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忖測了半天她到底有何把柄落在他們手中,還是怕警察的把柄……
就聽周益明道:“她爹,應該就是你繼父吧?他是不是病逝了?你問問她,是不是她拔的氣管?”
舒臾下意識看向郭娆:“你……”
郭娆像是應激應似的,睜大眼眸,嘴唇張了張,想說什麼但随即用手抱住頭:“我、我不知道,我沒見過他!不關我的事,跟我沒關系,我、我……”
她忽然蹲下去,用手捂住臉,肩膀一聳一聳,整個人開始顫抖。
舒臾見過很多次她夾着煙像小混混一樣的形象,也看見過她掄起椅子準備戰鬥時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如今一看她的反應,莫非她真拔了他繼父的氣管?
這卻超出了他的處理範疇。
很久以前,舒臾的繼父就生病了,一直躺在床上,治病花了很多錢,直到在他母親有次加班回來後發現那男人已經斷氣了。
他母親獨自扛了一年,後來實在忍受不了,這才去找很有錢的前夫幫忙,但對方三番五次拒絕了她,後來他母親一氣之下開車朝對方撞去。
郭娆與他繼父關系不好,那男人還健康的時候就經常責罵甚至毆打她,嫌她成績不好,他還曾在秋冬的大半夜将她關在外面,不允許她進門。
從這個角度,或許郭娆還真有可能對他做了些什麼。
他猜周益明是拿他繼父的把柄拿捏了她,向她敲詐勒索,不管兩萬、十萬還是二十萬都不是小數目,即便這次給了,下次會不會變本加厲還為未可知。
他表情嚴肅地看向郭娆,她卻拉着他的袖子求他:“哥,我不想坐牢。”
“你不是說你剛從裡面出來?”
“我騙了你。我确實進去過,但那是好久了……我、我再也不想進去了……”
從她嘴裡很難聽到幾句實話。
須臾,周益明眯着被肉擠得勉強看見縫的眼睛:“要不看在你哥份上,今天先交一萬。不過,我有個建議,你哥得留下來陪我們。”
舒臾立即猜到他大概會提什麼要求,警告他:“周先生,你若是再像走廊時候那樣,我會立刻報警!”
“那就報啊,警察第一個把你家男人婆送進去!再說,都是自家人,别這麼兇巴巴的。你多陪我幾回,她的債就少一點。”
“别以為她身上隻有老不死那樁事,她還搞詐騙,哥是真心實意地提醒你,她邪得很,跟你裝着呢,遲早把你拖下水……”
舒臾已經沒心情管郭娆了,現在,他的手機被收,門外全是保镖,他要從這裡安全離開似乎并不容易。
“就這樣,談妥啦?”
周益明點了根煙說,郭娆眼巴巴地看着他:“哥……”
“别叫我哥!等我出去,你還是進局子裡待着吧,穿制服的才能管住你。”
舒臾冷冰冰地剜了她一眼,他快被這個妹妹整慘了。
“滾滾滾——出去,我跟你哥要辦好事呢!”
周益明把郭娆往外推,郭娆平時看着伶俐,此刻腦子卻不大好使:“你要對我哥做什麼?不是說隻聊聊天說說話嗎?”
“滾你的吧,這麼啰嗦……”
接下來,來了兩個大個子把郭娆帶走了。趁他們開門的瞬間,舒臾一把沖出去,但周益明一個箭步上來,一把将他箍住,還死死堵住他的嘴。
舒臾的手被這花臂男鉗住,被按在牆上,對方身高近一米九,又渾身腱子肉,力大如牛,他倉促間竟難以動彈。
“都是男的,你怕什麼?就你這小樣還能上女人?一看就是被男人上的騷/貨!”
舒臾有點後悔自己來的時候太大意了,他用力掙紮,踢了對方一腳,奈何力氣差距太大,很快便被對方壓制。
長久地被捂嘴使他一瞬間覺得難以呼吸了,很快,對方松手,在舒臾去咬他手的瞬間,直接薅起桌上的一杯飲料,不由分說地朝他嘴裡灌。
舒臾偏頭閉緊唇,周益明急于灌便很用力地鉗住他的下巴,舒臾一拳打在男人臉上,對方吃疼,一把抓住他頭發,将他撞在牆上,還卡住他的臉,将飲料一氣灌入。
他的後腦勺嗑在牆上,被撞得頭昏腦漲。
但方才松懈的瞬間,他被男人卡住喉嚨,一咕噜,被迫吞了不少飲料。涼沁沁的液體入喉,也不知對方在裡面加了什麼,令人惡心得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