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第二世作為日本人,終于做了刻闆印象中日本人該做的事情之一:去美國。殘念,不是夏威夷,也不是度假。最要命的是以他為分界線左邊坐着琴酒右邊坐着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很符合人設地詢問關于他落地身份的問題,今井宙識趣地躺在座椅上。他實在搞不懂琴酒有沒有打消對他的懷疑,順手玩起了琴酒的頭發,另一隻手玩起了赤井秀一的黑色長發,他現在的心情是想把這兩個人的頭發綁在一起。最好能有一個人把他槍斃了。
兩個人都沒理他,今井宙隻獲得了沉默,他選擇兩眼一閉睡過去。
前陣子,琴酒讓他認識了宮野志保,大概是對方研發的藥物使用到了他的治療上。宮野志保對他的态度比起說冷淡,更明顯的是愧疚,不過說出來的話依舊是公事公辦的居多。也許他們的對話被琴酒通過監聽知道了。
“第一隻小白鼠總歸有點不一樣。”琴酒有一天突然看着今井宙說。
“你除了把人比喻成老鼠之外能找點其他比喻嗎?”
宮野志保沒有嘗試通過今井宙詢問宮野明美的情況,但是今井宙總會有意無意提起從他養傷開始就逐漸和他接觸多了起來的宮野明美。大多數給他送藥的都是宮野明美,偶爾會是赤井秀一。他猜測是宮野志保确保自己的姐姐安全的手段。
他大多數時候就用“我收到藥了”,給宮野志保送消息。今井宙都不知道為什麼是自己被帶來了美國,他的工作沒有特别的稀缺性,要是更有能力的人貝爾摩德需要,倒也能理解。黑麥和Rice這個組合隻能暫時判斷,琴酒還在懷疑着他們。
今井宙很想掀桌,甚至有想過反正消除不了琴酒的多疑屬性,他要不真的去試試反水,琴酒發現就真的會給他來一槍,死無全屍的那種。
今井宙突然睜開眼,意料之中和赤井秀一的眼神對上了,今井宙立馬移開視線。他厭惡自己的直覺,那種可以感知到對方看着自己的直覺。
“我讨厭你的眼神。”今井宙從嘴裡熟練地發出威脅的聲音,赤井秀一沒有和他糾纏下去,拉了拉自己的毛線帽。
……毛線帽是什麼固定道具嗎?今井宙壓下了自己心裡的吐槽,閉眼睡了過去。
到達美國後,今井宙被單獨送去了研究實驗室,他睡得迷迷糊糊的,至少不是被拉去和赤井秀一互相試探,他已經很滿足了。
宮野志保見到Rice的時候比較無語,他是被擡進研究室的。當然,不是身體原因,隻是單純因為Rice還沒睡醒。她不是沒聽說過對方的傳言,從殘忍的再到被間諜欺騙的……至少不能被對方的外表和傳言所蒙蔽。
“喂,起來了。”宮野志保輕輕拍着Rice的後脖頸,微涼的指尖刺激着今井宙的感官,他的身體顫抖了一下,用右手拍掉了宮野志保的手,直接睜開了眼睛。
“Sherry,對不起,我太困了。”宮野志保點了點頭,她的藥物明顯的副作用就是嗜睡,Rice經常那麼和她說。宮野志保注意到了今井宙胸前誇張的吊墜,她之前就敏銳地察覺到對方的沉默會不自然:“幫你做個身體檢查,把首飾什麼的摘下來。”
今井宙摘下了項鍊,放進了對方遞過來的盒子裡。換完衣服,今井宙就被其他的實驗員帶進了一個房間,他麻木地被牽扯着進行檢查。最後,今井宙被宮野志保拉進了一個辦公室,女孩強硬地發号施令,明眼人都看得出應該是要留出一個單獨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