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臻看了眼段言徹面目全非的樣子,渾身鮮血淋漓,可是他還覺得不夠解恨,他心裡恨不得将他削手斷足,将心髒挖出來擺在段毅面前,看看他是否會心痛!探上段言徹的脈搏,已經沒有了跳動,元臻看着他看着他就覺得如果能把段言徹的屍體送到段毅跟前,想着段毅萬念俱灰的模樣就覺得痛快。
元臻吩咐帳外站着的士兵:“來人,将段言徹帶到教練場,再領上幾隻獵狗,把他給朕撕碎了,再送到段國去。”
“是。”兩個士兵躬身将段言徹帶了下去,眼中露出一抹精光。
“噗……”段言徹噴了一口濁血出來,眼神這才清明了一些,嗆咳了兩聲,身上的繩子就被解開了。
“太子,太子,你沒什麼大礙吧?”兩名士兵扶着段言徹起來,幫他坐上了馬車,馬車上下來了兩個人接應,段言徹輕聲道,“我會在父皇面前替你們和将軍美言的。”
“多謝太子……”兩名士兵連忙躬身感謝,車上的人便不耐煩的駕着車遠去了。
“太子,身上的傷沒有大礙吧?元臻朝您下黑手了麼?”他的手下看着他身上渾身都是血色,似乎傷的很重,忿忿的道,“他心狠手辣的傳聞果然不是虛言,太子您受苦了。”
段言徹掏出了腰間的毒藥瓶,看了半天,然後順着窗口扔了出去:“這次,就當還了他手下留情的恩德了。”
手下覺得段言徹太心慈手軟了,歎息着道:“國家戰争,哪裡有什麼虧欠不虧欠?今日太子放過了他們,可不見得明日他們會放過咱們。”
段言徹捂着胸口喘了口氣:“再說吧。”
手下給他背後墊了一張柔軟的墊子,道:“皇上這麼疼愛太子,瞧見了太子這一身的傷,恐怕活剝了元臻的心都有了。”
段言徹閉上眼睛輕聲笑了:“或許,元臻在看到歐陽謙傷勢的時候,也是這種心情。”
一堆屍塊飄着血腥之氣在桌子上擺放着,元臻不由得想,如果前幾日他晚去一刻,是不是謙兒也成了這麼一堆血淋淋的東西,再也無法呼吸了。顧之川小心的打量着元臻的神色,瞧見他沒有懷疑,便馬上吩咐着他們:“送到段國去給姓段的看看!”
“是!”
段言徹失蹤的這幾天,段毅一直在擔心他的安危,在料到他是被元臻劫持走之後,擔心更甚,他那樣殘忍的對待元臻的兒子,自己的兒子如果落到他的手中,恐怕會比歐陽謙更慘百倍。
段言徹被扶着進來,段毅見到段言徹這樣一副慘狀,驚駭的無以言表,當即吼了兩個手下人一通:“這是怎麼回事!”
“太子是被元臻劫去了。”手下紛紛跪下,誠惶誠恐道。
“一群廢物!朕養着你們都是幹什麼用的!”如果不是看在這兩個手下從小就跟在段言徹身邊,段毅絕對會殺了他們洩憤,當即大手一揮,“滾出去!”
“是……”兩人紛紛起身出去了。
段言徹因為受傷氣短了些,被段毅扶着進了裡屋,躺到床上,輕聲一笑:“父皇,您何必遷怒他們呢,元臻要抓我,誰又能攔得住。”
“你沒能力攔住他就别去逞英雄,你看看現在,人沒攔住,你倒添了一身傷回來!”段毅不省心的出門吩咐下人将太醫召喚過來,又讓人給他做些精緻的小菜,才又回來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