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洲成留下了後續的費用,讓大夫好好看顧伯母,幾人便一起去了榕源的酒樓。
晚宴他們幾個一起吃的,碧洲成和王民恩幾年未見,有許多話要聊,柒休觐就在一邊看着他們聊天,聽他們說那些她不知道的事。
席間王民恩說起是她幫忙出錢救治的母親,柒休觐有點不好意思,抿着嘴笑笑,看向碧洲成,正巧碰上他看向她那驕傲的眼神。隻是一個贊賞的眼神,就讓她悸動不已,自己在外,給他長臉了,真讓人感到幸福。
吃完了飯,柒休觐找去了碧洲成臨時落腳的客棧,敲了敲門:“元帥,是我。”
“進來。”
柒休觐推門而進,在門口駐足:“元帥……”
“嗯?”碧洲成似乎是趕路很累了,脫了外衣,在椅子裡坐着,很是倦怠的樣子。
“吃飯的時候,您隻顧着和您兄長說話,都沒和我說上兩句話。”
碧洲成喝了口茶:“你想說什麼?”
柒休觐醞釀了許久,才說出了一句:“元帥,我很想你。”
碧洲成歎了口氣,向她招了招手:“過來,我看看。”
柒休觐走到他跟前蹲跪下,面色露出了兩分委屈。
“這兩年,我們雖然沒有見面,但我也陸陸續續聽到了些你的行蹤,知道你做了不少好事。”
柒休觐的眼神就像是小狼犬一般,濕漉漉的,充溢着忠誠。
“想好了嗎?跟不跟我回隴安?再不跟我回去,我可沒興趣三顧茅廬了。”
柒休觐艱難的道:“您是為了我?”
“不然呢?順便,交代些軍務。”
“元帥……”
碧洲成摸了摸她的頭頂:“好了,在外面也待了兩年多了,有什麼心結,也該打開了吧?跟我回去,總在外面,像什麼樣子。”
柒休觐心底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輕喘兩口氣,伏在了他膝上:“對不起,是我太任性了,元帥公務繁忙,還勞煩元帥來回奔波。”
碧洲成安慰的在她頭上梳了幾把,然後把她扶了起來:“對了,阿聰回來了。”
柒休觐驚喜的問:“他好了嗎?徹底斷了毒瘾了?”
“我看着是還不錯,估摸着也就是這一兩日的,就到榕源了。”
柒休觐遲疑的問:“他難道……”
碧洲成沒好氣的橫她一眼:“還不都是為了你。”
柒休觐讨巧的扯着他的衣角:“我錯了。”
“行了,别裝可憐了,早點去歇着吧。”
他們在那等着他,柒休觐嘴饞,碧洲成就陪着她一起上街買小吃。柒休觐看到吃的,眼睛都看直了,碧洲成失語的笑:“又瞧見吃的了,有沒有點出息了。”
王民恩發現,碧洲成來之前,她做事說話明明都雷厲風行,完全可以獨當一面,可是跟他在一起,就完全變成了一個小孩兒一樣,整個人身上的氛圍都變了。
他們吃了一路,碧洲成無奈的看着她的肚子:“你知不知道饑和飽?你這肚子是無底洞嗎?”
柒休觐大口往嘴裡塞油炸雞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