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晟甯看着白晟衡和他身後的禁軍,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退路。
他突然拔出佩劍,指着皇帝和皇後說道:“白晟衡,你若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殺了他們。”
白晟衡臉色一變,白晟甯拿皇帝和皇後做人質,他不敢輕舉妄動,隻能與白晟甯對峙着,試圖與他談判。
白晟甯卻并不答話,隻讓人繼續找。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養心殿内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二人正在僵持,周錦輝卻帶着一人急匆匆的闖進來,打破了這一室的劍拔弩張。
周錦輝看了一眼白晟甯,靠近白晟衡,在白晟衡的耳邊說了一句話。
與此同時,京城之外,甯州的私兵如潮水般湧來。這些私兵皆是白晟甯精心培養多年,為的就是今日。
沒多久,白晟甯也得到了消息。
随着私兵的到來,局勢瞬間逆轉。白晟甯的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他仿佛看到了皇位在向他招手。不枉他連夜傳書讓甯州的兵馬過來,終于趕上了!
“給我搜!一定要把玉玺找出來!” 白晟甯冷道。
私兵們立刻在皇宮中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他們如餓狼一般,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然而,玉玺依舊毫無蹤迹。
白晟甯的耐心漸漸耗盡,他的目光轉向躺着的明毅帝和皇後,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皇宮中彌漫着濃濃的血腥味,恐懼籠罩着每一個人。
本來禁軍在人數上就落了下風,随着甯州的軍隊進入皇宮,差距就變得更加明顯了。
剩下的禁軍苦苦支撐,卻依然被殘殺殆盡。局勢很快被白晟甯全權控制。
所有大臣都被困死在了金銮殿上。
殿内的死人比活人多。
有羽林衛的,有禁軍的,還有一些,是在雙方交戰中被無故中傷的文臣,更甚者,還有好幾個是因為不甘受辱而自盡的,還有一些斥罵的厲害的,被白晟甯用來殺雞儆猴了。
往日溫和如玉的甯王殿下終于露出了獠牙。
他不在乎那些名聲和人命,隻是把他們關起來,想要讓他們都歸順于他。
這些身嬌體貴的大臣們哪裡吃過這種苦頭。有不少年紀大的,本就身體不好,卻礙于之前辱罵白晟甯的臣子都被他殺了,此時隻敢在心裡頭罵,生怕也落得一樣的下場。
楊逸明也在其中。他的官位不到五品,但他那日還在值班,便一起被抓起來了,他便和自己的兄長父親坐在一個還算安全的地方。此時,他輕輕拍着楊次輔的後背:“爹,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楊次輔搖搖頭,喘了口氣:“我沒事。”
楊逸明還是看出了他是在強撐着,楊次輔每日都要吃藥,這會被困了好幾天,又被白晟甯的所作所為氣着了,這會兒就開始不舒服了。
楊逸明的眸子暗了下來,他必須要做些什麼,不能坐以待斃,沒多久,等楊次輔睡了過去,他和周圍交好的人說了幾句,便往門外走去。
門口守衛見有人出來,直接用長劍一擋:“你要做什麼?趕緊回去!”
楊逸明微微後退了一步,避開那劍鋒,說道:“我父親身體不好,每日都要用藥,勞煩派個人幫忙送點藥過來,或者讓我去一趟太醫院也好。”
那護衛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用佩劍拍着楊逸明的臉:“小白臉,你怕是還不明白自己的處境,還當自己是世家公子嗎?趕緊進去,否則别怪我們不客氣了!”
本來他們對大殿中的人還是有些敬畏的,但這麼幾天下來,裡面的人什麼狼狽樣都見過了,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們,此刻也不過如此,更别說還有幾個死在他們手裡了。
楊逸明笑了笑,也不發怒,隻是說道:“那煩請大人幫我請季大人過來一趟。”
“季大人?”兩人愣了愣,“你和季大人是什麼關系?”
楊逸明并不回答,隻是說道:“我父親是當朝次輔,如今甯王殿下隻是把我們困在這裡,卻沒有直接殺掉,說明我們還是有用的,若是我們真的無關緊要,為何還讓你們在這裡守着?”
“......”這話說的沒錯。
裡面死的人,要不就是自戕,要不就是白晟甯親自下令殺的幾個無關緊要的小官,可也下了令不準他們這些人随意屠殺,反而還要給水給食物的養着裡面的人。
裡面屍體最多的是來自于雙方拼殺之時死的人。
最重要的是,眼前的這個小白臉十分坦蕩,似乎和季大人關系不錯。
季大人是他們殿下的得力助手,還娶了甯王殿下的胞妹,他們不敢忽視。
兩人商量了一下,決定還是派一個人帶他去太醫院:“他的父兄都在此處,諒他也不敢耍什麼花樣。”
侍衛在前頭領路,楊逸明邊走邊觀察着四周,路上沒多少人,畢白晟甯的兵力想必是都守在大殿和明毅帝那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