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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廷一言不發地拉開車門,随後又關上,他并沒有坐上車,而是靠在了車旁。
易難走過來,奇怪地看了周廷一眼。他太了解周廷了,無法無天的性格,絕不隐忍,也絕不會因為女人吃醋。但是,周廷的确在生氣。
見周廷點了根煙,易難笑了聲。
“哥,你吃的炸藥啞火了?”
周廷瞧着他,“易難——”
易難靜靜地等他的下文。傍晚的風輕拂起淩亂的發梢和缭繞的煙霧。周廷挪開視線,淡淡回了句:“沒什麼。”
易難怔然地看着欲言又止的周廷。
暗不下去光線裡煙霧缭繞,那張向來嚣張的側臉透着難以言喻的孤寂。
明明他就在周廷身邊,怎麼會孤寂呢?
易難心頭一凜,倏地伸手掰過周廷下颌,一字一句地問:“你答應的并肩作戰,一定不會反悔,對吧?”
周廷眯了下眼睛,眸色幽暗,點了點頭,随即又蹙眉,“易難,我說你瞎啊。沒看出老子生悶氣呢?”
他命令道:“過來親我。”
夕陽漸漸沉入地平線,細碎的金色餘晖灑落于街頭川流不息的人群裡,世界淪陷于一片浪漫柔和。
耳畔偶爾傳來風聲,二人之間成了時間靜止的一隅。
遠處虔誠的古老寺廟檐頂籠起一圈佛光,近處暗不下去的夕陽拉長兩道交織在一起的身影。
他們曾在象山從殊途走向同歸。
他們曾在埃爾帕索山洪中聆聽發動機的轟鳴。
而現在——
易難于佛光普照中,在暗不下去的黃昏裡,輕輕地吻住了周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