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廷睜開眼睛,看了眼旁邊凹陷的床位,嘴角勾起。
雖然不知道易難為什麼沒有掐下去,但并不妨礙周廷的好心情,說到底,某人還是沒有對他動手。
之前要打要殺的,現在真給易難機會,他卻放棄了。
周廷想起上次在清萊象山也是如此。他把某人趕走,可是遇險之後,易難還是回來救他了。
某人啊,就是嘴硬心軟。
這時,有人匆匆敲門,“先生,您帶回來的那位客人跳窗離開了。”
周廷當然知道易難不會被輕易困住,然聽到後面的話時,眉頭忽然一皺。
“先生,那位客人砸碎的是那間房。”
平時隻有他本人和保潔人員才能進入的房間。周廷起身換好衣服,走到房間瞧了眼,看見門鎖被踹歪毀損,推門進去,玻璃窗碎裂,書包散在角落。
周廷默默走到角落将書包撿起來放到原處,又看了眼碎裂的窗,沉默片刻,忽然笑罵了句:“媽的。”
門外候着的人惴惴不安。
這間房是整個别墅的禁忌之地。上次有個新來的營養師不小心走錯路,隻是在房門前多待了幾秒,就被先生一槍給崩了。
而今天這位客人不僅踹開門,還把玻璃打碎了,先生不僅沒有殺人,居然輕飄飄的嗤笑一聲,一笑而過。
幾個大膽的保镖面面相觑起來。
這時,電話響起,保镖拿過來站在門前等候。
周廷從房間裡走出,随手拿過手機,接通電話:“怎麼了?”
電話裡傳來阿文的聲音:“廷哥,阿育蓬上将今天下午兩點約你打高爾夫球。你去嗎?”
“去。當然去。”
這還是阿育蓬第一越過昆沙,主動約他,為什麼不去?周廷饒有興趣地看着被踹壞的門,“對了,來我家一趟,記得帶修理工來。”
阿文問:“修理工,修理什麼?”
“房門,窗戶。”
周廷房子多的是,别說門鎖壞了,就是房子壞了都不用管,直接換房就行。能讓他惦記修理的,隻有那間房間。
阿文震驚不已。
那房間房門和窗戶要修理?他很想知道,門窗是誰給破壞的?
答案呼之欲出,然阿文沒有說出來,繼續對周廷彙報:“對了廷哥,提拉德來場子了,就在你辦公室。”
“先不用管他。”周廷正回答着,一個黑衣保镖從遠處跑過來停在眼前。
“那個,除了提拉德少爺,查信少爺也來了。”
周廷瞧了保镖一眼,不耐煩地點了根煙,“還有什麼事嗎?”
“沒......”
話還沒說完,周廷就把電話給挂了。
他擡眸看向保镖,“沒跟上?”
“先生,您的朋友搶了我們的車,我們沒跟上。”
“養你們有什麼用,”周廷皺眉,“還不滾?”
不到一秒的時間,周圍空無一人。
20分鐘後,阿文帶人來修理門窗,然後與周廷一起去了高爾夫球場。
路上,阿文又問周廷提拉德和查信的事,這倆人都在紅區夜總會,不知道什麼時候怼上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