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司悅渠拿出睡衣,直接将淩言書推進浴室:“手機給我,你去洗澡。”
“好。”淩言書把手機給她,接過睡衣進了浴室,心中的戾氣節節攀升。
明明是很美好的一天,她期待了很久。
司悅渠緊緊的捏着手機,無盡的恐慌将她包裹,壓的她喘不過氣來,忽的手機響了,一連十幾聲,她絕望的将自己蜷縮起來,忍不住紅了眼睛,滿心悲憤。
顫抖着手打開手機,滑動屏幕,沒有勇氣點開視頻,記憶卻如潮水般湧了上來,唇瓣被她咬出血來。
指尖已經觸碰到最後一個視頻,手機突然被抽走,她也被淩言書抱在懷裡,死死地抓住她的手,沒有去看她:“别看。”
“我不看,姐姐别怕。”淩言書摟着她顫抖的身體,一遍遍的安撫,心髒抽疼。
“我去洗澡。”司悅渠推開她,抓起床上的睡衣,進了浴室。
淩言書打開手機,沒有刻意去看司盼柒發過來的視頻,但還是不可避免的鑽進她眼裡,捏着手機的手因為力度太大,連帶着手機都在不停的抖。
她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靜下來。
心裡發堵。
從司家長大的孩子,都是從一出生就被帶回司家,從小被掌控,是私生女不假,也是奴隸。
她也是如此,沒有能力反抗,隻能被人欺。
想到那些人醜惡的嘴角,心中的怒氣翻騰,她将眼鏡甩在一邊,一個都不能放過。
諷刺的笑出聲,無冤無仇,自然不相幹。
說她别鬧,讓她收斂,還說什麼不至于,不值得,隻有經曆過才知道其中的痛。
虛僞、自我、自私……善良,一群事不關己的人,隻會說廢話,也不想想自己有沒有資格。
刀沒落在身上,就不知道疼。
電話鈴聲響起,她煩躁的想要挂斷,一看是宋輕晚,瞬間熄了心思,接了起來:“阿姨。”
聽着那邊的叮囑,她的神色柔和下來:“好,阿姨早點休息。”
司悅渠走到她身邊,對她搖了搖頭,母親還是了解她的,肯定能察覺出她的情緒不對,她不想母親憂心。
淩言書對這場宴會期待已久,一整天都處于興奮狀态,現在這份開心被擊的粉碎,歸根究底還是因為她:“抱歉。”
淩言書摟着她的腰,微微用力,司悅渠跌坐在她腿上。
“又不是姐姐的錯,姐姐幹嘛要道歉。”
“在我這裡,姐姐永遠不需要道歉,即便做的真不對,我也會支持姐姐,所以更不需要道歉。”
司悅渠将臉埋在她的脖頸處,手緊緊的攥住她的衣服,聲音幾乎低不可聞:“你想看她發過來的視頻?”
視頻的事,她從未想告訴淩言書,過去的不堪,她不想讓淩言書知道。
她一直在找,最近才查到一點。
給她的時間不多了。
而且司盼柒很謹慎,所有事都是置身之外。
是始作俑者,也是旁觀者。
玩弄人心,惡心至極。
“姐姐,我。”淩言書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司悅渠捂住嘴,她眨了眨眼睛,無聲的将人抱緊,司悅渠貼在她耳邊,“我不想你看。”
淩言書點頭,她不看。
“呵呵呵,淩言書,我好恨她們。”恨意被她埋藏在心底,從前的隐忍隻是不得已,“你說過,我無需再忍。”
“姐姐。”是她做的不夠。
“噓。”
淩言書看着她,司悅渠低垂着眉眼,摩挲着她的臉頰,伸手将燈關了,吻住她的唇瓣,很快淩言書的睡衣被扯開,司悅渠重重的咬上她的鎖骨。
淩言書撫摸着她的腦袋,忽的身體一僵,喉嚨發澀:“以後我會保護姐姐。”
“嗯。”司悅渠含糊不清的應了一聲,眼淚一顆顆的落下,砸在淩言書身上,似有千斤重,刺破皮膚,砸碎骨骼,震碎内髒,全身都在疼,“姐姐。”
“嗯。”司悅渠再度吻上她的唇瓣,一滴淚好巧不巧的入了淩言書的口,異常苦澀,淩言書感覺她快瘋了,翻身下床,“姐姐還沒換藥。”
“晚上換過了。”司悅渠又将她拽了回去,幽幽的道,“再想下去,我就給你踹下去。”
“不下去。”淩言書搖頭,反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