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井宙要拿上挂墜,卻已經被拽進了房間。
“琴酒那邊我會解釋。”今井宙看得出來眼前的少女似乎一直忍耐着情緒,還沒等宮野志保開口,今井宙就對上少女的視線:“你姐姐沒有什麼壞消息。”
兩個人之間的沉默最終在宮野志保松了一口氣的聲音裡終結。他們之間的時間本就不多,沉默這種浪費時間的方式并不适合他們。可是他們之間最後隻有宮野志保一句“對不起”作為結尾。
“你手上有什麼吃了可以死的藥嗎?”今井宙開起了自以為是的笑話,“誰都不是自願失去自由的。”今井宙不覺得他匮乏的語言能徹底安慰到這個一直自責被組織逼迫進行人體實驗的少女。
他隻能安慰自己,他已經盡力了。如果實驗對象是一個一心求死的人,應該不會那麼難過了吧。今井宙也大概知道了,現在Rice在組織裡的地位也隻是一個死了也不會損失太多的試驗品,還能順帶從一些人嘴巴裡挖出點東西來。
但是這一切他都不在乎,今井宙自顧自挂上了那條鎖鍊。
“黑麥他這次也跟過來了。”宮野志保因為這句沒頭沒尾的話多看了眼今井宙,下意識點了下頭作為回應。今井宙看着對方扶着腦袋在電腦上不斷輸入着的樣子。
他和諸伏景光最多在組織成員眼裡算是搭檔,諸伏景光的叛變就讓他落入這種境地,那宮野明美在沒有代号的情況下,在赤井秀一叛變後的處境,他不敢想這對姐妹的處境會如何。所以宮野明美才會想讓自己的妹妹脫離組織。
今井宙沒多看宮野志保一眼。他自嘲地想起諸伏景光的話,他已經适應了黑暗,但是至少這些話讓他想起他還向往着光亮的地方。
也許他做不到改變宮野明美死亡的結局,至少别讓對方變得和他一樣。他是沒救了,不是每個人都沒救了。等待着琴酒派人來接他的時間裡,今井宙要了白紙和筆不斷在上面塗鴉。
出乎宮野志保意料的是琴酒親自過來了,對于兩人的小動作,琴酒隻做了口頭警告。她實在讨厭琴酒那副盡在掌握中的冷漠,今井宙離開的時候還是逼着自己笑着。宮野志保也朝着對方揮了揮手。
“你們聊得很開心?”
“因為年紀差不多吧。”今井宙關上車門,從後視鏡裡看見了金發女子,他當然知道是貝爾摩德。他第一句話就巧妙地踩到了對方的雷點的行為,讓琴酒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今井宙明知故問但是裝作不知道,琴酒沒有回答他,貝爾摩德臉上的表情也沒有改變,如果是媒體應該會說這是最标準的笑容。
“你就是那個被騙了兩次的Rice。”
“對啊。”今井宙不至于對這種程度的挖苦感到憤怒,隻是看着身邊琴酒拿着看戲的态度任憑二人相互試探的行為,讓他不舒服。可是他可以裝困,在貝爾摩德的挑撥下,他越來越敷衍,用藥物的副作用來隔絕世界對他的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