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同靜止一般。
灼燙的吻灼燒在唇瓣上,祁硯川瞬間收了聲,他喉結上下滾動,理智在這一刻被撕得粉碎。
她的呼吸清淺染着澄澈的香氣,絲絲縷縷地盈滿鼻尖,他看着她那雙精緻好看的眉眼,不受控地屏住呼吸擡起手。
但又很快落下,修長的手掌懸在半空。
她一貫喜歡這樣,隻要他生氣她就喜歡用這種方式讓他開心。
一吻結束,黎笙抿了抿唇和他拉開距離,她有些嚴肅地喊道:“祁硯川。”
祁硯川不知道她嘴裡會不會又說出什麼關于莫懷青的事情,他根本無法承受從她嘴裡再提到别的男人,也無法承受她喜歡别人。
兩人隔着半米的距離,一個眼神躲避,一個鎖定追尋。
見祁硯川不搭理她,眉眼間依舊是愁雲密布,她反鎖了房門,微微彎着腰湊着腦袋看着他:“不理人?”
祁硯川黝黑的眸子望了過來,他垂着眼看向她,很是冷淡道:“理。”
“那天是我經紀人要去離婚,我隻是被她拉着壯壯場面,莫懷青也是湊巧被拉過去的。”黎笙看着他道。
料想不到黎笙會說這些,更料想不到她和莫懷青沒有要結婚,祁硯川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有些語無倫次道:“你...什麼?”
“我這輩子隻想過和一個人結婚。”黎笙停頓了幾秒,看着祁硯川挑了挑下巴:“所以你别裝傻。”
如同黑暗中忽而出現一道刺眼的光芒,祁硯川隻感到血液流動速度變緩,難以言喻的失控感和興奮感讓他說不出話。
黎笙說這輩子隻想過和他結婚。
百感交集讓祁硯川大腦一片眩暈,他雙手有些顫抖地走向黎笙,他生怕剛剛她說的全是他幻想的,他艱澀道:“黎笙……”
“但是。”黎笙看着他道:“這并不代表我原諒你偷偷領證這個事。”
黎笙這麼說的意思就是原諒了他,如同失而複得的寶物一樣,這種興奮感和喜悅感是任何心情都無法比拟的。
祁硯川不可受控地上前抱住黎笙,下巴窩在她頸窩,鼻間酸澀:“笙笙,對不起,是我的錯,以後我全部都改。”
“你勒死我了。”黎笙仰着脖子,拍了拍他的後背:“我又不會跑,你幹嘛抱這麼緊。”
“黎笙……”祁硯川哽咽道:“這真的不是一場夢嘛……”
“不是啊,你哭什麼?”黎笙使勁地掐了一下他後背,又問:“疼不疼?你還覺得是夢嗎?”
祁硯川隻覺得眼睛酸脹,淚水不自覺地順着臉頰而出,他加大力道抱住她,說不出話,情緒和心情都沒辦法平複下來。
黎笙感受到他身上的顫抖,突然覺得有點點難過,祁硯川很愛她,甚至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愛。
其實從前她不信任他的愛,也不相信他能夠給她什麼未來,但這和愛無關,是她把這些當成了愛的條件,給愛上了一層枷鎖。
以至于蒙蔽了她的雙眼,但從他恢複記憶以來,他從前淺顯的愛毫不吝啬地放大化,讓她感受到了他炙熱無比的愛意。
她眼眶有些發澀,伸出雙手環抱住他,輕輕拍了拍:“如果我真和莫懷青結了婚,那你怎麼辦呢?”
“離婚證我也能辦。”祁硯川帶着鼻音小聲且認真回答。
黎笙破涕為笑,輕輕拍打了他一下:“什麼啊,不可以再做這種違法的事情,這是不被允許的。”
“你允許就好。”祁硯川終于舍得放開她,環抱着她的腰低頭深情款款地望着她。
黎笙瞧見他睫毛上有些濕濕的,踮起腳尖勾住他的脖子,她看着他的眼睛小聲道:“祁總哭起來可真好看。”
她确實沒見過哭起來還能這麼好看的男人,眼尾泛紅,眼角發潮,微微的破碎感平白添了一抹楚楚可憐,和他平時的模樣大相徑庭。
黎笙再次情不自禁地吻住了他的唇,沒有幾秒就得到了男人的回應,唇舌交纏,氣息不斷交織,暧昧感很快便充斥整間卧室之内。
黎笙閉着眼睛感受祁硯川灼燙的呼吸和清冽的香氣,四瓣柔和貼合,她整個人暈乎乎地如同踩在棉花上,有些興奮又有些難以自拔。
祁硯川積攢了多久的欲望像是終于得到許可可以被釋放一般,他猛烈地吻着她,加重濕潤,升高彼此的溫度,濃情的氛圍漸漸燃燒。
黎笙被她面對面抱着雙腿走到床前,她下意識的夾緊他的腰腹,被他溫柔地放在了床上,她閉上眼睛有些期待他的動作。
不出意料的,她聽到了他脫衣服的聲音,解腕表和皮帶的聲音,再接着男人欺身而上,滾燙的肌膚相貼以至于她渾身顫栗了一瞬。
“老婆,這次門是你鎖的。”還不等黎笙反應過來,祁硯川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的脖頸,一直往下,身體各處從冰涼到滾燙。
這樣的纏綿中,兩人的理智漸漸被欲望所替代,兩人吻的猛烈且認真,黎笙多次想要占據主導卻被祁硯川單手摁住她兩隻手禁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