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裕川可謂是見識到了嶽父大人的真性情。
這是一點都沒把他當女婿,全程都當兄弟處了。周淮還喊上了,可惜周錦悅的另外幾位堂兄在旁邊虎視眈眈,他沒敢應聲。
兩人回去的時候,陸裕川因為喝了太多頭還暈着,周錦悅則是因為祖母和傅芝說的話而有些心緒不甯,兩人在車上就沒怎麼說話。
老太太說的話她還真聽進去了。
倒不是懷疑陸裕川不行,而是......嗯,好吧,她也想。
總想讓兩人關系再近一步。
何況,經過她們二人的不遺餘力的勸說和,周錦悅也有些心動,又懷疑是不是自己的魅力不夠,這才讓陸裕川能穩做君子。
回來之後不等兩人去請安,老太太就已經煮了醒酒湯來,讓陸裕川喝了下去,并吩咐他們晚上不用過去請安了。
周錦悅點點頭,給來送湯的丫鬟打了賞,便扶着陸裕川喝了湯。
陸裕川倒也沒有醉的人事不知,他隻是有些頭暈,意識清醒得不得了;但不知怎的,那醒酒湯裡面像是摻了什麼東西,又或者是他酒喝得實在太多了,他熱的不行。
身體像是要爆開一樣。
酒倒是醒了,但身體卻更難受了,便匆匆去了浴室,就着周錦悅洗過的水沖了一遍。
他回來的時候,聽聞周錦悅已經躺下了,便揮退了丫鬟,輕手輕腳的進了裡屋。
他們是在周家吃了飯回來的,此時的時間其實還不算很晚,但天已經黑了。
屋内已然燃起了燈,周錦悅把被子裹得嚴嚴實實的,被褥下的衣衫卻少的驚人,周錦悅覺得自己的舉動實在過于羞恥,猶猶豫豫半晌才褪去了衣衫,躺着的時候又後悔了,正想起來重新把衣服穿好,卻聽見陸裕川已經洗好的動靜了。
周錦悅頓時吓得不敢再動,緊緊的裹住了被褥,靜靜地看着外間陸裕川欣長的身影漸漸靠近床邊。
許是她心裡有鬼,總覺得周身熱得很,那邊陸裕川的身上也是熱騰騰的。
再說陸裕川,沖完了澡卻沒有緩解身上的燥熱,卻反而越來越熱。
一靠近床榻,就見周錦悅把自己裹得像個粽子似的,随口問了一句:“央央,你是覺得冷嗎?”待上了床的時候,卻發現隻有一條被子,周錦悅把那床被子整個兒的壓住了。
周錦悅沒吭聲。
陸裕川壓抑着身體上的不适,俯下身摸了摸她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喃喃道:“你好像也很熱啊。”
陸裕川自己能覺着不對勁,但他甚少喝醉,隻以為今天的酒喝過了頭。今天又隻吃了周家的飯菜和剛剛的那一碗醒酒湯,也沒往其他地方去想。
隻是在眼神注意到周錦悅那绯紅的臉蛋的時候,全身的血“噌”的一下全都沖到下半身去了。
他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
周錦悅的睫毛輕顫,一直都不敢看陸裕川。
因着是新婚,紅燭和紅帳都還沒有卸下,隻把貼那些囍字收起來了。
一時間燈火搖曳,襯得紅帳内格外的氣氛格外朦胧暧昧。
陸裕川不自覺的靠近了周錦悅,再次把手撫上了她的臉頰。
周錦悅這一次可不能再忽視他了,畢竟是那麼的有存在感。慌亂間一擡眼,便注意到陸裕川那毫不掩飾的滿含欲望的黑眸。
隻是她卻不知,那慌亂羞怯的模樣叫瞧的人心髒喉頭發緊,心口更是像被那鴉羽似的睫毛掃過一般,酥癢難耐。
所謂燈下看美人,是越看美、越看越媚的。
周錦悅正直青春年少,正是顔色最好的時候,何況她本身就是一個無法令人拒絕的美人。
陸裕川隻覺得剛喝過的醒酒湯竟是一點作用都沒有,眼下已經過了這麼久,看着那張桃花面,醉意不褪反而益增,一顆心已經飄然微醺,心神均醉。
周錦悅被他的目光鎖住,一時間也移不開眼。他那一雙眼睛,此刻像是壓抑下的一汪深潭,眼波流轉,像是要将她整個的吸進去一般。
周錦悅心跳加快,看懂了男人眼中壓抑下的炙熱,平時那張略顯少年氣的臉此刻一點都看不出稚氣。
他是一個男人。
兩人目光交織纏繞,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蔓延在這小小的一方天地。
陸裕川心神一蕩,新婚夜那日說的什麼話已經被他抛到了九霄雲外,此刻他隻有一個念頭:
她是自己的妻子,她是我的,我可以對她......為所欲為。
于是陸裕川低下頭,吻住了那張他肖想了許久的紅唇。
如陸裕川驚奇的是,一向害羞的周錦悅沒有躲避,反而是微微擡了下頭,配合着他,加深了這個吻。
于是一開始還小心翼翼的男人吻的更用力了,洶湧的情欲讓陸裕川幾乎要将女人拆吞入腹。
周錦悅隻用脖子支撐覺得有些吃力,于是從被子裡伸出手,環住了男人的脖子。
兩人滾作一處,被周錦悅好好裹着的被褥已經淩亂得不成樣子。
一吻作罷,陸裕川的理智終于回來了一點點,還急着自己曾經說過的話,扣住她後腦勺的手微微松開了一下。
卻反而被身下的女子一把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