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不知發生了什麼這盒子在竟然再動,應當是那妖所化,但弟子能力有限,實在沒看出是個什麼妖。另一隻是蛇妖,已經化為原型,在楊小公子的懷裡。”
淩風長老淡淡地說道:“那就把大陣停了吧,來個人去把那蛇妖降住。”
正在地上“翻滾”的沈明玉還沒反應過來,“雙腳”就再次騰空,頭暈目眩後她對上了面前老人藏在白眉之下那十分明亮的雙眼。
沈明玉:……打擾了,真是打擾了!!!
還不如不滾過來呢!在祠堂裡裝死也比直接落入敵人手裡好啊啊啊?!!!
于是她選擇閉嘴,安安心心做她的“盒子”。
淩風長老仔細端詳着面前的盒子“沈明玉”,眉頭緊鎖,他在思考究竟是什麼妖能僞裝這麼好,不管是靈魂還是氣息都隐藏的如此之好。
就像……就同這滿身黑衣的男人一樣,究竟是什麼宗門有此等秘術,可以這般隐藏靈魂及氣息?
片刻後,他側頭問道:“它當時在滾?”
修士:“對,好像還在嚷嚷着什麼‘不要動手’之類的。”
身後的降妖大陣逐漸停止,楊濟川抱着已經白霜在瘋狂地讓周圍人滾開,沒幾聲後就聽見他父親破口大罵,一如家庭的鬧劇。
淩風長老側耳聽到什麼“結婚不結婚”,“我和白霜才是真愛”這種話,也算是明白今晚這楊家之事,他們算是被楊家家主框了一道,頓時心底升起股不悅。
再加上面前那男人周身煞氣逼人,有種骸骨的冰冷,如蟄伏的蛇類一般盯着他手中的盒子,似乎隻要他有任何不妥的動作,這男人立刻會出手。
劍修的直覺告訴他絕不能同這人碰上,卻又礙不住天水宗的面子。
沉聲命令道:“既然現在妖物已降,楊家主,我們就先走了。”
“什麼已降?”楊家家主一聽這話立刻扭頭看向淩風長老,手中鞭打兒子的動作不停,“把這蛇妖殺了!快點!”
“不行!我看誰敢動!殺它等于殺我!!!”楊濟川雙手抱緊昏迷的白霜,大吼一聲,“今天誰要是敢傷她一根毫毛,就是在和我作對!我死這兒你們都别想動她!”
轉而不知從何處掏了柄小刀,利刃立刻貼在了自己脆弱的脖頸處,劃出道紅色的印子,立刻見了血。
一時之間,反而沒人敢上前從他懷中将白霜取走。反觀他父親反而是氣得面目通紅,怒極反笑,全然不顧威脅,繼續去搶奪白霜。
見此場景,淩風長老也是冷笑一聲:“楊越,你今晚摔碎的可是天水宗給予你們楊家最高級别的密令,一般來說除非有近乎滅門的災禍,不然都不建議随意調動。”
“結果你就給我們看這個?”
司淵聽出老者語氣中的退意,立刻将手中的破煞劍消退,但聲音仍然極度冷冽,帶着抹不去的殺意:
“盒子給我。”
聽到這邊足夠危險之人發了話,淩風長老也回過頭,不再搭理在一旁氣急敗壞的楊家家主楊越,緊緊盯着面前的男人。
片刻後,在一衆弟子的注視下,他把“沈明玉”放在了面前的地上,同時向後退了兩步,示好意味十足。
“我想,閣下也不想把事情鬧大。”淩風長老擡眸看着司淵,雖退步卻不卑微,仍字字有力,“不如來我天水宗小坐片刻,若是有什麼疑問,我們也可以代為解釋。”
司淵衡量着淩風長老的誠意,掌心一翻,将地上的“沈明玉”吸了過來,摟在懷裡,探知着少女的狀态。
除了過于虛弱,沒有别的問題。
他緩緩同意:
“好。”
楊越看明白了當前情況天水宗不會站在他這邊,火氣立刻上湧,直接一鞭子将楊濟川抽暈了過去,從他懷中就要将白霜掏走。
“必須把這誤事的蛇妖除掉!你們呈了我們楊家珍珠的情,我的話就是命令!”
他已然被怒火沖昏了頭腦,沒有看見那蛇已然睜開了圓形的瞳孔。
“不可!”旁邊的修士立刻阻止,手中内力如同綢緞連忙裹緊楊越的雙臂,奈何已經來不及了。
那黑白相間的蛇擡起蛇吻,對着楊越的手毫不留情地咬了下去,遂即立刻松口,向後飛去,落地化為意氣風發的女子,擡起手臂扶起倒在地上已經渾身是傷的楊濟川,滿眼嘲弄。
“虎毒尚不食子,你不如畜生。”
楊越怒目圓瞪,單手指着白霜,口中支支吾吾不知說什麼,下一秒,兩眼一翻,暈倒在地。
周圍修士立刻圍了上來,沈明玉有些焦急,在司淵手中大喊:
“我,讓我來,我是醫修!司淵,司淵!”
淩風長老盯着那盒子,眼神中充滿了内斂的審視。
他好奇極了,這到底是個什麼妖,沒有人形就算了,又為何會說出這種話?
但司淵卻沒有同以往一樣助她化為人形,而是輕輕撫摸着蓋子,好似安撫。
“死不了,白霜注毒很少。”
遂即,他擡起波瀾不驚的眸子,直視着淩風長老。
“既然你也認為這是楊家家務,不如就此離去,我也有很多問題想要……”
他頓了一頓。
“問問你們凡間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