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容凝将茶杯放下：“建立宗門。”

“按理來說，應該實力最強的人當門主，可是問含很聽容凝的話，夕無也聽容凝的話，我又是容凝的劍，你們也很順着容凝，所以門主應該是容凝，各位姐姐覺得我分析的對不對？”黎白摸着下巴，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衆人紛紛笑了出來，誇她聰明，柳容凝卻是搖頭：“我覺得涼笙來當門主最為合适，她能将第一樓閣管理的井井有條，一定會管理好宗門，我們幾個做長老就行。”

“你這是光明正大的算計我啊。”莫涼笙搖頭，推辭幾句便應了，最後确定建立煙雲門，坐落于雪梨山附近。

“第一批人從涼笙手底下選，有意入門者，涼笙自行決斷。”

簡單的商量了一些細節，柳容凝就讓人帶莫涼笙去休息，莫涼笙真切的感到她們的關心，眼睛發酸，強裝鎮定的道：“我一直很惜命。”

“快去吧，沒看到你身邊的人都着急了。”柳容凝随意的揮手，眼中滿是揶揄。

莫涼笙在幾人戲谑的眼神下，淡然自若的拉着臉頰通紅的人離開，笑話，她可是第一樓閣的閣主，這點小場面她還不放在眼裡。

“過兩天出府的時候，身上多帶些銀兩和靈石，遇到想要帶回來的人，就直接出手。”柳容凝故意提高聲音，“缺什麼都去找門主藥，她比我們有錢。”

“好。”風流光率先應聲，忙不疊的點頭，看向莫涼笙的背影，都染上了兩分熱切，看的裴窈音撇開頭，強忍着沒讓自己笑出來。

見莫涼笙走的更快，柳容凝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環顧周圍的笑顔，心裡很是滿足。

幾年前的她們都不會想到，幾年後的她們不僅有能力保護自己，也有能力保護像她們曾經一樣苦苦掙紮的女子。

世間法則不變，唯有改變自己。

借助外力，為自己謀求一個開端，慢慢的總會強大起來。

很快院子裡隻剩柳容凝和周問含兩人，周問含握住她的手，聲音發悶：“這幾日越發冷了。”柳容凝的體溫也随之降了不少。

“我有問含啊～”柳容凝卻不在意，現在的情況已經比她預料的好出不少，她很滿足。

周問含勾起唇角，将人抱起，回了屋子，揮手間浴桶中填滿靈泉，溫度适中，坐在浴桶裡，她從後面抱住柳容凝，臉貼在她的背部：“容凝，我想睡一會。”

“睡吧。”柳容凝坐的筆直，一隻手搭在浴桶邊緣，就聽後面的周問含笑了，她剛要轉過頭去看她，就被她向後拉去，腦袋靠在她的鎖骨上，“那樣不舒服。”

放在外面的手被周問含抓住，她輕笑一聲，搭上腰間的手，閉上眼睛，任由自己睡去。

醒來時她已經躺在床上，就看到周問含坐在床邊，在雕刻東西，她翻身趴在床上，歪頭看着，等她看過來時才問：“在刻什麼？”

周問含将暖玉擦幹淨，遞到她面前，柳容凝驚訝的睜大眼睛，是兩個撫琴的小人，紅衣明媚，一看就是她和周問含，無比精緻，就連神情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愛不釋手的摸了又摸，起身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我們問含會的可真多。”

背面是兩把劍，劍身有名，劍的裡側是她們名字的最後一個字，劍的外面是黎白和夕無的最後一個字。

聽到外面的動靜，柳容凝坐了起來，小聲和周問含道：“我不想見她。”

“那便不見。”周問含沒有她那麼多糾結，說的十分果斷。

“算了，還是見一見吧。”柳容凝起身下床，推門出去，看着自己倒茶的人，唇角繃直，“又來幹什麼？”

“竟然連我都瞞！你可真太過分了。”柳容非剛得到消息，就迫不及待的過來，她希望柳容凝能給她一個解釋，想到之前的種種，她瞬間冷靜下來。

“我不信長公主。”柳容凝面容冷淡，看向她的眼神裡似是不忍。

“我相信你不會說出去，但長公主身邊實力強勁之人不少，就算你不說，她們也有辦法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知道。”

柳容非一時無言，隻将那句“我相信你”聽了進去，笑盈盈的看着柳容凝。

“周姐姐對姐有多好，我可都是看在眼裡，從始至終我都不信周姐姐會做出傷害姐的事。”

她的懷疑不假，不過她覺得柳容凝之前也不似作假，她的确被吓到了。

“我怎麼記得你說，既然做了，就不要折磨自己，這不挺支持我的嘛。”

柳容凝見她眼神閃躲，不敢看周問含，她往周問含身上一靠：“問含也聽到了。”

“嗯，聽到了。”周問含很配合的點頭。

柳容非頓感無語：“我說了好多，周姐姐怕不是就聽到這一句。”

“妹妹說的話，我都聽到了。”周問含見她眼底烏青，想來她這幾天都沒有休息好。

長公主府的事，她們也知道一些，她的處境并不如所表現出來的那樣好。

有些事柳容凝不說，她可以說：“容凝之前給你的東西能增強體質，現在我把修煉心得傳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