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從小我家親戚就誇我反應能力很好。”說話間,李欶急的咳了聲。
他目前能做的就是盡力拖延時間,然後祈求何光他們能夠早點來。
真服了,早知道不發沒事了。
“咱們好好說話好嗎?”李欶擺手,微微後退,“為什麼要找我麻煩,咱們就是死也做個明白鬼啊!”
但現在世道不一樣了,反派死于話多原則人盡皆知,齊路朝他笑了一下,沒說話。下一秒,他突然變臉沖李欶飛奔過來,步子大的跟跨欄運動員似得,看的他心如死灰。
跑也跑不過,打也打不過。
李欶也不會傻等着站在原地挨捅,借着熟悉地形的優勢東躲西藏,無奈本質上沒什麼實力,逃跑路上還是被劃到了幾次。
都是破皮程度的傷口,有的深一點,但絕對沒他捅齊路的時候的傷口深。
他挨了幾刀,後面實在跑不過了,被扯着後領子跟小雞一樣提起來。
很累,很疼。
對方懷着報複的心理朝他臉上捅刀子,李欶面色蒼白,借着巧勁踩着他的腿當跳闆,揚起頭用力朝對方撞去,刀尖方向偏離的原來的路線,在他脖子側邊劃出一道口子,血就這麼噴出來,随着李欶偏頭的動作,灑的齊路臉上都是。
“唔......”
李欶悶哼一聲,心理上的恐懼大于身體上了,腎上腺素的飙升讓他已經察覺不到疼痛。
他捂着血流不止的脖子,第一次驚慌無措。
應該沒破大動脈......應該沒破大動脈......
手上的刀不翼而飛,李欶黑色的眼珠轉了一圈,這才在他肩膀下面看到了那把原本屬于他的刀。
想起來了,他本來計劃着往他心髒刺的,人陷入極度的危機時會啟動保護模式,他無意識刺的一刀,現在看了貌似已經完全激發了對方的怒氣。
真完了。
感受到脖子上的玉被扯下來,紅繩濕哒哒的,全是血,菩薩像上也灑了一些血迹,顯得詭異的妖豔。
在旁邊看熱鬧的邱桑傑開始還防備地直起身,後來看到李欶再次被制服,又安心地躺回去看熱鬧。
齊路的怨氣大一些,認為這是他同李欶之間的恩怨,罕見地沒有怪邱桑傑不來幫忙。
提衣領轉為掐脖子,本來就難以愈合的傷口溢血更多,手掌收緊,掐的他幾乎要窒息。
這種情況沒持續一秒,一股寒氣出現在面前。
齊路不知道看到了什麼,臉色大變連連後退。
還沒退幾步,整個人突然向後飛撞出去,撞到已經被冰的硬梆的貨架上,幹嘔出一口血,令人牙酸的骨頭摩擦的聲音響起,跪在地上,低着頭一動不動。
邱桑傑也意識到不對,直起身,還沒等他有所動作,突然眼前一黑,一道人影以迅雷之勢朝他沖來,一頭撞在脆弱的鼻梁上,手上的刀毫無防備地摔出去,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音。
本來鼻子裡填的都是假體,冷不丁被這麼一撞,假體歪了不說,鼻血也流了滿臉。
這下換成邱桑傑怒火沖天了,他花了幾萬找最好的醫院做的鼻子,就這麼被毀了,誰能忍?!
李欶顯然也沒想到他還是個科技人,不過現在也沒有辦法,沒有齊路的威脅,隻剩下一個他要對付了。
痛感越強烈,腦子越清醒,李欶深知先下手為強的道理,不顧飙血的傷口都要攻擊他,等邱桑傑再反應過來想要打回去的時候,刀已經被李欶撿到了。
不知道是不是冷氣開大了,李欶強撐着用刀防衛在身前,後退幾步,隻覺得兩眼發黑,空間旋轉的感覺,他騰出一隻手捂着沒有絲毫好轉的脖子,意識到清醒的時間不多了,提着小刀一步步往後門退去。
邱桑傑也不敢上去,怕自己更為珍貴的假胸也被捅破了,氣的原地跺了幾下腳,怒其不争地看着齊路。
而機敏如他,此刻卻像是陷入了某種夢魇,癱坐在地上,眼神無光,久久不能回應。
邱桑傑再怎麼沒心眼也看出了齊路的不對勁,雖然很不對付,但戰線到底還是統一的,于是小跑過去蹲在旁邊使勁搖他。
原本隻捅了一半的刀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慣性作用全刺進去,大片的血染紅衣服,邱桑傑看着滿手的血驚叫一聲,總算是把他叫回了神。
“人要跑了!你快去追啊!人快跑了!!!”
邱桑傑指着已經退到門邊的李欶。
齊路呆呆的望着,好一會兒才爬起來朝他沖過去。
這會兒李欶的身體已經透支到極限,連刀都拿不穩,自覺已經是回天乏力,不能再支撐下去,視線停留在兩人沖過來的畫面,下一秒,整個人直直倒在地上昏厥過去。
“快抓住了!”
“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