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是一個面包,一個涼掉的肉幹,一根黃瓜。孫乾吃的很認真,這是他全部體力來源,甚至還開口再要了一次肉幹。
女仆很猶豫,但是還是有人再給他拿來了一份。
孫乾感覺到,那個大小姐對他的照顧。
隻是,照顧幹嘛要囚禁他呢?
想不通。
終于,換班的時間到了,一半女仆松一口氣,另一半女仆不情不願地上崗幹活,看守他的黑西服肉眼可見的微笑嘴角上揚,另外一個交接來的黑西服深歎一口氣準備上崗。
兩個黑西服交接的瞬間,互相開着玩笑寒暄,其中一個對另一個說:“我早來了五分鐘啊,等下你也早來哦。”
“去你的,你把我表調慢了你當我不知道呀……”
倆人寒暄嬉笑間,孫乾突然一躍而起。
他的行動讓黑西服們措手不及,正要去休息的黑西服一愣,他正猶豫攔截的工作他還要不要做,另外一個剛準備上班的黑西服方才意識到自己的工作剛開始就是一個暴擊,黑西服不知道孫乾要幹嘛,條件反射地伸出雙手去攔截。
孫乾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他稍一彎腰側身躲了過去。
身邊端着餐盤走過的女仆吓了一跳,剛下班的黑西服反應過來,大叫:“攔住他!”
女仆在孫乾馬上站直腰的同時伸出一隻手去拉他的衣服,女仆想着這個人後背受傷,抓着也許能讓他吃疼,延緩行動。
孫乾卻在起身一瞬間,手如盤龍般纏上女仆的小臂,稍一用力一捏,女仆吃疼,手便松了開,另一隻手的餐盤滑落在地。
孫乾順手一撈,把餐盤抓在手裡,在地上一磕,盤子應聲碎成幾瓣,其中一片抓在手裡,如同一把小尖刀。
其它崗位的黑西服聞聲迎面圍過來,孫乾把碎片夾在手中,憑借自己強壯的身體和靈活的身手和幾個黑西服過了招,黑西服伸臂去擋的同時吃了痛,有人學得聰明,順手從旁邊的床上撈了床單,想要捕獲孫乾。
孫乾卻是十分靈活地用大臂反撈住了床單,手臂一擰将其轉成一根粗繩,将對面抓着床單的黑西服一拉扯到身前,手裡捏着的碎片小刀抵在對方的大動脈處。
有了這樣一個人肉盾牌,更容易地來到之前下來的樓梯邊緣,他用力一躍,順力将黑西服向前一推,人已經向上攀爬至樓梯的頂端。
他飛快掀開地下室的頂門,下面往上爬來的黑西服也有些猶豫——大家沒有人想在這時候回到地面上去。
猶豫也得抓孫乾回來,不然不好跟大小姐交代。
卻見孫乾上去後,發現了樓梯上的玄機——将樓梯迅速拆卸後,可以防禦上面的東西下來。
他毫不猶豫,扳動機關,樓梯上的黑西服在尖叫聲中跌到最下面摞在一起。
孫乾關上門,将地下室入口鎖上。
他當然知道外面的情況也并不樂觀,從這幾日的分析中得知那些個古老者們在外遊蕩,但是這是他唯一的選擇。
……
另一邊,朱青感覺自己成了戰士。
她負責打前鋒,雖然已經通過她靈敏的嗅覺和聽覺,選擇了古老者遊蕩最少的道路走,但是依舊有古老者往她的身上猛撲。
一條街的距離,他們二人走了将近一天。
鐘禾身手敏捷,當古老者選擇攻擊朱青的時候,鐘禾便出手将麻醉藥打進古老者的頸中。
古老者的感官比朱青更敏感,麻藥打進去後支撐不了多久便會沉睡過去,一路上倒下的古老者連成一串。
趕到大廠房時,大廠房的外面已經圍上了幾隻古老者。
但是朱青判斷的出來,古老者們并沒有刻意圍攻這裡的意思,路過的,便圍了上來。
天色漸暗,黑暗中,古老者們的行動更加敏捷了。
其中一個古老者突然嗅了嗅鼻子,從廠房上趴着的上肢匍匐在地上,又向反方向不遠處嗅了嗅,另外一個古老者同樣做出了放下前肢的舉動,它四處聞了聞,确定了方向。
大廠房附近的一個居民樓裡,朱青用手扇了扇面前的小火堆,上面烘烤着一件濕漉漉的布料,她有些不好意思,衣服上的味道散發出去。
鐘禾卻是毫不在意她的尴尬,他的面前同樣有一件布料,旁邊卻放着幾個空瓶的麻藥劑,小聲地催促着:“來了嗎?它們聞到了嗎?”
朱青豎起耳朵,過了半晌終于跳起來說:“來了!”
鐘禾和朱青從門中迅速退出去,屋裡的火苗正旺。
窗戶大開着,魚湧而入一些古老者們,它們聞到了一股人類的味道,香味無可比拟。
古老者們進入後,窗戶從外面悄悄地關上了,那窗戶外面有鐵欄杆,鐘禾将一個鐵柱插在上面。
廠房裡的人再見鐘禾時,歡呼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