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東西能賣的？”石老闆一聽來了興趣：“我這可有規矩啊，隻賣真貨，假貨可就不用來了。”

李欶眼角一抽，隻賣真貨，虧他說得出來。

話雖這麼說，但石老闆也挺想知道李欶到底藏了什麼寶貝在身上，連連催促他拿出來。

李欶取下脖子上的玉佩遞給他，端着蓮花的菩薩被養的玉潤滑亮，玉佩整體清透，拿在手裡還有點重量。

石老闆“嘶”一聲，把玉小心拿過來，不知從哪摸出一副眼鏡帶着，連同放大鏡都用上了，上下左右都看了個遍，細節之處更是仔細端詳。

李欶少有見他這麼認真的時候，雙手交疊放在桌上，不自覺地敲桌，好奇問他：“怎麼樣，這玉？”

“嗯......”他沒第一時間回答，而是把玉對着光看了又看。

“嘶——”

光線透過漂亮的玉映在李欶黢黑的眼底，他聽不得石老闆每三秒就發出的一聲驚歎，再次詢問：“看出來什麼了嗎？”

石老闆沒正面回答，而是問道：“你哪來的這東西？”

“祖傳下來的，絕對真品。”

“祖傳的？”他分外不解，把玉還給他：“挺好的東西，既然是祖傳的，自己留着嘛，幹嘛要賣。”

“唉！”李欶把玉推回去：“我有難言之隐，您隻管幫我看看這玉能賣多少就成了。”

石老闆再次陷入沉默，片刻，在李欶充滿期待的眼神中開口：“賣是能賣到個好價錢，但是未必會有人買。”

李欶不懂其中門道，“怎麼說，這玩意上金店都能回收吧。”

“金店肯定能啊。”他語氣透露着不屑：“裡面啥都收，就是太壓價了，十萬的東西能給你壓到一萬。”

李欶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才來問石大爺他這有沒有什麼回收的好途徑。

他拿着玉佩在手裡把玩，最後歎了口氣，還是還給他：“留着吧，這東西還是個好貨，就是太陰了。”

“陰？”李欶把玉拿回來，學着他的模樣對着光看，“怎麼看出來的？”

“女戴菩薩男戴佛，你這玉佩太陰了，容易招些不幹淨的東西，沒人要的。”

“大師啊！”李欶心生敬佩，沒想到他如此的深藏不露，接着請教：“那有沒有破解的法子呢？”

他實在不想沉坷再跟着了。

雖然說他做飯很好吃，但是比起這些，還是他平靜的生活更重要。

當然這些都是小事，主要是......

李欶回想起那張蒼□□緻而又可憐巴巴的臉......

怎麼又想起他了！

李欶猛地搖頭。

石老闆把眼鏡取下來，“沒什麼破解的法子。”他說着，手指點着李欶的額頭，語重心長道：“你太虛了。”

李欶拿起鏡子照了照自己這張帥臉，唇紅齒白一表人才，實在看不出一點虛的樣子。

“哪虛了，我覺得我氣血挺好啊。”

除了上班的時候虛點，其他時候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不是這個虛啊。”他視線詭異地在他面門繞了一圈，最後搖頭，什麼話也沒說。

他越是這樣神神叨叨，李欶越發坐不住，問他：“老闆，以咱倆這關系，不至于還有事瞞着吧？”

“不是我要瞞着你，我是怕你承受不住。”

“沒事，我抗打擊能力還是挺強的。”

創業失敗負債累累那段時間都熬過來了，不至于一點小事都承受不住。

再說，這個社會給他的打擊還不夠多嗎，李欶一副您盡管說的樣子，“我能抗住。”

“好吧，那我直說了啊。”

石老闆喝了口茶潤嗓子，把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嚴肅盯着他：“你體質很特殊，是養鬼的好容器，也容易招惹髒東西，很危險!”

“......”

“哈哈，别當真。”

為了緩解尴尬的氣氛，他又恢複了那個老頑童的樣子，揮手打岔：“我其實也不是很清楚，你就當我亂說的吧，别放在心上，你要是有負擔老頭我壓力也會很大的。”

李欶看了眼玉，又朝他看了幾眼，平靜中帶着一點驚訝：“您真會看啊？”

“嗯？”他哪料到他是這副反應，連連搖頭：“都說是瞎猜的，你怎麼還當真。”

“我家确實寄居着好幾隻小鬼。”李欶手裡轉動着玉佩，淡定地說着，這副樣子讓人不得不懷疑他話中的真實性。

“就平時撞點鬼而已，沒什麼。”

看着他渾身散發幽幽的死感，石老闆突然有點後悔跟他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