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殺任務已經完成,蘇迪拉瓦被毀屍滅迹。
周廷身上卻是一點血迹也沒沾到,瞧上去就是個來周圍逛街的閑散帥哥。可這裡剛發生襲擊事件,他便大搖大擺的出現,易難知道,肯定和他有關。
不過再和周廷有關,也不管他的事。易難當即轉頭,對鮑天祥說:“這裡肯定看不了了,換家醫院吧。”
說着擡腿朝停車位走去。然還沒坐上車,就被周廷堵在了路中央。周廷瞥了眼鮑天祥,偏頭看向某人,“你來這幹什麼,沒看到前面交通管制啊。這地這麼亂,不怕被轟到?”
易難輕嗤一聲,理都沒理他,徑直往車方向走。這禽獸腦子不好使,前幾天說好了不私下見面,結果又跑來碰瓷。
私下見面?這他媽是大馬路,人又那麼多,周廷當然不認為是私下。
他瞧了眼,某人答應的好好的,嘴上說着不恨,見面連句廷哥都不叫。一點禮貌都沒有。
見他坐上車,周廷走到窗前敲了幾下。易難提醒鮑天祥系好安全帶後不耐煩地搖下車窗,眉頭緊蹙地看向他。
周廷對上他眼睛:“易難,你是不是忘了帶嘴了?”
“廷哥,我們不是說好了,私下不見面麼?”
“這大馬路這麼寬,就你我嗎?阿文不是人,警察不是人?”周廷指了指副駕駛的鮑天祥,“他不是人啊,怎麼就私下了?”
明明是公衆場合。
易難看了眼周廷,沒事找事,他才懶得接話。于是伸手去擰車鑰匙,然一隻大手忽然橫過來,利落拔下鑰匙。
易難臉色一變,偏頭看去,沉聲問:“你想幹嘛?”語氣裡都是被打擾的不滿。
此話一出,周廷就不樂意了。明明談好了條件,某人居然這麼快就忘記了,不是說不許恨麼,怎麼聽着語氣這麼不滿呢?
周廷伸手掰過他的臉,一字一句地說:“好好叫聲廷哥。”
說完擺出:明明是你做不到,就别怪我找事的模樣,緊緊盯着他。
扯了那麼久就是為了句廷哥?易難覺得周廷腦子有問題。不過,他還是當即推開手,利落地換上精緻的假面,語氣特别禮貌的喊了句:“廷哥。”
然後伸手拿過鑰匙,開車就走。
見他一腳油門淌出百米,就跟逃命似的,周廷眸中玩味,唇角勾笑。
逃?等查信死了,兔崽子,我看你往哪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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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當天下午四點,紅區夜總會還沒開門,阿育蓬上将就來到地下拳場準備觀看今晚的龍虎豆。
其實,今晚安排的表演是普通藏獒,并非餓虎,阿育蓬上将完全沒必要過來。但對方不僅過來了,還帶了瓶價值不菲的紅酒。
周廷作為老闆,貴客來了,自然過來作陪。
“阿育蓬先生,您今天來得很早。呦,這酒是送給我的嗎?”
阿育蓬坐在貴賓區,笑着将人把酒遞過去,“當然,過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