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步。
她不知道他又發什麼瘋,渾身散發的那股子冷厲令人駭然。
莫懷青覺察到了黎笙的害怕和恐懼,立刻上前一步攔在黎笙面前,他道:“别怕,我在。”
祁硯川第一次這麼平靜地望着這個礙眼的男人,也是第一次他沒有嫉妒和羨慕,也沒有發了瘋地想殺人。
黎笙猜出了他來這裡的意圖,連忙将莫懷青拉過去護在身後,她顫聲道:“沒事,莫懷青,你先走吧。”
再去看祁硯川——
隻見他掀起眼皮,修長的指尖捏着一本紅色走了過去,勾起的嘴角噙着笑意,那抹笑容之下讓她産生一種插翅難逃的恐懼。
他一步步逼近,直到沉沉的氣息席卷而來,專屬于他身上的清冽冷香籠罩住她,他低沉道:“黎笙,你不能和他結婚。”
離近後,黎笙才看到他手中拿的是一本結婚證,她不由皺着眉頭看着他,内心隐隐的覺察到一絲不安。
祁硯川眼尾紅紅的,接着他指尖一撚,兩本帶着國徽的結婚證全都展露出來。
黎笙大腦一片空白,額頭也生出了冷汗,她腦海中開始閃過一個不好的想法......
“黎笙,我們已經結婚了。”祁硯川盯着她一眼不眨,他薄唇微啟,緩緩開口。
猜測成為現實,黎笙眼底滿是驚恐,她立刻奪走他手中的結婚證,發了顫地打開看了一眼,宛如一道雷披在了頭頂,她的面孔肉眼可見地變得慘白。
祁硯川他竟然背着她偷偷辦了結婚證,帶着鋼印不可能會是假的,而且上面的照片是那次他帶她去拍婚紗照時拍的。
當時她還很納悶,他為什麼一定要穿着白襯衫拍兩張雙人證件照,原來他早有預謀。
所以,那個時候他就打算和她結婚了嗎?但,這不僅是違法的,而且違背了她的意願。
黎笙全身緊繃着,唇瓣也不自覺地顫動着,莫懷青見狀慌忙從身後攬住黎笙的肩膀并将她攬過身後。
黎笙雙手趴在莫懷青後背,大腦一片空白,交纏交錯的想法讓她無法短時間做出反應。
祁硯川看到黎笙雙手趴在他後背,他心髒如同被密密麻麻戳了針孔,他咬着牙沉聲道:“黎笙,過來。”
“沒看到她在害怕你,躲着你嗎?”莫懷青唇線緊抿,語氣不善。
祁硯川雙眼通紅,面色無波無瀾:“我是他合法的老公,她害怕我還是躲着我和你有什麼關系呢?”
莫懷青沒想到祁硯川這麼混蛋,竟然會以這樣違法犯罪的手段把她綁在身邊,讓她不得不和他扯上關系。
卑鄙,無恥。
祁硯川淡淡笑笑:“所以也煩請莫總别再糾纏我老婆,再有下次,我可不會這麼好說話。”
說完,祁硯川将他身後的黎笙扯過來,黎笙猝不及防被迫着投進他的懷中,手腕被攥的緊緊的。
他強勁的手掌狠狠地将她禁锢在懷中,隔着衣料将他胸口的熱度傳遞給她,這種灼熱幾乎要讓她窒息。
“放開我。”黎笙情緒崩潰。
祁硯川沒有說話,帶她離開前短暫地和莫懷青對視了一眼,他彎起嘴角以勝利者地姿态像他挑釁。
莫懷青知道自己留不住她,指骨繃得發白,滿臉陰郁地頓在原地。
黎笙被一路拉到車前,她再次情緒激動地掙紮着:“祁硯川,你放開我,你給我滾!”
祁硯川平靜地盯着她,沒有說話,誰也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麼,接着他打開車門,将黎笙塞了進去。
剛落座擋闆便被司機很有眼力見地升了上去,祁硯川靠近黎笙,用手将她臉上的淚痕擦拭幹淨。
黎笙偏過頭不去看他,她知道自己再怎麼掙紮都沒用,索性靠在玻璃前閉目養神。
來到明湖别墅,祁硯川目不轉睛地看着她,溫柔地撫上她的側臉,輕聲問:“你是我扛你進去,還是你自己進去?”
“離婚。”黎笙擡起頭看着他,這是她閉目養神時能夠想到的唯一的解決辦法。
祁硯川雙眸一眯,眸光蓦地變得陰鸷,雖然他一語未發,但那股狂肆的氣壓讓車内的氣氛落到冰點。
被祁硯川這麼看着,黎笙瞬間機警地寒毛豎起。
他此刻很危險,比剛剛要危險的多,黎笙最害怕他的平靜,平靜過後就是巨大的危險,她吞吞口水,甩開他的手走下車。
徑直走到客廳,黎笙剛想要坐在沙發,便被緊随其後的祁硯川攔腰打橫抱着大步邁向卧室。
他猛地用腳踢開卧室的門,将懷中的黎笙扔在了床上。
行雲流水、幹脆利落的一套動作,幾乎沒有任何停頓,看得出來他現在實在沒什麼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