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客棧也不安全,歐陽謙就跟餘氏說了讓小月去九竹洲的事,餘氏自然點頭同意,景鴻過來領着孤兒寡母,歐陽謙交代了景鴻要好好照看小月,幾人就坐着馬車離去了。
救助難民的事一過去,歐陽謙的口袋幾乎就空了,歐陽謙覺得也是時候要經商了,出了那檔子事,自己也不好意思再取國庫的銀子,還是一次性管他多要點,自己多花點精力在生意上就好了。
“義父如果相信我,給我五萬兩,我想嘗試着經商,如果失敗了,義父扣我俸祿就好,平日裡給我點零花錢就成,如果成功了,經商賺來的錢我會用在幫義父疏通人脈和打賞下邊人用。這樣既不動搖國庫,又可安撫軍心。”
元臻沉默了一會兒,問道:“你是對朕以往做的事記恨在心?”
“孩兒豈敢,我日思夜想,覺得義父所言不假,一味動搖國庫并非長久之計,以往是孩兒行事以下犯上,行為僭越,義父怎麼責罰都是應當的。”
元臻到底心裡不舒服,但他說的話也不無道理:“你想做什麼生意呢?”
“開酒樓,如果可以做起來,不僅可以賺錢,打聽消息也方便的多。”
元臻也沒有多問,他知道歐陽謙是個會規劃的人,既然他說開酒樓,那就讓他開。一揚頭,示意他自己去賬房取銀子,就低頭繼續做自己的事了。
歐陽謙心裡很感念義父對自己的信任,他打定主意一定要把生意做起來。他這麼一忙不要緊,累得龍庭也得跟他一起跑,酒樓開張攏共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接下去的二十多天,他也一直在酒樓裡忙活,充當端茶遞水的店小二,每個職位都得自己嘗試去做,整個流程熟悉下來用了十來天。剛開業他就主張做了免費試吃的活動,一共有七天,請的都是上好的廚子,口味做的很不賴,而因為給的酬勞比别的酒樓給的酬勞多,所以他手底下辦事的人,每天都是精氣神兒飽滿的,服務态度都很好,所以一經開張,得到了百姓的一緻好評。這麼一趟下來,差不多就花了三萬多兩銀子,還剩下一萬多兩,還要購置菜品和發放人員的月俸,所以勉強還算夠用。
試吃的活動過去了,正式營業之後,因為價格公道,味道又好,服務又好,所以總是人員爆滿,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就将花出去的大半成本收回來了。歐陽謙望着白花花的銀子,蓦地笑了,像現在這樣,累是累點兒,可是能幫到義父,還能靠自己的力量,對手底下的兄弟更好一些,讓他們記得義父的好,鞏固民心,怎麼都是值得的。
歐陽謙最近兩個月跑的腿都要廢了,好不容易回了趟家,三個人坐一起東聊西聊,龍庭看歐陽謙累的直扭脖子,就走到他身後給他按摩,歐陽謙舒服的勾了勾嘴角。
“芳時,我今天回來路上在北街吃了一個煎餅,可好吃了,明天帶點兒回來。”歐陽謙沖芳時挑着眉毛,揚了揚下巴。
“哼!不給我帶!”龍庭氣哼哼捶了他一拳,也不給他按摩了,走一邊椅子上坐了。
“我說帶肯定是都給你們帶啊。”歐陽謙賠罪的給他倒了茶。
芳時問道:“酒樓生意怎麼樣?我剛從外面回來,還沒去嘗過。”
龍庭眼睛一橫:“我覺得味兒還不賴,要不今晚去搓一頓?我知道什麼菜又好吃又貴,能給他把血放了。”
“得嘞,就跟着小侯爺走。”
待把事情忙完,就回宮複命去了,元臻對他處理的結果很滿意:“這件事你處理的朕很滿意,辛苦了這麼久,賞些零花錢,拿着吧,夠你出去瘋一陣子的了。”元臻将裝有黃金的盒子放到桌上,總數一千兩。
“如今充實國庫比較要緊,這些賞銀自當孩兒為百姓留的吧,必要時可為元國略盡綿薄之力。”
“領着吧,别矯情了。”
歐陽謙笑呵呵的将盒子抱在懷裡了:“那孩兒就收下了,謝義父賞賜。”
歐陽謙現在已經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便打算過去找柒休觐,想了想,酒樓的事現在有人忙,軍營也沒大的動靜,除了從廣州回來後學習需要補功課,也沒别的要操心的事了,就躬身說道:“義父,孩兒此次外出,在宮外結識了一位女子,頗有好感,我想……現在一切都安穩下來了,我想去找她……相處相處。”
元臻還頗有興緻的道:“哦?是個什麼樣的女子?你怎麼從未跟朕提過?”
“一直沒顧得上,她人很好,這次兒子差點被人殺害,就是她救了我,我對她了解還不是太深,也是回來之後才确定了自己的心意,所以我想去找她,如果有幸能走到一起,孩兒會帶她回來見您。”
元臻點了點頭:“那你去吧,不過,男未婚女未嫁的,不要想着占人家便宜,做出什麼越禮之事,否則,朕饒不了你。”
“是,孩兒明白。”
歐陽謙去跟龍庭交代了幾句:“我跟義父告了一月的假,要去廣州找小七,這邊兒你先幫我看着吧。”
“那麼久?皇上竟然同意了?哎喲,我什麼時候也能歇上一個月啊……”見龍庭苦巴巴的皺着一張臉,歐陽謙笑道,“畢竟是人生大事嘛,他肯定也是看重的,所以給我準假了,這邊就先辛苦你了,回來俸祿給你加個零。”
“行吧行吧,你去吧,就讓我累死在這兒吧。”龍庭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惹得歐陽謙啼笑皆非,“好啦!”
歐陽謙買了一盒栗仁酥和一些小點心,仔仔細細的包好,路上都生怕給颠碎了,打開看了好幾次,到了廣州第一件事就是去店裡找柒休觐,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小七,我又來廣州了,我這次是來玩兒的,不是賭氣離家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