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随着引路的村民停在公共停車場後,阿文見周廷并未下車,喊了聲:“廷哥。”
周廷偏頭睨了他一眼,阿文當即閉嘴。
看眼神就能看出來,周廷心情相當糟糕。而始作俑者,不止讓他栽了一次。
阿文沒有再提醒,周廷不是一般賓客,會場,他想進就進。
但心情不好的話,進去也不會變好。
周廷點了根煙,抽到一半的時候,終于下車。阿文跟在他身後,往宴會場走。
誰知剛走了三個車位,就看到了查信的車。
見周廷停住,阿文随他視線看了過去。就見主駕車窗半開,一個人穿着迷彩服,長發半紮,黑帽遮臉,隻露出叼根煙的嘴巴。
阿文心想,這就叫冤家路窄。
司機正看着周圍情況,擡眼就看到停在車前的周廷。
他連忙去叫醒易難,卻被周廷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他走到窗前,漫不經心地掃了眼某人腰間的快拔包,那裡别着支飛镖。
然後随手敲了敲窗。
易難動了動,沒醒。
然後車門就被人打開了。開門動作粗魯,聲音自然也不輕。易難醒來,一把撥開眼前的帽子,眯着眼睛去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敢鬧他的覺。
下一刻,與皮笑肉不笑的周廷對上視線。
“是廷哥啊。”易難拿了瓶水擡腿下車,“您這是,剛到啊。”
明知故問。周廷将煙頭一丢,用腳碾了碾,眼睛卻在看他,“易難,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敢跟他作對,簡直就是找死。
易難打開瓶蓋,仰脖灌水漱口,然後往地上一吐,這才喝了起來。
瓶裡的水喝到一半,剩下的一半全被他仰頭澆在臉上。
瞌睡和疲倦瞬間掃空。他這才轉頭看向周廷,“廷哥,您說什麼呢,我再怎麼樣也比不上您啊。”
老子差點被你坑死,沒給你再紮一飛镖,都算老子心慈手軟了!
什麼小看不小看,都彼此彼此。再說了,不就沒給留安全繩麼,至于那副死樣子看他?
由于澆臉的緣故,此刻,晶瑩的水珠正順着那張俊臉沿着肌膚紋理一路往下,在清晰的下颌處頓了一秒,便順着修長的頸流進領口裡,消失不見。
陽光一照,水痕和人一起泛着亮光,看上去性感極了。周廷毫不避諱地打量起來。
這時,不遠處一個黑衣馬仔朝這邊揮手走來:“廷哥,老大叫我來接你。”
易難聞言皺眉。同樣是二把手,他進不去會場,周廷卻有專人來接。
這真是,人比人得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