼痛最大化,特意将時間延長。
周圍靜悄悄,沒有任何其他的聲音,隻有雷鳥痛苦的嚎叫,以及鮮血流淌,骨骼破碎的聲音。
遠處,沈明玉捂着耳朵,蹲了下去,害怕到顫抖。暮雲和葉蕭呆在原地,一動不動。他們從沒有見過這般血腥的場景,也沒想過這看着十分清冷的男人,會如此的嗜血、殘暴。
一炷香後,司淵用神力燒去了手上一不小心迸濺的血滴,向着樹後瑟瑟發抖的沈明玉走去。
地上的雷鳥已經隻剩遍地的白骨,四肢被扭成了麻花,以一個奇怪的角度折成個球。
慘死,連妖丹都沒有剩下,被司淵敲成了碎片。
神明周身血腥味深重,一靠近,少女立刻就發現了,連忙站起身,向後退了兩步,又覺着有些不适宜,對着男人尴尬地笑了笑。
司淵疑惑,皺眉問道:“你怕我?”
說完話,他點點頭,自言自語道:“确實該怕,正常,不過我不會傷害你。你平複一下心情,我們去找虎妖。”
殊不知此刻他語氣越是冷靜,沈明玉就越是害怕。
她咽了口口水,強撐着讓自己的聲音聽着不是那麼顫抖:“你……”
“我?”
“你是生氣,才把它……”沈明玉斜眼瞥了下雷鳥的殘軀,很快又收回了目光,閉着眼,“這樣的嗎?”
司淵靜靜地站了一會,片刻後,才回答道:“是,但是有原因,我想如果你知道的話,不會責怪我下手狠厲。”
恰在此時,暮雲的聲音從司淵背後傳來:“不好意思,打斷一下……”
語氣聽着也有些虛脫,但其内在的勇氣硬生生撐住了他打彎的膝蓋。
司淵回過頭,眉間略有不喜,吓得暮雲往後一跳,在其身後的葉蕭連忙抵住暮雲,不讓他繼續往後。
暮雲也知道此時應該不是個好說話的時機,可是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他連忙彎腰,作了個揖,低頭看地面畢恭畢敬道:“先是……感謝閣下的救命之恩。我想我們還是有緣的。之前是沈明玉姐姐救了我,現在又是尊者您……”
“我不喜廢話,”司淵打斷道,語氣清冷,“有話直說。”
重刑之下,雷鳥交代的十分清楚。
第一次見到那虎妖時,看着甚至不像妖,化成人形後倒像個知書達理的書生。
隻是後來,随着他修為越來越暴躁,脾氣也越來越大,但方圓百公裡的妖還都願意唯他命是從,原因無他,隻因他能夠提供一種名為“飛仙水”的秘寶。
這雷鳥本隻有五百年修為,卻愣是被這仙水翻了一翻,唯一的副作用是有些把不住脾氣。
很快,從第一位嘗到甜頭的妖開始,一傳十,十傳百,至此,方圓百裡的妖都封他為王,而他還在向外擴充着自己的部隊。
而虎妖提供飛仙水的要求也很簡單:
一,當着他的面服下飛仙水,不得擅自拿走。
二,不可以被任何修仙之人獲得,且知道這種神水的存在。
所以,天水宗至今不知,在他們所設立的哨所制度之下,還有着如此龐大的勢力。
暮雲和葉蕭對視了一眼後,暮雲将姿态放得更為謙卑:“就是煩請閣下,可以帶我和我師兄一同前去,這事畢竟動搖到了我們……天水宗的根基,我和師兄想去探查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