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裕川和白晟衡解釋清楚了,周錦悅和白晟甯之間沒事兒之後,白晟衡就極力讓陸裕川回來辦公,無奈陸裕川一心隻想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白晟衡隻能恨恨的讓他回去了。
隻是,白晟衡看着書案前那堆成山的奏章,沒了好兄弟一起作伴,他心裡有些不開心,便召了楊逸明、陸裕卓、穆佑臨等諸位大臣一起加班加點的辦公,他們年輕,熬得住,力求在年前把事情都穩定下來。
陸鴻參見陸家幾人都是大權在握,不想陸家太招眼,有心想回家含饴弄孫,被白晟衡給否了。
開什麼玩笑,陸首輔走了誰來幹活?白晟衡要熟悉皇帝這個業務,還要靠陸鴻參、楊次輔等大臣幫忙呢。
是了,左右诏書也下了,等事情稍微穩定了,明毅帝的身體再也沒法恢複到以前一樣,如今能順利說話和走動,已然是幸事了。索性為五皇子舉行登基大典,自己則為太上皇,皇後進封為太後。
眼看白晟衡處理政務一日比一日成熟,帝後兩人便約好了,等白晟滢成婚,他們二人就遷居西山别宮,徹底放手交給白晟衡。
周錦悅和陸裕川這幾日則膩歪得很,在白晟衡的高壓之下,還能休假和周錦悅一起回娘家,把白晟衡氣個半死。
奈何處理朝政也不是陸裕川這個做将軍的活兒,白晟衡純粹是心裡不平衡,想要拉好盆友一起忙,讓他身兼數職,好為自己分憂。
陸裕川給拒絕了。
他是武将,他也不擅長這些事兒。
所以陸裕川在處理完自己軍中的事情之後休假,也沒人說他。除了白晟衡憤憤不平,不過除了楊逸明,沒人幫着年輕的皇帝陛下。
王琸也回來了,因為好幾年沒回家盡孝,所以挨了他老子的一頓胖揍,罰跪祠堂去了,不過這祠堂沒跪多久,王大人在挨了發妻的一頓打之後,忙不疊的把罰跪解除了。
王琸開開心心的想約好朋友一起出來聚餐,可惜除了傅顯,其他人都什麼時間。
偶爾一次便算了,王琸三天兩頭的約,他們哪有時間?
陸裕川陪夫人的時間尚且還嫌不夠,五次能出來三次已經是十分給面子了;傅傑倒是還好,他讀書都讀不進去,看公文也同樣看不進去,除了軍報能說上幾句,其他的也幫不上太多忙,想幫白晟衡分擔一點,也有心無力;
楊逸明就不一樣了。
他讀過的書、家中的培養,都讓他在朝政大事面前顯出了自己的能力和天賦,白晟衡十分驚喜,壓榨得更厲害了,楊逸明也有心做出一番事業來,忙的十分甘願,兩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某天,白晟衡把陸裕川召進宮,和他說:“你去打探一下,為什麼小賀将軍還在京中逗留啊?”
是的,賀朔在京城之圍解了之後,按理說就應該會南海去了,可他旗下的軍隊都提前回去了,他卻遲遲不走。
陸裕川還真知道一點。
因為賀院長和他提過一嘴,讓他和周錦悅說和說和,給自家侄兒和周家的五小姐創造一下機會。
陸裕川怔愣了一下,才意識到“周家的五小姐”說的是周錦妍,陸裕川旁敲側擊的向周錦悅打聽過周錦妍的事情,問她有沒有定好的人家。
畢竟周錦妍的歲數也不小了,陸裕川想還是先問清楚為好。
誰料周錦悅大吐苦水,猜到了周錦妍的婚事背後有人幹預,把那背後之人,也就是賀朔,罵了個狗血淋頭。
陸裕川就閉了嘴,沒敢再提撮合的事兒。
但經不住賀院長好幾次來找他。陸裕川就問周錦悅,周家對周錦妍的婚事有什麼要求?
周錦悅想了想:“家裡還是想在京城給她找個好人家,要先看男方家裡情況如何,人品是否貴重,不過主要還是要看她喜歡。”
陸裕川心想,這頭一條就不合适。
賀朔是南海水軍的主将,是要留在南海駐守的,南海離京城的距離,簡直是從大乾版圖的這一頭到另一頭,距離不可謂不遠了。
他摸了摸鼻子,隻能在心裡為那位年輕有為的賀小将軍祈禱。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很快到了年底。
周錦悅如今萬事不愁,逍遙快樂的很,隻是參加宴會十分頻繁,就為了給周錦妍找個好夫婿。
陸裕川看着她這樣殷勤,終于耐不住,問了一句:“央央,你看着賀小将軍如何?”
周錦悅呆了呆。
她何其聰慧,隻這一句,她就明白為什麼這位南海水軍的将領遲遲不回去,反倒在這京城呆了許久;随即,周錦悅便聯想到了周錦妍的婚事一直被破壞這上頭來了。
“我說你怎麼老打聽錦妍的事兒呢!!”
陸裕川看着周錦悅的眼神,頓感不妙,忙撇清關系:“央央,你聽我說,那個賀朔将軍是賀院長的子侄,賀院長便着我問一下情況,我這不是看你近來操心的緊,所以提出來,讓你參謀參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