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商業互吹起來?郁熹心裡好笑,正想說點什麼卻被旁邊的動靜打斷。
楚經棠忍無可忍徹底爆發,抽出腰間的鞭子朝宛嫣劈去:“妖女,今日我便為民除害!”
鞭子迅疾,眼見快碰到宛嫣,卻被齊澤徒手接住,滿眼怅然:“師姐,你怎能對嫣嫣動手呢?”
他的掌心滲出血迹,其他弟子見此忍不住低呼:“小師兄!”
楚經棠也看見了,卻并未停下動作,發狠抽出鞭子後對其她人道:“你們攔住齊澤,我對付宛嫣。”
随後對着齊澤諷刺一笑:“你以為這妖女是什麼柔弱的女子?早前我同她打過一場,可是沒占到半分好處!”
怎麼會?齊澤蹙眉,忍不住解釋:“嫣嫣才到玄丹初期,師姐你已經是元嬰中期,她如何打得過你?”
他又要攔在宛嫣面前,楚經棠咬牙:“動手!”
好好的婚宴突然變成亂鬥,喜娘眼見不對早跑了出去,院子裡如今倒是沒有一個凡人。
郁熹看着宛嫣躲閃的身影,沒由來地想到她是不是預料到會打起來,才把婚宴辦得如此冷清?
兩邊都打了起來,齊澤念及同門之情并未下死手,其他弟子也隻是想把人攔住,并不想傷到他。
這邊還好,但另一邊卻截然不同,楚經棠每一招都出勢狠厲,連郁熹都能感受到她的威壓。
這就是元嬰中期,怎麼感覺也還好?
斐青珵念及郁熹隻有見魂期,本想為她抵擋楚經棠洩出的靈壓,卻見她面色如常并未任何不适,默默收回手。
郁姑娘身上的反常之處,似乎有點太多了。
關注着戰局,郁熹本還想着要不要上去幫忙,卻又不知要怎麼做。
一邊是幫過她的人,一邊是懲惡揚善的正道修士,郁熹雖然不是不信楚經棠的調查結果,但萬一有什麼她不知道的内情呢?
這一猶豫,讓郁熹看出了不對。
場面雖然像是楚經棠單方面地壓制宛嫣,連桌椅闆凳都被她劈得木屑四濺,但那鞭子就是落不到宛嫣身上。
每當快要碰到她時,隻見宛嫣身形一閃,總能險險避開。
隐隐被逗弄的感覺讓楚經棠心火大盛,高聲怒斥:“齊澤!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這就是你說的鬼丹初期?”
齊澤想要去幫忙卻沖不出重圍,急道:“師姐你住手!嫣嫣隻是身法特殊,再打下去你會傷到她的!”
“傷到?”楚經棠冷嘲一聲,手上動作越發迅疾:“她殺了那麼多人,我今日就是要替天行道!”
在淩厲的攻勢下,宛嫣像是體力不濟,在一次鞭子落下時沒能完全躲開,胳膊上瞬間出現一道血痕。
齊澤目眦欲裂:“不!”終于向同門兵刃相向。
兩邊打得激烈,郁熹躊躇不定,剛要上前卻被斐青珵拉住。
“靜觀其變。”他看得出來,宛嫣剛才是故意被打中。
因宛嫣受傷的刺激,齊澤打得越發兇狠,眼見同門都快招架不住,餘光卻瞟到楚經棠的下一鞭朝着宛嫣的心口而去!
他熟知楚經棠的功法,深知這一鞭是沖着嫣嫣心脈而去,若是擊中藥石無醫!
偏偏嫣嫣已經體力不濟,躲不開半分。
心法急速運轉,齊澤顧不上後果運起所有靈力,猛地朝着宛嫣撲過去。
眼見齊澤護住宛嫣,楚經棠想要回鞭卻是收勢不及,她這一鞭本就是沖着重創宛嫣而去!
下一秒皮開肉綻,血花四濺,其他人都被這一變故震在原地。
齊澤猛地吐出一口血,卻還是艱難地擡起頭,滿眼焦急:“有沒有傷到你?”
肩膀覆下溫暖的氣息,瑩白的臉上被濺到幾滴血點,宛嫣突然漾開一個甜蜜的笑容,由心喟歎:“夫君,你可真是愛我啊。”
同時伸手捏住他的後頸猛地用力,一臉滿足地接住齊澤軟軟倒下的身體。
“那我可不能辜負你的心意。”
楚經棠大怒:“妖女,你對我師弟做了什麼!”卻因為齊澤在她手裡,無法上前一步。
“我做了什麼?不是你傷的他嗎?”
擡眼看向楚經棠,宛嫣眼裡再無半分柔弱和情意,隐隐透着戲谑。
将昏迷不醒的人摟在懷裡,宛嫣突然看向斐青珵,目光銳利:“我勸仙君别妄動,否則此人性命不保。”
“而且,”宛嫣的視線挪向郁熹,莞爾一笑:“你不是想知道我對小姑娘動了什麼手腳?”
在衆人或憤怒或冰冷的視線中,宛嫣一步一步朝外走去,在閃身離開前還不忘對郁熹抛了個媚眼。
“城南戲樓,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