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那麼快回來,況且您是皇上,就算騙了他又怎麼樣?您是傷的不重,可是您受傷這是事實啊。”龍庭不以為然。
元臻臉色複雜的看着他:“合着他滿口噴火的樣子不是對着你,說的輕巧,你以為朕這麼多年容易?”
龍庭轉念一想,老謙也确實太過老實木讷,不懂得變通,要是真知道了皇上是诓他,還真不一定做出什麼事來,頓時無奈的道:“那好吧,回頭打了野味給您補補身子。”
“算你有心了。”
朱悅等皇室在牢房裡待着,朱悅神色未定的拉過朱麟到一邊:“阿與,朕知道你多年來跟對面的南世子都有書信來往,頗有幾分交情,你能不能去求求他,朱國可以割讓土地,可以加繳年貢,能不能不要讓朱國滅國?你去跟他談談,他一定會同意的……”
“父皇,朱麟沒那麼大本事,我們不過數面之緣,還是敵對的身份,元國真正當家做主的是他們皇上。”朱麟一臉凄惶,“碧月在哪裡?你告訴我碧月在哪裡?”
“阿與,你聽父皇一句,你就去試試,試一試,看他能不能通融。”朱悅壓低了聲音道,“父皇跟你說……”
朱麟猛地退出兩米之外,面色冷淡:“朱麟做不了這樣的事情。”
“什麼做不了?你是朕的女兒,為朕的國家犧牲一點有什麼不可以?你有沒有良心?你看看整個朱國都成什麼樣了?你的父皇和姐姐都在牢裡吃牢飯呢,你怎麼這麼不懂事!”朱悅見軟的不行直接來硬的,“碧月那孩子,還在皇宮裡待着呢,戰亂時期,要是被人發現了,肯定會被滅口的。”
“父皇!”朱麟憤怒的大叫一聲,“這仗是你要打的,跟我跟碧月都沒有關系!你看不清自己的實力,硬要去以卵擊石,戰敗了就來要挾我?碧月到底在哪兒?”
“你去找南風,朕就告訴你碧月的消息。”朱悅死死拿住了她的這一緻命軟肋,就是不撒口。
“我做不了這樣的小人行徑!我做不了!”朱麟眼眶濕暈,崩潰的道。
“你不想做這種小人行徑,那你就忍心朱國被滅國是不是?”
“滅國也不是我導緻的!”朱麟上前扯住他的衣領,“把碧月還給我,要死我們一起死!我活夠了!”
朱悅揮開她的手,陰着臉說道:“外面還有一些朕的人,你要是不同意,朕現在就通知他們,毀了碧月這個丫頭……”
“你要幹什麼——!”朱麟失控的沖朱悅大吼大叫,咬牙切齒道,“你這個人渣……”
朱悅冷笑一聲:“你是看朱國沒有複國的希望了,才敢這樣不分尊卑的跟朕說話?人渣?朱麟,朕告訴你,早在二十五年前朕就是人渣了,你的母親,朕就是看中了她的姿色,才有了你……”朱麟回過頭去看朱悅的臉,格外的扭曲和陰森,“她倒是挺安分,一個婢女被朕看中了也是她的福氣,朕看在她為朕生了個孩子的份上,破例将她提為朕的貼身侍婢,伺候朕和皇後的起居。皇後她們都知道她生的孩子是朕的,平日裡可沒少折騰她,随意打罵羞辱,朕也就當看笑話。興趣來了朕就使勁兒折騰她,但凡朕去找過她,第二天一定會被人找由頭毒打一頓,她就這麼一直忍着忍着,就是為了能親眼看着你長大,怕你被人欺負,在你十三歲那年,終于一頭撞死在宮門口,以求停杖保你一條命,如果不是看在她伺候朕還挺舒服的份上,你那天就跟她一起死了,知道嗎?”
朱麟早已淚流滿面,一下撲過去将他按倒在地,一手狠狠掐着他的脖子,眼淚一滴一滴落到他的臉上:“你這個人渣!我殺了你!”
朱悅冷笑一聲:“女人于朕如同草芥,碧月那孩子,朕如果看她不順眼,她身邊可守着二十幾個男人,隻要朕發信号通知,他們立刻就會将她折磨至死,你想試試嗎?”
朱麟掐着他的脖子大吼道:“把她還給我——!還給我——!”
朱悅一把推開她站起來,冷冰冰的看着地上的她:“朱麟,朕對你實在沒什麼父女感情,你再幫朕做完這一件事,等你回來了,碧月原模原樣還給你,你們就自由了,愛去哪兒去哪兒,如若不然,她就隻有被糟蹋的份兒,你愛怎麼死怎麼死,反正她是可以□□。”
朱麟的眼淚都快流幹了,閉上眼睛:“好,我去。”
“這就對了,你别想着讓他幫你找碧月,她在一個誰都找不到的地方,就連歐陽謙的特使都找不到。但凡你敢做出什麼小動作,朕就讓碧月暴屍荒野,大不了一起死。”
“朱麟想見我?”南風重複了一句,士兵點頭,“要見她嗎?”
南風有預感她來幹什麼,想了想還是說道:“讓她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