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傷的是腳踝!”玄風看着朗織故意伸出來的腳丫子,忍着氣說,“腳踝受傷,不耽誤您穿鞋!”
“但穿鞋耽誤我解氣!是不是啊!小娃子!”
“咯咯咯咯咯咯!”玄妙咧着大嘴笑得口水都流出來了。
玄風看着大笑的玄妙,也無奈地笑了。他從朗織懷裡接過玄妙,點着玄妙的胖臉蛋說,“你個小不點兒!就知道笑話爹!咦?”
玄風看到玄妙的下牙床上有兩個白點,便用手摸了摸,“诶?這是什麼?是長牙了嗎?!”
朗織也伸手摸了摸,“還真是!閨……”
“丫頭!”玄風搶先一步,撩開門簾子,沖進車廂,驚喜地對蘇予瑤說“快看!咱們妙兒長牙了!”
蘇予瑤趕緊把玄妙抱到懷裡,仔細地看着,“诶呀!真的是長牙了!”
“我的妙兒長大了!”蘇予瑤使勁親了親玄妙的臉蛋,把玄妙樂得手舞足蹈。
玄風看着蘇予瑤興奮地樣子,也湊上前使勁親了親玄妙,玄妙更是大笑個不停。
蘇予瑤看着玄妙,餘光卻一直關注着玄風。
玄風慢慢擡起頭看向蘇予瑤,輕聲說,“丫頭,我把奇蘭收下,不是因為喜歡她,而是不想再受到困擾。如果不收,她們還會找機會塞過來的!我也是為了你……”
蘇予瑤低下頭,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她親眼見證過玄風對奇蘭的愛,也親眼目睹了他被奇蘭傷害得體無完膚。
如今,又聽他親口說對奇蘭毫無感情,不知道是替玄風解氣還是替自己慶幸,總之……感覺很不錯!
玄風偷偷瞄着蘇予瑤的小表情,“丫頭,你……笑什麼呢?”
蘇予瑤慢慢擡起頭看向玄風,平和地說道,“玄風,你知道他們為什麼會給你送來奇蘭嗎?”
玄風愣愣地看着蘇予瑤,蘇予瑤的這種平靜,讓玄風慢慢忐忑起來。
“因為,你接受了飛花,她們就知道你會接受奇蘭。”蘇予瑤微微搖晃着身子,輕輕拍着懷裡的玄妙,“你接下了奇蘭,她們就會送來第三個女子,第四個女子……她們是想牽制你也好,惡心我也罷,無論如何,她們确實做到了!”
蘇予瑤有些落寞地說,“當初,娘跟我說,做你的女人很辛苦……我還不懂……現在看來,确實有點辛苦……”
“丫頭!對不起,我從來不知道,我竟然會讓你承受這些,我做的還不夠……”
蘇予瑤笑着搖搖頭,“你做的越多,我遭受的就會越多,不過,我現在很好……”
她幸福地看向懷裡正薅着自己衣襟的玄妙,她一邊解着衣襟,一邊說,“我有了屬于自己的生活,我很滿足!”
玄妙一邊嘬着奶水,一邊得意地看着玄風。玄風則握着玄妙那小饅頭一樣的腳丫,稀罕地親了又親。
“呵呵呵!”玄妙叼着□□哼哼地笑着。
玄風看着正在哺乳的蘇予瑤,心中有種說不出的幸福的充實感。
“丫頭,我保證,從今往後,我隻有你一個女人!你就跟我回去吧!”玄風撫着蘇予瑤的臉頰,“我不想你和孩子這麼辛苦,雖然,我隻有仙山,但是我會給你們最好的生活!”
“玄風,你覺得我會在意生活的好壞嗎?”蘇予瑤輕聲問道,“如果我真的在意生活的好壞,我就不會那麼在意我的茅屋!我也不會那麼在意你……”
蘇予瑤又想起了自己從窗戶縱身躍下的痛楚和無奈,但是之後的自由和屬于自己的生活,才是她能掌控的……
“玄風……離開你去雪山,是因為我排解不了對你的恨;離開你之後依然為你謀劃,是因為我排解不了對你的愛;現在,我依然堅持我的選擇,是因為我排解不了對自由的向往……”
“别說了……我懂了。”玄風把蘇予瑤摟進懷裡,輕柔且珍惜的撫着蘇予瑤的背,“我答應你,我可以放你走!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你不能、不可以跟别人……”
蘇予瑤微微一笑,說“我隻管走我自己的,你可管不了我那麼多!不過,你放心,狼族是一夫一妻制,雖然是我主動休了你,但我也不會另找……”
她正說着,耳邊卻傳來隐忍地啜泣,“壞丫頭……你個壞丫頭……”
玄風把臉深埋在蘇予瑤的脖頸,用蘇予瑤身上獨特的蜜桃味安撫着自己的悲恸。
蘇予瑤并不知道,自己在玄風的心裡是多麼的重要,她隻知道,自己對玄風的愛恐怕承受不了玄風對自己的背叛,所以幹脆把自己藏起來。
不去獲得就不會失去,辦法雖然笨拙得不講道理,但這是蘇予瑤能想到的救贖自己的唯一的路。
玄風抱着蘇予瑤默默地流了一會兒眼淚,我是天君!我掌管無極道中千年之久!怎麼就栽在了這個臭丫頭的手裡……
“呼……呼……”低沉的呼噜聲傳來。
兩個人低頭一看,玄妙已經捧着蘇予瑤的前胸,沉沉地睡去。
玄風笑了笑,“這個小不點兒竟然也能打呼噜!”
小不點兒?!蘇予瑤心中一震,看向玄風,正迎上玄風渴求的眼神。
“丫頭,孩子睡了……”玄風将手搭在蘇予瑤的胸口上,輕輕摩挲着,“不如……嗚!”
玄風猛地捂住了臍下,趴在了蘇予瑤的腳邊,冷汗瞬間濕透衣衫。
“玄風?!你怎麼啦?!”蘇予瑤大驚。
朗織聽到蘇予瑤的喊聲,撩起門簾子,不屑地說道,“出來吧!别挺着了!”
玄風滿臉冷汗慢慢爬了出去,瞪着朗織,狠狠地說道,“是你?!為什麼……”
“為的就是不讓你占我閨女的便宜!”朗織幸災樂禍地說道,“怎麼樣?什麼感覺?是不是仿佛有一把刀子,唰的一下,劃過去?!”
“朗織!你怎麼弄的!”玄風心急地掏着自己的寶貝,嗯?
“這是什麼?!”玄風摸着自己寶貝上一圈一圈的勒痕,憤怒地吼道,“朗織!你……唔!”
“你小點聲!”朗織使勁捂着玄風的嘴,輕聲說,“别把小娃子吵醒了!”
玄風氣鼓鼓地推開朗織,運炁于丹田……
“我勸你……”
“嗚!”玄風又疼得一顫!
“你先聽我說完,這是我自創的蛛絲扣!扣在你的……這個上!但是,你别擔心,不耽誤你尿尿!隻不過當你有非分之想的時候,就會蹦開一根蛛絲,同時這根蛛絲就會化成鋒利的炁力,給你帶來一點點小小的教訓……”
“這是一點點小小的……嗎?”玄風低聲的吼道。
朗織攬着玄風的肩,笑着說,“玄風大人!你不可能隻忠于我閨女,所以,你最好離我閨女遠一點!”
玄風綠着臉把朗織的手推開,“你怎麼就認定我不能忠于丫頭?!我說了好多次了!我隻有丫頭一個女人!”
朗織又滿不在乎的攬了上去,“因為你我都是男人!想當初,我甯可被活剝頭皮都沒打破對你姑姑的誓言!但是……我怎麼可能沒有需求呢?!想當初,我也是年輕氣盛、血氣方剛!就算是咱沒了頭皮,臉蛋兒還在!那女人照樣……你知道,我是怎麼守住的嗎?!”朗織拍了拍玄風的臍下,說,“就是這麼守的!”
“你也用這個?”玄風對朗織的厭煩中摻雜着些許的肅然起敬。
“真是難熬啊……”朗織感慨地歎了歎氣。
“朗織,你最好,給我把這個東西弄下去!”玄風咬着牙說,“我跟你不一樣!你風流成性,我可是專一……”
“噓!”朗織捏住了玄風的嘴唇,“你知道嗎?你差就差在這了!我當初可是經曆過多少女人最後才明白你姑姑是我最終的歸宿!但是你呢!第一個女人就是我閨女,那麼大片的森林你都沒見識過,你怎麼就能保證心甘情願守着我閨女這一棵樹呢?!”
“你……在我姑姑之前……經曆了很多?”玄風知道朗織從前的風流,但從未深究到底風流到何種程度,沒想到!
“認識你姑姑的時候,我都多大了!怎麼可能不經曆!”朗織驕傲地說道,“但是我從來沒有主動過,我唯一主動妥協的,就是你姑姑,隻有你姑姑把我拿捏得死死的!所以……”
“呼……呼……”低沉的呼噜聲傳來。
“诶?我跟你說話呢!你怎麼還睡……”朗織扳起玄風的下巴颏,“沒睡啊……”
爺倆突然有種冷風嗖嗖的感覺,默契地閉上了嘴巴。
“呵呵!”一聲冷笑。
朗織和玄風都緊張地咽了咽唾沫。
“好一個閱遍森林選伊人的潇灑,好一個扛着枯木不逢春的悲哀!”蘇予瑤冷冷地說道。
“呦!閨女……這麼巧……”朗織堆着滿臉笑容,轉過頭,看着蘇予瑤陰沉的臉色,“那個……爹剛才吹牛呢……”
“爹,您也沒有錯,在我娘之前有過什麼,也不算對我娘的背叛!”
“對!對!閨女!你理解就好!但是那什麼……咱别跟你娘說,省着讓你娘多心……我這正幫你教導玄風呢,這孩子太年輕不經事……”
玄風聽了直翻白眼,但是也不敢說什麼,畢竟還得求着朗織拆了自己寶貝上的該死的蜘蛛扣!
蘇予瑤瞥了瞥一動不動的玄風,“爹,您不用幫我教導,我不需要!”
說完,抱着熟睡的玄妙退了回去。
“大人!大人!”在前面探路的祁門急匆匆跑過來,說,“你們做好心理準備,卿月娘娘到元屯殿了!”
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