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誰？”柳容凝捏着她的臉，笑盈盈的問。

“我是。”周問含面上露出一絲迷茫，不确定的道，“我是……周問含。”

柳容凝捏住她的下巴，嗓音發沉：“除了周問含，誰能上我的床，誰又能脫我的衣，誰又能碰我呢，所以堅定點，告訴我你是誰。”

周問含被迫仰頭，四目相對，柳容凝眸中的暗色她看不真切，隻清楚的看到她洇紅的眼尾，透着難以言說的風情：“我是容凝的問含，屬于柳容凝的周問含。”

“乖。吻我。”柳容凝捏着她的耳垂，輕聲呢喃。

周問含的道視線落在她飽滿紅潤的唇瓣上，舔了舔幹燥的唇瓣，摟住她的腰，開口時聲音以不複之前的清朗：“好。”

唇瓣相貼，柳容凝摟着她的脖頸，很自然的閉上眼睛，周問含對她的寵愛疼惜已經刻在了骨血裡。

讓她想起當初的幻境，幻境中的那人是周問含的一滴血幻化而成，那種割裂感是因為創造幻境的人，主宰幻境中的一切。

設定讓她心中有了别人，對她厭棄，甚至是厭惡，但畢竟是從周問含身體裡落下的一滴血，面對她時，情難自禁，萬分珍重。

她靠在周問含輕聲喘息，摸着她滾燙的臉頰，輕哼出聲，被周問含捂住嘴，她更是直接伸舌頭去舔，見她兩眼圓睜，甚是有趣：“還是這麼容易害羞啊～”

周問含把她整個人都卷進被子裡，摸着她的腦袋：“乖，蓋好被子才不冷。”柳容凝剛把手伸出來，就被她塞了回去，“聽話。”

她躺下後心滿意足的抱住被子：“有沒有暖和點。”

“還有點冷。”柳容凝現在隻有腦袋能動，說出的話更是含糊不清，“太緊了。”

“我想辦法。”周問含坐了起來，把被子松了些，又把自己的被子也還在她身上，“這樣呢？”

“重。”

“奧。”周問含把自己的被子扔到一邊，緊緊的皺着眉頭，随後眼睛一亮，催促她把衣服脫了。

柳容凝自是了解周問含，知道她沒有别的心思，隻是單純取暖。

果然周問含鑽進被窩，還檢查了一下有沒有漏風的地方，之後才躺好，抱住柳容凝蹭了蹭：“睡覺喽。”

說着，還輕拍她的胳膊，柳容凝确實困了，很快就睡着了。

周問含小幅度的轉動腦袋，用極小的聲音詢問：“我想再親一下。”等了半天，也沒有得到回應，她聳拉下眉眼，自我安慰，“不親就不親吧。”

“你怎麼不理我。”

“是不是也不讓我抱了！”

等了半天，依舊沒有回應，她輕手輕腳的穿衣服，又小心翼翼的給柳容凝穿衣服，之後自己縮進另一條被子裡，越想越難受。

柳容凝迷迷糊糊的聽到有細微的抽泣聲，掙紮着睜開眼睛，就看到周問含跑到另一個被窩裡，無聲的掉眼淚，視線卻不離她，委屈極了。

瞬間清醒，鑽進她的被窩，給她擦眼淚：“怎麼哭了？”

“你不理我！我想親你，不讓親就不讓親呗，為什麼不理我！還不讓我抱！”周問含低聲控訴，眼淚掉的更快。

“你别不理我，我這裡難受。”她拉着柳容凝的手，往自己心口上按，“很難受！”

柳容凝先是一懵，随後輕笑出聲，就見周問含哭的更兇，她連忙收了笑，捧着她的臉去吻她的唇瓣：“我剛剛睡着了，沒有不讓親，也沒有不讓抱。”

她抱住她，又親了她一口：“容凝怎麼會不讓問含抱呢，再親一下。”輕柔的擦掉她眼角挂着的淚水，“不哭了，我看着也心疼，乖哦。”

周問含的睫毛挂着淚，她揉了揉眼睛，緊緊的摟着她的腰，笑了起來：“不哭了。”

是她忘了，是她讓柳容凝睡覺，之後自己跑到另一個被窩哭，好丢人。

“睡吧。”柳容凝拍了拍她的胳膊，周問含蹭了蹭她的臉頰，緊緊的閉着眼睛，“好。”

這一次柳容凝等周問含睡着後，她想到剛才的事，唇角高高地揚起，不知道明天她酒醒後，還是否會記得。

越想越興奮，過了許久，才醞釀出困意。

第二日周問含醒來時，腦袋和眼睛都有些不适，腦袋疼是因昨日飲了酒，眼睛為何會疼。

她輕輕的碰了一下，有些腫了，就在她用靈力消腫時，柳容凝醒來，見此攀上她的後背：“問含可還記得昨晚的事？”

周問含仔細想了一番：“我隻記得抱容凝回來，自己也躺在床上，之後就不記得了。”她眨了一下眼睛，“我昨晚做了什麼過分的事？”

“唔，确實很過分。”柳容凝感覺到周問含身體緊繃，笑的眉眼彎彎。

“你把我衣服脫了，又親又抱，之後把我卷到被子裡，讓我睡覺，我睡着後，你跑到旁邊的被窩裡哭。”

“之後呢。”周問含腦海中浮現出畫面，她猛地閉上眼睛。

“之後啊，我就醒了，你和我說，我不讓你親，也不讓你抱，說你這裡很難受。”柳容凝的手往下滑，停在她的胸口處，“拉着我的手，讓我摸。”

“哭濕了我三條手帕，問含可要陪我。”

周問含眼睑輕顫，清了一下嗓子才開口，轉身捂住她的眼睛：“我們是道侶。”

“奧～”柳容凝故意眨眼，纖細的睫毛掃過她的掌心，周問含眸色晃動，指尖觸碰到她的唇瓣，毫不猶豫的吻了下去，柳容凝勾住她的脖子，熱切的回應她，不知餍足。

聽到外面的聲音，兩人才分開，周問含認真的擦過她的唇瓣，似是在保證：“日後不飲酒了。”

“嗯。”柳容凝笑着點頭，察覺到門口有人，兩人換了一身衣服出去。

莫涼笙的視線掃過兩人的唇瓣，眼中閃過了然，邊走邊道：“君子風的事還未證實，修仙界已經有人動了手，不過君子風一直未露面，更有傳言修仙界的第一人将要出關，與君子風一戰。”

“宮中那人如何？”柳容凝看向皇城的方向，眸中殺意湧動，周問含側眸看向她，語氣中夾雜着狠戾，“氣數已盡，不日将死。”

柳容凝和莫涼笙同時看向她，柳容凝的笑容柔和下來，莫涼笙嗤笑一聲。

“内有藩王異動外有敵國虎視眈眈，幾個子女都盯着他的位置，睡覺的時候都得睜着一隻眼睛，死了豈不是解脫。”

“也是。”柳容凝頗為贊同的點頭。

“今日下朝後直接吐了血，現在還未醒，雖已封鎖消息，可就連我都知道了，這消息鎖不住。”

周問含将一個盒子遞給莫涼笙：“可續命，服下後會很疼，特别是夜裡。”

“嗯。”莫涼笙摩挲着錦盒，“我會讓人送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