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硯川有些沒想到,他猛地攥住她不老實的手,喉結上下一滾,輕聲道:“你...幹什麼?”
“當然是幹你,很難猜。”黎笙掙開自己的手,将祁硯川曾經說的這句話一字不動地還了過去。
祁硯川強行壓下心頭壓了好幾次的那把火,坐起身子和她拉開一段距離:“你冷靜一點。”
如果他們今天發生什麼,他根本賭不了明天她酒醒後的反應,保不準一切都會大亂,那他所做的一切都會毀之一旦。
今天他拼命壓制内心的欲望,連親吻都沒敢,不能在這個時候繳械投降。
“不給睡算了。”黎笙聳了聳肩,随後扯過被子倒頭就睡。
祁硯川見她睡了才又重新鑽入被子裡,從她身後抱了過去,可下一刻,溫軟的身體再次壓到他身上,耳語發軟:“幫幫我,好不好?”
這句仿佛帶着電的央求讓祁硯川的所有理智和神志頃刻之間燒成灰燼。
他一個翻身将女孩壓在身下,鋪天蓋地地吻落了下來,他褪去她的衣服,修長的手不安分地在順滑肌膚上四處遊走。
黎笙微微仰着頭享受着被吻到缺氧的感覺,那個吻很快又落往别處,她的雙手穿入他烏黑的發絲,整個人飄飄然到差點眩暈。
寬闊房間内充滿着濃郁的情欲氣息,男女低喘的氣息随着窸窸窣窣的聲音不斷交織交錯,直到傳來一聲巨大到無法抑制的嬌喘聲——
也是這個聲音讓兩人徹底脫離了束縛,失控、侵略以及品嘗。
柔滑和柔滑觸碰總能生出别樣的反應,六年的功底可以稱得上是如火如荼,每一個高敏地帶總能被他的柔滑輕松掌控。
這場單方面的服務還未進行兩分鐘,她便已經止不住的渾身顫抖,如同渾身觸電般弓着身體,想要甩開卻又不舍得甩開。
那股期待和滿足感被懸在高空,她微微仰着下颌,一下又一下地随着節奏感而震顫全身,直至羞恥的喘息慢慢趨于平穩。
随之而來的是腳踝被抓住懸空,她眯着眼睛大口大口地呼吸,再然後是貫穿感席卷而來,一股滿足的低喘傳入耳畔。
“疼。”黎笙說。
祁硯川盯着她白皙肌膚上的紅印,充滿□□的眼睛将溫柔裹挾走,他露出剛剛并不曾有的攻擊性和侵略性,一下又一下地變重。
黎笙很喜歡這種□□纏綿悱恻的感覺,而他也确确實實幫到了她,這場激烈無比的情動宣洩她可以打99分,那一分扣在這隻是夢。
洗澡時兩人坦誠相見,黎笙想到這個顔色的夢确實不多見,而且體驗感很好,色心大起地再次吻向他,祁硯川推開她:“再這樣你明天真的會後悔了。”
黎笙一點也不想聽他的,強迫他在浴室又來了一次。
直到這位祖宗将他吃幹抹淨,餍足般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祁硯川才撐着腦袋看向她,勾唇低聲道:“你會對我負責吧?”
回應他的隻有女孩均勻的呼吸聲,祁硯川将她摟在懷裡,安心無比地睡了起來。
......
次日一早,黎笙捂着昏沉的腦袋揉了揉,她輕哼一聲伸了個懶腰,卻發現她的腳蹬在一個人的肚子上。
她幾乎是彈跳般坐起來,看到祁硯川的那一刻她吓得大叫一聲,與此同時昨晚所有的記憶也全部如電影畫面一幀一幀地浮現。
昨晚那個帶顔色的夢。
它其實不是夢,而是她真實經曆過的,而且是和前男友祁硯川。
渾身的酸疼感終于被慢慢感覺到,黎笙眯了眯眼,幾乎是咬牙切齒道:“你這是綁架,你這是□□,我要殺了你。”
祁硯川坐在床上平靜地盯着黎笙,黎笙瞬間意識到自己身上的睡衣紐扣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兩個,于是将被子奪了過來。
再擡眼,祁硯川裸露的上半身袒露出來。
可是冷白肌膚上赫然是密密麻麻的紅印,一直從脖頸蔓延到腹肌線底端,有些嚴重的似乎變成了青紫顔色。
黎笙有些愕然地吞了吞口水,祁硯川這副模樣她從未見過,似乎一朵嬌花遭到了雨露風霜的侵襲。
陽光透過縫隙灑在他的臉上,他臉上昨天被陸叙周打的傷口也有些明顯,平白給他鍍上了一層破碎的無辜感。
祁硯川看着她:“咱們昨晚誰強迫誰,你不會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