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廷背抵着身後的邁巴赫,在悠鳴的古寺鐘聲裡反手扣住易難的後腦,将這個由弟弟開始的吻化為他在主動。
細碎如金的光影照的發梢也染上暧昧不明的金色,半晌,易難推開周廷,偏過頭微微喘息。
之前的郁悶,故作冷漠,不搭理,現在輕而易舉地随着落日和晚風散去。周廷垂眸望了眼某人泛着晶瑩的唇。
“我現在心情好了一半,可以給你個獎勵。”他湊到易難耳畔,低聲說。
易難擡眸,“什麼都可以?”
“提點實際的,你要是提的太過分——”周廷咬了下他的耳朵,惹得易難輕顫一下,周廷一笑:“我保證你明天下不來床。”
易難蹙眉看了他一眼,實際的?
“錢,車,房,股票,都給我吧。”
周廷不悅地啧了一聲:“這他媽是資産,我的東西就是你的,還用送?哪裡是獎勵,換一個。”
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好好想,再這麼敷衍,你給我等着。”
易難被他攬着腰,圈在懷裡。明明是個很溫馨的時刻,偏偏周廷說了易難最讨厭的一句話——你給我等着。
易難面無表情地瞪了周廷一眼,想了想,然後刻意刁難道:“哦,我想要明天一睜眼就看到9999萬片雪花,你獎勵給我吧。”
這就純屬扯淡了。且不說這雪花不可數,他卻提了個具體的9999後頭還得加個萬,單就泰國這地方,就從未有過降雪的記錄。
但周廷卻說:“好,我明天獎給你。”
易難一怔,似乎根本沒料到周廷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他這麼離譜的要求。他仰着頭微張着嘴,眼睛裡漾着遠處昏黃的光暈,露出迷蒙的不可思議。
周廷垂眼看着他,目光一頓,視線落在易難唇上,然後緩緩伸手,食指指尖微蜷,輕輕碰了上去。
易難嘴唇動了動,漂亮的眼睛倏地回神,周廷見狀知道不好再下手,于是又緩緩收回指尖,可剛一動,易難突然伸手握住,然後輕輕地吻了下他的指尖。
心,跳地很快。
一股酥麻的感覺敏感地從指尖迅速朝身體遊走,在還沒壓入大腦前,周廷便伸手捧起易難的臉,低頭吻了過去。
深邃而迷人的暮色似乎可以遮住一切,唯有咫尺的暧昧不可掩蓋。二人這一吻,從黃昏吻到天黑,纏綿輾轉了許久。
直到易難再次将周廷推開,并要求找地吃晚飯,周廷這才意識到他也餓了。
寺廟附近就有個小吃街,易難帶着周廷去那裡找吃的。
走到路口,周廷一看街上的人烏泱泱的,又吵又不幹淨,頓時飽了一半。
“哥,你要吃什麼?”易難四處亂看,就是不看身後一臉黑線的周廷,“那個炸春卷看起來不錯,你吃嗎?”
周廷雙手插兜,淡淡掃了他一眼。易難一轉頭,就看到周廷那副“你他媽就帶我吃這個”的傻狗臉,自顧自地說了一句:“哦,那就吃這個吧。”
這死兔崽子眼睛長天上去了,愣是沒看出來他嫌棄地要死。真的是一點眼力勁也沒有。周廷一言不發地跟着易難,後者大剌剌地坐在小攤攤主準備的座位上,而一旁的周廷頂着一張絕世好看的臭臉,站得筆直。
易難懷疑,再過十分鐘,攤主的生意可能會被這個冷臉站神給站黃。
他好笑地看了眼周廷,随即在桌上抽了兩張紙巾随手擦了擦凳子,“哥,可以坐了吧。”
周廷蹙着眉看了一眼,遲疑了兩秒這才坐下,“你就不能換個地方吃?”
“那要不你先去車上等着,我吃完再去找你。”
周廷親了半天的嘴兒,難得的好心情被他弟這句廢話給澆涼了七八分。他蹭地一下站起來,拉着易難就往外走。
易難懶得掙紮,随着他扯手腕。
隻是還沒走到路口,他就問了一句:“哥,你這麼難伺候,我現在又餓的要死,那我們吃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