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軍爺,恕小女子惶恐膽怯,如果這位姑娘是隴安的那位女将軍,萬一碧洲成元帥追究起來,宿齋台恐怕承擔不起這份責任……”
“磨磨蹭蹭!都給我滾!”黃恺将她們一股腦兒都扔了出去,“老子親自來!”
“你說什麼?”景鴻接過了那人手中的信,轉身快步上樓,“公子,不好了!姑娘出事了!”
景鴻将士兵呈上的信封遞給歐陽謙,歐陽謙接過一看,便立刻大步跑了出去,景鴻緊跟其後,趕忙牽過一匹馬來,歐陽謙上馬一路揚塵而去。
“休觐怎麼樣了?”
帥帳裡,碧洲成看着桌上的東西,低聲問清廉,清廉實話實說:“休觐說,她回去安排好她娘的事,就自行了斷。”
“什麼?!”碧洲成擡起頭來,“她是這麼說的?”
“您不理她,對她打擊太大了,她覺得您根本不在乎她,她連活着的欲望都沒有了。”
“混賬東西!”碧洲成猛地一拍桌子,“你去把她給我叫來!”
“她出營去了,應該是給她家裡寄信去了。”
“元帥——!元帥——!”一個士兵急匆匆的跑進了帥帳,單膝下跪,“恕末将失禮,未經通報就闖進來,隻是,隻是,七叔,七叔她……她被人灌醉,被帶上了馬車,末将的兄弟跟出去看了,說是那馬車去了宿齋台!”
碧洲成站起身來:“是誰把她帶走的?”
“左颛元帥,和黃恺元帥。”
碧洲成急忙大步跑了出去。
清廉從腰間掏出了兩張銀票遞給他:“多謝你們來禀報,這是給你們的謝禮。”
“多謝元帥賞賜……”
清廉想起他們平日裡的做派便為柒休觐捏一把汗,她已存死志,如果再經曆這種事,恐怕真的就一點活下去的想法都沒有了。
柒休觐摸到了一把匕首,可是她渾身都沒力氣,盡管用力摩擦,脖頸也隻是被磨的血肉模糊,并沒有磨破大血管。
“寶貝兒,别急啊,你就算想死,也等我們兄弟享受一番再死啊。”
“啊……”柒休觐絕望的嘶吼着,隻想一頭撞死,可是她沒有力氣,撞那麼一下,根本死不了人。
大門被人一腳踹開兩人正脫着衣服呢,卻突然看到歐陽謙出現在這裡,頓時驚吓的直接軟掉了:“謙,謙,謙帥……”
歐陽謙瞠目驚舌的看到這副場面,複又看向他們,他們心虛之下,結巴道:“我,我們,我們就是來消遣消遣,玩玩兒……”
話音未落,每個人都被封住了喉嚨,打到了窗邊,這一掌,直接廢了他們的内力。
柒休觐的腦袋在床底下,身體在床外面,血迹淅淅瀝瀝的流了一地,歐陽謙小聲叫着:“小七,小七,是哥來了,小七,你聽到了嗎?”
歐陽謙看到她脖子上血淋淋的細碎的刀口,心如刀割,一碰她,她就哭得像是斷了氣,歐陽謙将床移開,露出了她的臉。柒休觐臉上全都是淚水,眼眶裡也全都蓄滿了眼淚,根本看不清,也聽不清。
歐陽謙摸着她的臉,柒休觐吓得驚懼不已,全身都在發抖,歐陽謙捧着她的腦袋,讓她的腦袋靠在自己腿上,擦掉她眼裡的淚:“小七,是哥,你看看我,不怕,是哥來了,你看呀……”
柒休觐茫然的看向他的臉,眼淚又流了下來:“哥哥……”
“诶,是哥來了,小七不怕,不怕,哥來了。”歐陽謙摸着她的額頭,“你,怎麼了?”
“藥,他們,他們給我下了藥……”
歐陽謙目光一凜,再度看向他們兩個半死不活的人,他深吸一口氣,問道:“你是想讓哥幫你解決,還是,哥出去幫你買解藥?”
“解藥……解藥……快點兒……”
歐陽謙抱她放到床上:“好,你等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說完拖着那兩個出了房門,又将房門關好。