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硯川舌尖頂了頂腮,冷笑一聲:“我特麼用得着你客氣?”
“叙周啊,别打了。”
“周哥,别打了。”
“哎呀,有沒有敢上去拉一下的。”
......
周圍的人雙手伸展開又縮了回去,一來二去急的團團轉,實在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周正深呼吸一瞬,于是猛的沖到兩人中間,兩隻手橫亘着将兩人分開:“大家......”話還沒說完就被祁硯川推到了一邊。
黎笙拍了拍小臉從洗手間出來,因為酒意微微上頭臉頰帶着紅暈,突然她揉搓了幾下眼睛,确定那邊在鬧事瞬間沖了過去。
祁硯川這邊正揮着拳頭對着陸叙周,黎笙當即大喊一句:“祁硯川,住手!”
衆人聞此動靜望了過來,誰也沒想到黎笙的一句話讓兩人同時恢複冷靜停止了互毆。
黎笙有些跌跌撞撞地跑過來,對着祁硯川怒道:“你發什麼瘋,有病回去治病,在這裡打什麼人?”
衆人以為黎笙發酒瘋了,竟然敢這麼指着投資人大佬的鼻子罵他有病。
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周正:完了,這下全完了。
祁硯川沒說話,隻是定定地看着黎笙,表情有些委屈:“他先打我的。”
“呸。”黎笙沒忍住冷嗤一聲,又道:“你什麼德行我能不知道,人家一個小明星敢打你嗎?”
陸叙周還在那吊兒郎當地糾正:“我是大明星。”
黎笙轉頭深深地剜了他一眼,陸叙周閉上嘴巴沒再說話,看着他臉上的傷痕她沒忍住再次指着祁硯川兇起來。
“你這麼喜歡打人......”黎笙視線流轉間發現導演還躺在地上,她立刻上前扶起周正,并體貼關心道:“沒事哈?”
周正木木地搖搖頭。
醉意上頭的黎笙隻想讓自己擺脫祁硯川,說起話來不管不顧,若是清醒她絕對不會來這麼始料未及的一出。
“你到底想要什麼?你是不是以為自己投資了我們這部劇就可以随便來打人?有本事别投了。”
周正扯了扯她的袖子,姑奶奶别說了,投投投必須得投啊!
見黎笙掙開袖子完全顧不上搭理他,于是看着祁硯川連忙開口道:“祁總,黎笙年紀小,您别聽......”
“嗯,我沒本事。”祁硯川低低地應了一聲。
衆人:卧槽。
陸叙周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原來他想的沒錯。
祁硯川和黎笙之間一定是有着更深的淵源,但這個事實很快就無端侵蝕他的内心,讓他心髒如蟲子啃食一般帶着澀意。
這場鬧劇以黎笙率先生氣離開,祁硯川和一連串人追出去為結尾,酒店門口,一輛接着一輛車接着人就走。
祁硯川走到黎笙面前,不顧别人的眼光半彎着腰擡眼看她:“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不要。”黎笙拒絕。
祁硯川湊到她耳邊道:“直直的兒子,你想不想看看?”
直直是黎笙曾經領養過的一條邊牧犬,可是沒陪她幾年就因為心髒病去世,那時黎笙哭了許久許久,并說這輩子都不會再養寵物了。
聞言,黎笙含糊的眸子忽然泛起光亮,但很快又布滿憂傷:“算了,我不想看了。”
“它是直直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血脈,你确定不再看一看嗎?”祁硯川耐心溫柔地詢問。
周正直視前方,眼睛瞪得老大,拼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轉念一想,他作為導演還有照顧演員的重擔,但看情形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該留在這還是離開。
但考慮到演員不能醉着酒被不熟悉的男人帶走,他還是小心翼翼道:“祁總,我已經安排了黎笙的助理來接。”
祁硯川沒搭理他,仍舊溫柔地盯着黎笙,冷風吹來,他将她的羽絨服的拉鍊往上拉了拉。
黎笙垂着眸子,似乎思索了許久,她忽然拉住了祁硯川的衣角,聲音溫吞:“我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