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廷聽這兩位沒水準地明嘲暗諷已經聽煩了,見查信看過來,當即起身:“查信少爺,提拉德少爺,我還有事,你們聊。”
說完不等二人回話,轉身就走。
阿文緊随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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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難以八字不可外洩之由把馮瞎子帶到會場外的露台,然後“蹭”地一下抽走馮瞎子手中的香槟,放在木制的圍欄上。
“你怎麼會在這?”
“我是算命的,當然會風水。曼谷這邊的顧客給的錢多,排場也足,我肯定來這看風水啊。”
易難的臉色難看到極緻。
他擔心這麼久,還以為馮瞎子是被黑衣人暴力帶走。聽他這麼說,分明就是排場足,特地從金三角請到曼谷的。
難怪不給他留紙條,感情人家根本就沒遇到危險,而是跑這來掙快錢來了。
見他沒事,易難松了口氣,雖然依舊臉色不太好看,語氣卻沒沒那麼沖了,“你什麼時候回去?”
馮瞎子摸上易難的手,“給你測完八字,明天再逛逛寺廟,我就可以回家了。”
易難看了眼他的手,“測八字就測八字,你摸手幹嘛?”
“找酒啊。”馮瞎子當即加大手上力道,“再不把酒杯給我,我就捏碎你手指!”
易難對他這種自不量力的行為頗感無語,下一刻,反手就是一折,将馮瞎子的手腕折到身後,“還敢威脅我,說,要捏碎誰手指?”
“易難,你給我放手!”
易難不僅不放手,偏還加大了力道:“出門跑這麼遠,一句話都不給我留,還要捏碎我手指,老馮你可以啊。”
說着力道又大了不少。
馮瞎子被反折的手腕賊疼,氣急敗壞地威脅道:“易難,你喝醉酒唱的鬼叫狼嚎我可是錄下來了,你要是再不放手,等你把到妹子,我就......啊!疼疼疼——”
此時易難沒了擔憂,眼中皆是輕松笑意。他笑得好看極了,“你就怎麼樣啊?”
“易難,這是你朋友,笑得這麼開心?”
身後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易難倏地轉身望過去。
就見周廷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白色襯衣領口大開,貴氣中帶着些痞,頂着一張漫不經心的俊臉,此刻正眼神玩味地看着他。
四目相對,易難心頭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