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休觐大力的反抗,酒杯裡的酒撒的到處都是,歐陽謙眼眸中的深沉壓力越凝越重,終于狠狠将酒杯扣在桌上,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按在了地上的羊毛毯上。柒休觐掰着他的手,憤怒的吼道:“你幹什麼!我這問正事呢,全給你攪和黃了!”
“哦?那我打擾你了嗎?”歐陽謙陰沉着一張臉,垂眸瞥着她脖間被他啄了一口的吻痕,眼睛發紅,“問正事?自軍營你們說話起我就看着你們,眉來眼去、暗送秋波,在軍營你們怕放不開才來這兒的吧,左親一口右親一口,你說話聲音嗲的我雞皮疙瘩都要掉下來了,你惡不惡心?有夫之婦了還如此光明正大的去勾引别人,你還要臉不要?”
柒休觐掰扯他的手掰不開,費力的說道:“他有跟永生基地來往的人員名單,我馬上就要問出來了,你就出來橫插一腳,你還讓我怎麼問?”
“我不出來橫插一腳,你們馬上就要滾到床上去了吧?問名單?你怎麼不能問?非得在人面前賣弄風騷才能問得出來?”
柒休觐窒息的有點幹嘔,揚手拍打了他一下:“你有本事就掐死我,掐不死我你就放手!我都快被勒吐了!”
歐陽謙的眼睛裡像是着了一團火,突然俯身在她脖間的吻痕上狠狠嘬了一口,鮮紅的痕迹壓住了原先的印記,才忿忿的松了手,柒休觐捂着喉嚨幹嘔了兩聲,眼淚都被掐出來了。
“你的身上,隻許留着我的痕迹。”
“你幼稚不幼稚?”柒休觐捂着那處被嘬的生疼的地方,想着剛才那群女人圍着他的樣子,心裡煩躁不已,歎息着起身,“我回軍營了。”
“你回什麼回?我讓你酉時一刻必須到家,現在什麼時辰了?”歐陽謙拽住她的胳膊不讓她走,柒休觐擰眉,“你能不能稍微為别人考慮一下?今日是我主動勾搭了他,想利用他對我的好感,問出我想要的名單,結果你讓人家這麼難堪,我一句話不說合适嗎?你讓人家心裡怎麼想?你定的條條框框,遵守也是要看情況的吧?今日這樣的情況,我就不能裝作什麼事都沒有,心安理得的回去。”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還挺能招人的,這個對你有好感,那個對你有好感,嗯?”
“他們怎樣是他們的事,我是一直規規矩矩的,再說了,我能多打聽到一些消息,不也省了你的事嗎?能和和氣氣的了解到更多,也不必你耗費大量人力了。”柒休觐拔腿就走,歐陽謙陰着臉跟在她後面,她回頭看到他跟着自己,沒好氣的指了指屋裡,“酒!酒!那麼多錢買的,你就不要了?帶着呀!”
“他們知道挂在我賬上的。”
嘁,死有錢人,柒休觐白了他一眼,快步下樓去了,腦海中不斷湧現着他左擁右抱的場景,一個一個女人都往上貼得厲害。有一句話由下而上堵在喉嚨裡,不說出來她就憋得難受,走到門口的時候停頓了一下,卻并沒看他,隻低聲道:“人家相貌那樣好,性格好,家世又好,你待人家也實在一些吧。”平心而論,她覺得齊淮覺是個很不錯的人,家世樣貌根本沒什麼可挑的。然而就算她這麼漂亮,歐陽謙竟然還會出去逢場作戲,隻能說她們真的很能包容吧,三從四德已經刻在骨子裡了。
歐陽謙一愣,再回過神來的時候,柒休觐已經走出幾十米遠了。
到了軍營,柒休觐急匆匆的就要去薛昂的屋裡,路上碰上了碧洲成,碧洲成微斂着眉頭壓低了聲音說道:“你怎麼回事?讓你去問個消息,怎麼惹得他一肚子火回來了?”
柒休觐苦着臉:“後來謙帥來了,就……”
碧洲成低垂下眼眸去,‘嗯’了一聲:“你自己看着辦吧。”然後就走了。
薛昂回到自己營裡,被冷風一吹好像是反應過來了,以往自己多次向她表達心意,她都是出口婉拒,怎的今日如此直接,任憑自己動手動腳也不見反抗?好像潛意識裡認同自己這麼做一樣,他可不認為是她突然間開竅了,想和自己好。她來找自己說的話,在腦海中又過了一遍,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暗歎自己精蟲上腦,隻一個勁兒的想和她親熱了,哪裡知道她是順着杆子套話來了。
剛好此時營外有人禀報,說柒将軍求見,他揚聲道:“讓她進來!”聲音大的柒休觐打了一個顫,這麼生氣麼?磨磨蹭蹭的走了進去,歉意的躬了躬身,“薛将軍……”
薛昂擡起眼皮看她一眼,冷笑一聲:“本将軍才反應過來,原來柒将軍今日主動與我喝酒,是想套我的話來着,怪不得以前頻頻拒絕我,現在又來跟我玩暧昧,好讓我對你再起心思,放下警惕,當真是好手段呐。”
“對不起,那些名單對我很重要,我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柒休觐垂着眼簾,都不敢看他,薛昂起身走來,柒休觐往後退了退,帶了幾分懼意,“那今日謙帥又是玩的哪一出?我不記得我哪裡得罪過他,何以讓他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
“想必是謙帥見不得軍營裡的人軍風不正,才出言提點的,将軍走後,我也受了他好一通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