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聞言,司悅渠推門而入,剛邁進一步就被抵在門上,擡眸看去,簡單的金絲邊眼鏡,讓她看起來書卷氣滿滿,可如此近的距離,讓她可以清晰的看清她眼底藏着不易察覺的陰郁,此刻看向她時更滿是侵略感。
淩言書拿起托盤上的溫牛奶送到她唇邊,手腕微微轉動,司悅渠不得不吞咽,仍有幾滴落在她的鎖骨上。
還未來得及下滑,就被淩言書卷入口中,司悅渠的身子一顫,淩言書輕笑出聲,手順着腰間滑入。
冰涼的手在她腰間遊走,就像一個惡劣的孩子,正在研究自己新得到的玩具,她也确實是,随着手指的上移,她有些站不穩,還好身後就是門。
手裡的托盤被扔到地上,她也被推到床上,頭發散落,睡衣領口大開,就見那人慢條斯理的摘下眼鏡,俯身看她,唇邊噙笑,不似嘲弄,似像是……欣喜。
試探性的摟上她的脖子,淩言書眼睫輕顫,灼熱的吻落在她身上,她抓住淩言書的頭發,微微用力,四目相對,察覺出她的不滿,淩言書湊過來吻她。
玩物沒有叫停的權利,隻有讓她盡性,她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出乎意料的是,淩言書隻是輕輕的吻她,之後将她禁锢在懷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司悅渠終是忍不住開口問:“還來嗎?”
“不了。”床頭的半杯牛奶已經涼了,淩言書将它再次遞到她唇邊,很快牛奶見底,她走進浴室,司悅渠聽着水聲,穿上睡袍欲離開,剛走了兩步,就被她從身後抱住,“我可沒讓姐姐走。”
察覺出她的不悅,司悅渠沒有辯解,乖順的認錯:“是我的錯。”她第一次做這種事,也是第一次見淩言書,沒有過多了解,隻能從之前的聽聞裡來判斷這時候該離開了。
眼中浮現出茫然,有人和她說過,事後等人去洗澡,她就可以離開,所以在淩言書走進浴室,她下意識的以為自己可以離開,沒想到竟然會錯了意。
淩言書眉目晃動,眼底的不悅翻湧而出,卻不是對她,嗓音越發輕柔,就像怕吓到懷中人一樣:“是我沒說,不是姐姐的錯。”說着她将人打橫抱起,進了浴室,“這是新的睡衣。”
司悅渠看着離去的人,眉心微蹙,面上浮現出不解,随即她閉上眼睛,向後靠去。
淩言書站在落地窗前打電話,嗓音低沉,眉眼冷寂,看着出來的人,她挂斷電話,掃過她半幹的頭發,眼裡閃過懊惱,笑着走到她身邊:“不許走哦,乖乖等我。”
“嗯。”司悅渠坐在床上,耳邊的水聲不斷,她雙眼無神的盯着浴室門,她作為第一個被推出來的人,豈會不懂她們的心思。
無論是從哪個方面來看,淩家備受寵愛的小姐對她應隻有嫌惡,不會心平氣和的和她說話,也不可能碰她,更不會讓她留宿。
她們都等着看她被拒絕羞辱的狼狽模樣,就算是她也在來敲門時,便已做好了準備。
可後來發生的一切,已經超出了她的預想,淩言書不僅讓她進了房間,還對她堪稱溫柔,不禁神色一凝。
淩言書一出來就對上司悅渠的笑顔,滿心煩躁一掃而空,快步走過去,摟着她躺在床上。
關燈閉眼,心心念念的人終于是她的了,胸腔中那團火越演越烈,她克制着自己的情緒,平淡的道:“睡覺。”
“姐姐,好夢。”
司悅渠不由一怔:“好夢。”
過了許久,兩人都沒有睡着,淩言書是因為太過興奮,而司悅渠是過于忐忑。
最後也不知是誰先睡着了。
淩言書醒來時,懷裡已經沒了人,朦胧的睡眼瞬間恢複清明,看着床頭的金絲邊眼鏡,神色才緩和下來,昨晚的一切是真實發生,她的的确确來到了她的世界,并與她共度一夜。
站在樓梯上,目光鎖定在站着的司悅渠身上,眸中劃過一絲冷意。
慢步下樓,餐桌上隻有三個空位置,分别是兩個主位,和右側第一位,她很自然的走到右側第一位坐下,無人動筷,過了一會司家父母才慢悠悠的下樓。
在兩人落座後,淩言書直接對身側的司悅渠道:“搬個椅子來。”
等椅子搬來,她把椅子放在自己的右手邊,之後一把拉住司悅渠的手,微微用力,司悅渠坐在椅子上,她連忙要起來,可淩言書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似有千斤重。
一時間不論是坐着的人,還是站着的人,都心思各異,更有明顯者将不快擺在臉上,比如司家的大女兒,她眯起眼睛,緊緊的盯着司悅渠:“起來。”
淩言書直接看向司父司母,半勾着唇角,似真是在禮貌詢問:“伯父伯母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