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容凝抱着昏迷不醒的周問含回柳府,請了不少大夫,就連長公主的府醫和宮中的禦醫都來了,一直折騰到天黑,才勉強保住周問含的命。
風流光和于飛雲在第一樓閣喝酒,最後竟是帶人上樓,剛一進房間,就迫不及待的要走,被身邊的人攔住:“閣主叮囑過,姑娘現在還不能離開,他處之人也是知情。”
略一思索,便明白其中的用意,悶悶的不樂的坐下,十分大方的揮手:“你去睡吧。”
于飛雲那邊的情況也是如此,她百無聊賴的盯着茶杯,聽到細微的動靜,猛地站起身來,跳上床,将床幔放下,同時房門被撞開,那人搖搖晃晃的來拉床幔,口中嘟囔着什麼。
身邊的女子本就穿的單薄,聽到動靜直接将自己的衣服往下拉,于飛雲直接用被把她罩住,隻露出一個腦袋,床幔被先來一角,她直接将人踹了出去:“滾。”
房門被關上,還能聽到外面的怒罵聲,她側頭看向窗邊的人,冷冽的神情退去,忙不疊的下床:“阿姐來接我回家啦。”
“走吧。”林伊婉将手遞給她,她迅速抓住,和她一同離開。
床上的女子,慢悠悠的下床,轉動機關,去了隔壁的房間。
風流光一回來,就看到周問含在和柳容凝并排坐着彈琴,氣哼哼的道:“明天我要先回來。”
“我要先回來。”于飛雲慢悠悠的落座,語氣極快,“一起也行。”
“那就一起吧。”風流光湊近去看周問含,被她無情的揮開,她冷哼一聲,“今天怎麼做到的,教教我們。”
今天那一幕,都給她看傻了,還以為柳容凝動了真格,後來一細想,就覺得是不可能的事。
周問含随意一揮手,幾道白光鑽進幾人腦中:“回去休息吧。”
柳容凝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是嫌她們在這礙眼了。
等她們離開後,她才撫上她的心口,慢慢的上移,順着她的領口滑入,觸手一片溫軟,沒有絲毫痕迹:“下次還是要事先商量一下。”
“好。”周問含摟着她的腰肢,将人抱了起來,衣衫退去,坐進浴桶,水聲漸起,柳容凝的仰頭靠在她的肩膀上,昏昏欲睡。
寝衣本就單薄,穿在柳容凝身上有種朦胧的美感,她似無所覺的搭上周問含的腿,手放在她的腰間,周問含的呼吸一滞,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發。
一夜好眠,第二日一早,才知道風流光和于飛雲昨夜在第一樓閣被重傷,現在情況還沒有穩定下來,柳容凝因為要守着周問含,一直沒有露面。
消息傳遍大街小巷,無關緊要之人聽個樂,有心之人早已關起門來商讨,一時間城中幾位貴人府中,甚至是皇宮内都不平靜。
風起雲湧,甚至傳到修仙界,私底下推波助瀾的人不少,有莫涼笙在,周問含幾人對外界的異動,也有所了解。
柳府的人來探望,柳容凝神色憔悴的走去,将房門關上,右手握劍,每走一步,劍尖劃過地面,讓來探望的人不寒而栗,其中裹挾的厭惡,似是真情流露:“滾。”
柳容非匆匆而來,看着眉眼血紅的柳容凝,不解為何會如此,更多的是心痛,明明之前還好好的,見周圍的人還在,一陣心煩:“出去,誰準你們擅自回來!”
等所有人離開,她上前去拿柳容凝手中的劍,被她躲開,她勾了勾唇角,沒能笑出來:“我不信周姐姐會去第一樓閣尋歡,也不信你會傷害她。”
柳容凝直接将劍架在她的脖子上,按住她的肩膀,笑的無比輕柔,煙波流轉間媚态橫生,看的柳容非皺起眉頭:“你到底怎麼了?”
“她的出現,将我昏暗的人生照亮,她既然選擇了我,那就應該負責到底。”
面容逐漸變得陰冷:“她說過隻對我一個人好,身邊也隻會有我一人,她怎麼能騙我呢,堂而皇之的去了那裡。”
“她說她膩了我,将我再次打落至黑暗。”
“我不能給她離開我的機會,隻能在她對我還有情時,先下手為強。”說着,她踹開房門,藥味摻雜着血腥味,撲面而來。
柳容非想要後退,還未來得及行動,就被柳容凝拽了進去,就見周問含面色蒼白的躺在床上,身前滲出一小灘血:“你瘋了!她可是周姐姐。”
她是真沒想到柳容凝能狠心至此,她來之前一度以為是在做戲,自始至終她都不信周問含花心。
“這樣多好啊,她隻能留在我身邊。”柳容凝扔了劍坐在床邊,放聲大笑,眼角劃過一滴淚。
她似哭似笑的看向柳容非,手卻移到周問含的丹田處,在柳容疑惑的目光下,逐漸平靜下來。
“她的實力在我之上,醒來後也許會離開,或是想要殺了我,所以我隻好忍痛毀了她。”
柳容非想到她要做什麼,猛地睜大眼睛,大聲制止:“不要。”
可惜她隻是凡世之人,哪能和修為高深的柳容凝相比,眼睜睜的看着柳容凝動手。
她轉過身去,不忍再看:“你好自為之。”
走到門口,她停了下來,周問含與柳容凝之間的一切太過美好,驟然改變,柳容凝定然接受不了,長期的壓抑,導緻她們的愛極端又瘋狂。
做出這樣的事,她也能理解。
“姐,既然做了,那便不要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